第9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的非人类女友、[综漫]油条的制作方法、反派今天吃药了吗[快穿]、[综漫]咒灵cao使晴明、囚锁、爱而驯服np(gl)(futa)、[综漫]棺配拯救计划、回到古代当富商、姜医生她又害羞了、最近的任务一定有猫病[快穿]、抛弃首富后我和纸片人he了
“哇哦~”陆振仿佛听笑话一般,举起双手挥舞着,示意她打住。他脸上出现了惊讶到滑稽的表情,两道眉毛高高竖着,嘴巴咧开,深深地吸气。 “秘书小姐,我知道小盛董专门把你从国外带回来帮着拉盛皇一把,我也猜到一点你是哪家的人,怎么说呢~虽然家族遗传和培养是很厉害啦,但我觉得你家里那一套拿来盛皇可能并不适用哦。”他注意到说起这些八卦的时候平常总是微笑示人的秘书小姐表情有一瞬间阴沉到可怕,使他感到后背发凉,于是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以前来说可能公司花重金去捧红一个人,就能靠着这棵发财树吃十几年饭,但现在时代变啦,明星就像衣服,快消品居多嘛,偶尔有祖坟冒青烟的运营不出错一红十几年,那都是要看天老爷脸色的事,我们就不要考虑那个啦。” “我觉得目前最省事的方案就是用快消方式来打造夏晚木,用最少的钱迅速捧红她,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尽可能把她身上的价值消耗掉,在几年内培养好代替品,夏小姐功德圆满,我们盆满钵满,大家都开心呀。”他耸耸肩,看着女秘书不太赞同的表情,语气无奈,“她没有什么功底,年纪也太大,理智来看这样是最合适的,难道还能用几年时间把她培养成郁歌后的竞争对手?本来这法子是给小鲜rou用的,但用在她身上也挺合适的嘛,向来都是铁打的造星方案,流水的明星,本国国情就是这样的嘛。” 他仰头叹口气,对着天花板摇头晃脑道:“资本进驻娱乐圈,娱乐圈才被搞成这样的咯,以前哪有这种事嘛,还不都怪万恶的资本家。” 女秘书正要开口反驳,被盛天荫抬手制止了。她从柔软的座椅里直起身,扣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出的话不容置疑:“你的方案可以,但我不想只看见一张饼,你现在就可以行动起来了。”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有百分百的把握把她弄进来?” 陆振抬手给她行了个军礼,抑扬顿挫地喊:“保证完成任务!” 盛天荫盯着他,直把他看得发毛才继续道:“这件事尽早解决,换人的事我会跟节目组早点协商。” 陆振对着她点头如啄米,她又转头朝仍有些忿忿的女秘书抬抬下巴,嘴边噙着冷笑,慢悠悠道:“梁婉的事情你负责,只有一点,不要让她走得太开心。” 听了这话,女秘书刚刚还带点沮丧的脸陡然振奋了起来,陆振在旁倒吸一口凉气,感叹一句二十岁小姑娘心思真好猜的同时,后知后觉这小盛董还是有点御人手腕,比起老盛董强势了不知多少。他在盛皇呆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心里油然而生一种鲜明的预感,盛皇给华星陪跑了那么多年,这次必定要在这位小盛董手里走向巅峰。 “那就这样吧,时间不多,你越快越好。”盛天荫叮嘱他几句,最后不知怎么突然冲他一笑,“陆先生年少有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陆振心里一哆嗦,明知这是美人计还是没出息地热血沸腾了一会儿,等他磨磨蹭蹭从办公室出来,走在铺满毛毯的长廊里,才猛然想起这位小盛董年纪似乎比他还小上几岁,也许不到三十?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嘟囔着走进电梯,习惯性地对着光滑如镜的电梯壁掸掸发型,脑海里不期然又浮现出酒红发色的美人朝他风情一笑的画面,登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臭美地甩甩头发,自我感觉良好地对着镜面壁上的自己邪魅一笑。 “还好老子是gay,不然还真要栽到你这小妖精手里。” 第6章 心酸 夏晚木从未想到她曾无比期待的转折点会在这个时候到来。当被那位陆先生联系到,弄清他的来意时,她一度怀疑对方到底是岳传麟派来整她的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很有手段的诈骗犯。 假如这个人出现在八年前,不,甚至在她还抱有幻想的五六年前,她会毫不犹豫地跳进这个圈套。但就现在而言,她已经等了太久,一腔热情早已燃成飞灰,那些曾经guntang的不甘、愤怒、嫉妒和疯狂已经化作风中尘粒,虽然仍存在心底,却已激不起任何冲动。 但当夜有那么几个小时她睡不着,坐在地板上,额头抵着冰凉的落地窗,温热的吐息打在透明的窗面上糊成一片。她在这片雾面下不断放空,眼睛不会看,耳朵不会听,只是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退化成几万年前茫茫大海里的微生物,只剩下生命最初的本能。 她记得当时被众人背弃时心里的憎恨是怎样澎湃汹涌,像大海的怒潮一样将她兜头淹没。她是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到带有侵略性的感情的,她在一个书香家庭长大,长辈们不是学者就是老师,家里总是温声细语,和谐而温暖,受这样的背景影响,她也长成了一个乐观、积极、自信而善良的人。但在岳传麟控制着华星将她整个封杀之后,她终于见识到人与人之间的来往能有多冷漠且充满恶意,原来和善而亲切的人们揭下了虚伪的面具,迫不及待地向她伸出爪牙,鄙夷的话语、讽刺和嘲笑,不乏性暗示和侮辱,好像她一下子变成了最恶心的蛆虫,卑鄙又下贱。在那段时间里她总觉得自己像一棵被拦腰折断的树,向来承接着光明和雨露的叶片随着枝桠落在泥泞的污水沟里,茁壮的树干被虫群蛀到空了心,露出坑坑洼洼的洞口,树皮裂开丑陋的缝隙,像一个饥渴已久的人的干裂的嘴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