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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下意识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太宰治比划了一个最后再说的手势,随即太宰治主动找上了赤松流。 赤松流狐疑地看着太宰治,这厮想干什么? 伊薇特很有眼色地抛弃了赤松流,跟在了韦伯身边。 ……总觉得那个穿着白西装的黑发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凉凉的,这是有jian情吗? 太宰治带着赤松流进入一个私密的会议室里。 他对赤松流眨了眨眼,赤松流微微挑眉,他抬手一推,手腕上的钻石手链化为粉尘,他释放了一个空心的防护结界,除了太宰治所在的位置,房间其他地方都被魔力隔绝了。 如此一来,即便有监视者,也只能看到站在房间中间的太宰治,而看不到隐藏在结界里的赤松流。 太宰治有些不爽,可恶,没法和赤松流一起坐沙发,但谁让他是能力无效化呢。 赤松流警惕地盯着太宰治:“干什么?” 太宰治眼珠子一转,他笑眯眯地说:“没干什么,阿加莎要落入你们的陷阱里,我不好出言打断,只能让会议暂停了。” “魔术师内斗本就是再普遍不过的日常,阿加莎希望你们帮忙狙击国外魔术师,对你们来说是巴不得的好事吧?” 太宰治比赤松流想象地还要了解时钟塔:“你们是不可能提交魔术师名单的,或者说你们能提交一份时钟塔在职教师名单,或者学生名单就已经不错了。” 赤松流嗤笑道:“名单的真实性也要打个问号。” 太宰治笑着点头,他用手指挡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姿势:“这是阿加莎需要考虑的事。” 他一个外来的能力者帮忙拉阿加莎一把已经很厚道了。 “但就目前来说,时钟塔和钟塔是有共同利益的,不是吗?” 太宰治说:“欧洲间谍来了,你们可以分一分。” 赤松流听后微微蹙眉,为什么太宰治要重复已知的事情? 下一秒他福至心灵,明白太宰治的意思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魔术师会陷入内斗,你是想……” 原来如此,太宰治的目的其实是魔术师吗? 赤松流惊讶地看着太宰治,当他以为费奥多尔想要挑动两个势力互相争斗已经够疯狂了,结果太宰治居然想当黄雀!他想要吞掉部分魔术师的财富和权势! 赤松流忍不住问:“你何必呢?只是因为无聊吗?” 太宰治跑来祸害时钟塔,目的何在? 太宰治故作哀怨地叹息:“最近开销太大了,我得想办法赚点钱。” 太宰治当然不能说真正的理由,如何吸引一个魔术师? 钱只是敲门砖,下一步呢? 魔术和神秘?赤松流的确醉心于魔术研究,但考虑到赤松流能和费奥多尔谈天说地,想必赤松流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赤松流想做什么,他都需要力量。 既然如此,在时钟塔获取一定话语权,并和一些大家族结为同盟,互利共赢,就是太宰治必须要做的事了。 太宰治手里有【书】,他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是怎么搞时钟塔和钟塔的,只是这一次游戏玩家多了一个费奥多尔和各国超越者,还多了一个赤松流,游戏总算不那么无聊,甚至因为奖励太过丰厚,让太宰治难得多了一份耐心和跃跃欲试。 而赤松流听到太宰治要专心赚钱,居然有点开心。 毕竟太宰治赚来的钱是要给赤松流报销日常魔术耗材的,太宰治赚钱了,赤松流的报销额度就会提高。 而且…… 赤松流打量了一下太宰治,诚恳地说:“挺好的,人生在世总要有点目标,现在的你可比刚来伦敦时的你看起来活泼多了。” 太宰治听后抬眸看向赤松流,他笑吟吟地问:“真的?能具体说说吗?” 赤松流公正客观地评价:“没有绷带的遮盖,你看上去明朗了一些。” 顿了顿,要承认一件事,太宰治的小脸的确挺符合赤松流偏向东方式的审美:“不过你不适合穿白色。” 太宰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魔术刻印里的另一个太宰治穿白西服被夸好看,怎么自己就不适合了? 赤松流似乎看出了太宰治心底的疑惑和郁闷,他眼中露出了一点笑意。 “我说过了,你不是他,你是你自己,哪怕你们是一个人,但此时此刻的你们有着各自不同的特质。” 赤松流认真地说:“你还是更适合黑色,你选择的生存方式成就了现在的你,也是我所认识的太宰治。” 在那个漆黑的雨夜,赤松流所见到的太宰治如雨般冰冷沉寂,肃杀中透着漫不经心,明明身形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自有一股强悍和漠视一切的睥睨之感。 “你没必要掩盖身上的死亡和冰冷,那样的你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只要不是瞎子,都会被你所吸引。” 说到这里,赤松流突兀想到了什么,他笑着说:“当然,如果你是想骗阿加莎和伊诺莱夫人,就当我没说。”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心猛烈跳动了一下。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鸢色的眼眸转了转,被他隐藏起来的冷意和阴郁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太宰治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