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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故也没否认,“我失忆之前肯定和她有过交集,不然我不会纠结的,有时甚至怕她会误会我,后来觉得这不重要。” 总之不是很讨厌那份熟悉的感觉,这也不代表她以前和尚允诺交情有多好,就是不想每件事都是有始无终。 屈旧叽歪了一句:“说白了,你已经动心了。” 同情和好奇加上之前的渊源,怎么看都像是一段感情的开始,要么就是施故想趁着这次反水狗系统,才会为了尚允诺妥协。 施故懒得解释那么多,她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些区分开,如果师尊和师叔真的死了,报仇是应该的,而且也该好好问问主办方,为何总把人当猴耍。 醉星楼。 尚允诺还在清点自己的资产,不包括醉星楼的收入,总的来说还是可以让她在各地混日子的,但也不能就那么挥霍了,相当咸鱼得有资本和底气。 汪嬷嬷来到了楼上,关心地问道:“殿下,过几天就是九皇子相亲,您要把关吗?” 尚允诺回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连忙让了自己的位置,“快坐下,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 老太太的大限跟天人五衰没有关系,而是多年来的旧伤引发的后遗症,再则就是积郁成疾,拖到没办法治好的地步,唯有慢慢调养珍惜身下的日子。 窗外寒风吹了进来,月亮也渐渐地找了片云躲着。 汪嬷嬷点亮了别的的灯,看到橘子灯知道尚允诺的心思也没戳破,“殿下,老身是来告别的。” 话音刚落,尚允诺才注意到汪嬷嬷没有影子,泪水在眼眶里决堤,“之前还是正常的,为何……” “莫要难过,生死是常态。老身知道你对陛下有怨怼,但是我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苦衷。既然你已经明了一切,那叶叹云的事我就不多说了。陛下对你疼爱,多半是希望你可以像叶叹云那样骁勇善战有谋略,但老身希望你随心而活就好。” 汪嬷嬷想擦掉这孩子的泪水却什么都不能做,唯有叹了很长的气,有些事说来话长,倒不如让后人自行理解。 她看着外面像是在等待谁,心里很清楚不会见到那个人,而汪凃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和那人岂是自己想见就能见的。 尚允诺终于还是忍住了再次哭泣,露出很勉强的笑,“嬷嬷,来世你要做个自由的人,要为自己而活。” 汪嬷嬷苦笑,“都是我做的选择。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啊,幸好你是个惜命的孩子,希望陛下和凤后会继续善待你。” 当年,叶叹云被人暗算死了,所有人都觉得是凤后做的,但是汪嬷嬷做了证人,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们不亏待尚允诺。 时间过去很快,汪嬷嬷不知道自己死后,是不是就真的人走茶凉,女帝是否会遵守承诺,她担心尚允诺会被手足残害,也怕凤后最终忍不住动手。 尚允诺没想到老人家还在顾虑这些,她想保证自己hi好好活着时,却看到有道微弱的光出现,里面走出一个人,是她的皇祖母尚卓。 汪嬷嬷神色平静,“如今,我可否再能唤你一声阿卓?” 那人笑着伸出手,“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好接你走。” 一切都融于彼此的眼神交汇中,就像年轻时,不用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汪嬷嬷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跟着那人消失在了光中,幻想也好,事实也罢,她想能够再见到尚卓已经足矣。 依旧有风吹来,吹得尚允诺恢复了冷静,她感觉有人看自己就抬了头,“你怎么在这里?” 施故年了几句经文,才说话:“有事找你,刚好看到老汪带着你祖宗在附近,我估计就是为了接汪晴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多写点把昨天的补上,晚安。 ☆、补:13.14号 这还是尚允诺头次知道汪嬷嬷的名字,也是初次见到尚卓,这些都像是梦,却又让她心情复杂,有些想问施故见证一切的感受又是怎样的。 最后她也没追问太多,“说说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曾几何时,尚允诺以为自己可以给汪嬷嬷养老送终,起码今生是可以做到的,奈何总是抵不过老天的变动,或是她高估了重来就能解决所有的力量。 施故还在想半路遇到汪凃他们的事,双方都没有说太多,她感觉自己得罪了老汪,但是想想被坑的时候就不再心怀愧疚,他想救人有的是办法,为何非得针对老夏? 还有尚卓看着她的眼神是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能在自己身上种很多刺。 半晌,施故拿出纸钱在盆里燃烧,“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呢?” 都怪屈旧没事和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她现在脑子也很混乱,基本就没想好就来了,谁知道刚好碰到汪嬷嬷来告别。 非得要为什么的话,施故总会想起上次被杀的画面,那个人和尚允诺很相似,道行很高,结的手印是最繁琐的,对对方来说好像很容易的样子。 不是每个人都能带着一切记忆,她也不好真的问出来,何况她们之间的交集,也仅限于目前的状态。 施故把所有的疑问是埋在了心里,未了又说:“你的家事我管不了,尤复广我会解决,之后我们合作就会结束,所以我是来要个好评的。” 如屈旧所言,这件事本可以不管,是她下意识地听了狗系统的话,现在倒不是觉得后悔,而是她确实不该逐渐走夏北暖的老路,如此是得结束这场并非自己开始的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