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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司徒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间,将人往怀里带,周楠被她猝不及防地偷袭,毫无悬念地跌在她怀中。 “殿下”, 她的声音软软的,半是撒娇半是哄地把周楠绾起的长发放了下来, “你答应过臣,出征之前有什么想要的,都会给臣”。 “……” 被她握住手腕的时候,周楠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想往后退,被少将军的手拦得死死的, “你想要……什么?” “我们还有好几页没实践呢“。 少将军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发梢绕了几圈,她的大脑一轰,突然一片空白。 事情还要说回到某天晚上,少将军像往常一样去军营执勤,回来沐浴的时候,公主在书房拿起了画册…… 如果说少将军看见画册的时候,勾起的是“美好回忆”,那么公主殿下则是…… “幸福预告”。 “现在还是白天,你不能——” “不加紧时间怎么练习得完?” 少将军把脑袋埋在她的侧颈,含含糊糊地说道,她的手掌柔软细腻,指法灵巧活泛,气息温柔香醇,公主殿下没能抵抗多久就举手投降了。 这场激烈突发的情.事,将周楠淡然平静的伪装彻底卸下,美丽清冷的眼眸此刻沾了浓烈的情.欲,想念和不舍的烈火熊熊燃烧着,在云雨巫山的包围中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殿下,不哭”, 抬头吻去湿润的泪痕,司徒彻将她紧紧抱住,其实她早就察觉到周楠的心情低落,只是怎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对方,这才笨拙地想到通过最原始的亲密疏解不安和不舍。 殿下不想要她离开,她又何尝不想留在周楠身边呢? 何况,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每每想到此,司徒彻的心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她私底下通过很多手段在四处查找长虹的下落,可是一无所获,长虹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二十多年前就人间蒸发了,只剩关于狼瞳的传说。 如果不是决明大师回来了,她也许真的会忍不住把周楠带走,她想要占领周楠的心,每一寸。可也正是如此,她知道卫珺的死对周楠太过重要,她才会放开手让周楠去完成复仇,因为把她放在心里,所以她的心事亦是她的心事。 “不是说要与本宫实践完吗?” 周楠撑着身子俯视她,勾了勾耳旁散落的长发,它们与司徒彻绕在脖颈上的头发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才欢爱过的肌肤泛着粉红,清澈的眼波流转,眼尾绯红,似有若无地摄人魂魄,司徒彻怔怔地看着她。 “彻儿,可是忘了要怎么做?温故而知新,本宫帮你复习温故,可好?” “……” 司徒彻还未来得及开口,周楠的指尖轻放在她的唇上,浅浅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好想闭上眼睛,却又舍不得。 红唇启合,一路吻过结实柔软的腰腹,一遍又一遍,少将军终于在温柔的攻势下沦陷,神采奕奕的眼眸失神涣散,水光潋滟。 …… 缠绵过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说了很久的悄悄话,谁也舍不得合眼,只要不睡觉的话,时间就会过得再慢一点吧? 她们的目光始终交缠在一起,怎么也看不够彼此,怎么也不舍得离开对方。 次日清晨,周楠亲手给她穿上了铠甲,铠甲里面还套了一件冰蚕软甲,是周晟给她的赏赐物,那次御林火铳事件,如果不是周楠说要替他检查,也许那侍卫刺杀的就是天子了,至少从周晟的角度来看,确实如此。 “有没有硌着?” 将手掌搁在她的腋下和胸□□界的地方,铠甲是全铜打造,金属的质感贴在身上硬邦邦的,周楠担心她不舒服。 司徒彻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了这身衣服,虽然穿起来没有那么舒适,但保护力很强,对她的伪装也很有帮助。 “禁军的盔甲都是全银打造的,为什么你身为将军,还穿的是铜制铠甲”。 公主殿下脸色一沉,不满地抱怨了几句,惹得少将军一笑,禁军是天子脚下的军队象征,不仅要注意实用,更要美观气势,自然是要与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将士不一样些的,更何况,铜比银的硬度更大,虽然没有银铠那般耀眼,防御性却不比其低。 “殿下是瞧着臣穿铜甲不如禁军统领漂亮吗?看来日后臣得去弄一件金铠来与禁军一决高下”, 少将军鼓着腮帮,满是不服气。 “胡说八道”, 周楠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轻轻锤了她一拳,给她理平内衬衣领,沿着衣襟把铠甲扣好, “转一圈给本宫看看”。 少将军听话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上一回有人给她穿铠甲还是十岁以前,傅柔也是这样,穿好之后要她转圈,怎么也舍不得放手让她上战场,惹得司徒大将军回回都要吃醋。 她的皮肤白皙,黄铜的颜色古朴庄严,低调交辉,就像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周楠站在面前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的少将军可真漂亮啊。 司徒彻冲她笑了笑,展开双臂, “殿下,臣要抱抱”。 周楠上前搂住她的腰,触及一片冰凉,厚重的铠甲将两人隔绝开来,心又开始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