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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蔚拂心思不单纯,二说许星瑶天真不懂事,而天真不懂事的女孩在别的地方或许是句好话,用在公司里,一个老总的身上,可就不折不扣是在内涵能力了。 “你也不小了,既然已经管理了一家公司,就别再把自己当小孩看,别做了什么傻事还想推到年少无知上去,你跟人家谈感情,谈什么感情?”许坞言辞神色间鄙夷之色若隐若现,“你除了会看脸还会干什么,别人家一长得好看,你就丢了脑子,你知道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背后,藏着的是什么牛鬼蛇神?” 许坞下了定论,“两个女生之间哪来什么正经儿感情?你傻,人家不傻,你要没点钱,要不是个好骗的纨绔,人能陪你在这瞎演戏吗?不是人人都有钱都有好生活都能那么吃饱了撑着的。” “够了。”许星瑶坐不住了,“唰”地一声猛地站起来,“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爸,我不想跟您对着来。但也请您尊重一下我女朋友,她是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许星瑶按着桌面,认真盯着许坞,一字一句,“我告诉您,她和许钰身边那些乱蹦跶的女人不一样,您这些年在商场上遇见过很多那样的女人,为了名利,您也看见了很多许钰身边的那些女人,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我告诉您,她和她们,都不一样。” 许星瑶尽量做到心平气和,以理服人,她不想用乱吼乱叫的方式,那只会让许坞更觉得她无知,而她身边的女朋友精明得很,给无知的富二代灌了迷魂汤,让她只会耍赖泼皮。 “她就是清纯无辜,她就是遗世独立。” 其实,许星瑶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许坞是不会听的,但她还是要说。 因为她不容许也做不到在别人说蔚拂不好时,她自己这个当女朋友的无所作为,即使她的作为也并没有何意义,即使她的作为只会让自己受伤,但她也做不到冷眼旁观,就那么听着别人,哪怕是她父亲,这样轻贱蔚拂。 果不其然,许坞并没有听进去。 “呵。”许坞也是个有素质的主,不会随意打断别人的说话,哪怕是下属是女儿,他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然后便笑了一声,“所以啊,你那么为她着迷,着迷到连公司项目都顾不上了。” 这才是刚刚那番“餐前开胃小菜”的意义,就是为了得出荒谬的结论——魔镜没攻下来,是因为她和女人在一起。 许星瑶按在桌面的手收了回来,她站在桌前,慢慢直立起身子。 许坞这是在逼她,拿魔镜项目威胁她,拿公司逼她。 那男人接着说道,“我不可能把魔镜这么重要的项目,让一个无心公司的人负责,那是对整个许氏的不负责。” 许星瑶看着许坞。 男人交握的手随意散开,随手拿了支钢笔,一点一点敲在桌上,“你们这段感情有多重要?” 他加重了砝码,“我也不可能放心把星辰交给一个无能的人。” 言下之意,你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许星瑶一字一顿,“她比什么都重要。” 许坞拧眉,一时间表情很难看,他没有想到,许星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许星瑶又说,“但魔镜我也一样能拿下。” “好。”许坞略松一口气的感觉,他看了许星瑶几秒,“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做不到呢?” “不用你不放心了,做不到我自己离开。”许星瑶顿了顿,补充,“离开星辰。” “这话你别在我这说,真有底气,就在会议上说,大家都是见证。”许坞要截断她的一切后路。 许星瑶吐出两个字,“可以。” 许坞丢开笔,冷哼了一声。 会议上,许坞果然提起这件事,“魔镜的收购案迟迟没有进展,负责人应该检讨,应该把接下来要怎么做的决心展示一下,否则,我们没理由再相信你们。” 许坞只以公事论事,不可能把许星瑶交女朋友的事摆上桌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许星瑶起身,没有半句多说的,她立下军令状,“我作为魔镜收购案的负责人在这里承诺,我们小组会以最快最经济的方式拿下这个案子,如果没做到,我引咎辞职,退出星辰,退出许氏。” 桌上众人一阵哗然。 顿时一阵窃窃私语。 但是主位上的许坞和作为当事人全场焦点的许星瑶,态度都很坚决,这事儿便也没了其他人质疑的余地。 会后,许星瑶匆匆离去,有人却比她更快,赶在许星瑶进电梯前拦住了人。 是任意,任意急了。 他拦住许星瑶,不住地劝阻,要她改变主意。 “您觉得我做不到?”许星瑶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这么问。 女孩的气势很足,任意微愣了一下,他叹气,“做不做得到另说,万一呢?你怎么能拿自己在许氏的未来和前途打赌?”说到这,任意压低了声音,拧眉说,“不就是一个女人。” 他凑得太近,路挡得太过严密,许星瑶抬手格挡了一下。 看来,任意猜出来了她和许坞掩藏在魔镜收购案之下真正的赌约。 其实,同样的话她不想一而再再而生地说,她跟许坞已经说过太多遍。 但她仍然不愿意别人对蔚拂轻视的态度。 而且,直到现在许星瑶也并不知道她和蔚拂在一起的事,是谁捅到许坞跟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