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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自己被比下去的中原贵子是个好胜心特别强烈的人,当即冷哼道:“别的不说,我就知道横滨也有一个。”

    竹取澈愣了愣,十分好奇:“谁啊?”

    “好像是叫做【死之天使】的家伙,但是只是一个传闻而已,也没人知道这个医生是不是真的在横滨。”

    “听着就像是挥舞镰刀收割人命的恐怖医生,不给钱就要你命的那种。”竹取澈摸着下巴思索道,“如果真的是善良的好医生,比如欧洲那位【翠色橄榄叶】查尔德·霍尔亦或者美国的【健康指定】汤姆·威廉李斯一样,哪怕是在不了解异能者行情的普通人都会听闻这两位医生的业界大名。所以贵子小姐你说的那个什么【死之天使】大概也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善医吧?”

    “也许吧。”中原贵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

    竹取澈笑了一下,感觉伤口处的凝胶应该是变干了:“我以为我们港口黑手党会把整个横滨的异能者全部网罗入怀中呢。”

    “青……太宰首领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他就好像能够预知到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时间会出现值得港黑出手的猎物,然后安排合适的人出动去获取胜利。不过谁也不知道那个神经病天天在想什么。”

    竹取澈眨了眨眼,瞧中原贵子这话说得,太宰治简直就像是个游戏经验极其丰富的战略类游戏高手一样。不论是大局观还是微cao战术都值得别人说一声牛逼。

    等等!

    那我最初来到横滨,扮成卧底潜入港黑以及惹出的一系列风波,难道也在老板你的算计之内吗?

    细思恐极的竹取澈倒吸一口凉气,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不对啊,今天坐在这辆车上的人,不都是正在用实际行动在保护那个悠闲又可恶的家伙吗?

    这叫什么“断不可留”啊!直接说是“社畜冒死加班行为”不就好了吗!

    而就在她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前方果然出现了不怕死的拦路打劫分子。但在车队一通狂轰滥炸的火力压制下,他们还是有惊无险地冲过了关卡。

    中原贵子看着两侧车辆外壳上那些枪林弹雨的痕迹,作为一个爱车人士,这些车的维修费和受损程度令他略感心疼。哪怕到时候是公费维修,也足以令他不快至极。

    “我认为私人在高速公路上设置收费障碍是违法行为,我国的交通法也有明文规定这是禁止事项。”贵子小姐一本正经地说,“回头要让警方从这些违法乱纪之辈身上拿回他们的不法所得。”

    神他妈的不法所得,人家拦路根本不是为了收钱,而是要你的命好吧?

    但是中原贵子这话说得令混血少女特别认同,不管敌人身上有什么罪名,反正先扣个“不法所得”的帽子准没错,之后把他们骨髓里的钱都榨出来才是正事!说起来黑市买卖人体器官的话好像价格还挺高的,不知道批发的话会不会价格更高一点……

    “您所言极是!”竹取澈连连点头。

    迫害黑恶势力,人人有责,更别说从黑恶势力身上捞钱了,最好多捞一点,然后交给自己……嘿嘿!

    两个心黑手狠的美少女在车内对视一眼,终于发出了姐妹之间默契十足的笑声。

    到了那个时候。

    贵子小姐买酒买车,竹取澈抽卡玩异能,太宰治有钱发奖金犒劳下属,大家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所有人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什么?敌人?

    那种为了点亮光明而变成残渣的灰烬麻烦顺手扔进垃圾桶,谢谢。

    不远处,偌大的横滨羽田机场外貌已经浮现在众人的眼前。看来这趟惊心动魄的送行即将要画上句号。

    …………

    ……

    此时此刻,在首领办公室坐了许久的黑发青年终于站起来,黑色的大衣在他肩膀上垂落。

    太宰治拿起了内线电话,对着电话那端轻描淡写地说:“开始行动。”

    “是,首领大人!”

    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蓄势待发许久都快要到不耐烦程度的整个港口黑手党这台暴力机器完全地运转了起来。

    他们有组织有规模的分散奔向城市四处,像是有极度准确情报的冲进那些阴暗的下水道、废弃工厂、荒僻小屋里,于是一阵阵剧烈的交火和厮杀在城市各处响起。

    ——沉寂足足半个月的地下恶兽豁然睁开了眼睛,凶狠狰狞地注视着那些想要猎取自己头颅的黑暗猎人。

    明明是白日之下,横滨的警方和官方的行动效率却像是在公园里散步的老头老太太,对于解决那些爆炸枪击的兴趣完全不大,只有涉及到民众求救的电话时才会勉强出警。

    难怪先前那个因为贪污被抓起来的横滨市长曾经愤怒地声称:“这是一座被港口黑手党统治的城市!是国中之国!”

    唉,弄成这样,大家也不想的。

    如果能够合理合法的安居乐业,发家致富,谁喜欢抡着步.枪和火箭筒去跟人打架呢?

    他太宰治也不想这样的嘛。

    没事上上吊、约约美女殉情、偷走蛞蝓的名酒和车钥匙、顺便拯救一下世界……谁不喜欢这种懒散的生活?

    但是没有办法。

    当少年的他亲手拿起名为“书”的神器时,太宰治此生行走的道路和命运就被注定了。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在忠实地执行着“书”上一条条关于影响整个世界命运的方法途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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