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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时候带着浅浅客气的微笑,看着很是和善,但是服务员却是从嵇炘昔的眼中读出了不容置疑,他是个会看眼色的,当即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便转身离开。 荀攸灵拿刀叉狠狠的划拉自己面前的牛排,嵇炘昔这么不许她碰酒,果然是还在介意昨晚的事,她就那么不喜欢和自己亲密接触吗? 越想越委屈的荀攸灵也没了心情,就是面对着面前的美食也是意兴阑珊,嵇炘昔看着她还以为是昨晚的酒让荀攸灵没胃口,倒是也没多想,转手加了几道养胃的菜,看的荀攸灵越发不满,差点没当场走人。 虽然点的菜很多,但是好在嵇炘昔能吃,这一桌的菜倒是也没浪费,吃过饭慢悠悠的闲聊着消食,基本是嵇炘昔和屈若僐在说话,荀攸灵冷着脸不作声,耐着性子等两人聊完。 见时间差不多了,屈若僐借口先一步回了家,嵇炘昔招手喊服务员结了账,带着荀攸灵去餐厅门口坐电梯。 两人沉默着等电梯,荀攸灵一路低着头不看嵇炘昔,嵇炘昔再怎么迟钝也看出了对方此刻正在闹情绪。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并没有招惹对方,反而是尽可能配合着,但是想到接下来的安排,她还是打算速战速决把问题解决了,她扭头正打算问荀攸灵怎么了。 刚巧这时候电梯开了,里面没有人,荀攸灵先一步有了动作,她快走了两步,将嵇炘昔堵在电梯的角落里,双手撑在两侧将其禁锢在自己怀中,沉声质问道:“嵇炘昔,你到底要我怎样?”然后也不等嵇炘昔回答,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嵇炘昔上一秒还在疑惑荀攸灵的问题,下一秒问话就被尽数堵了回去,荀攸灵这一连串行为来的有些突然,她满脑子都是问号,嘴上的回应就慢了半拍。 感受到了嵇炘昔的分神,荀攸灵撤开了身子,心情五味杂陈,嵇炘昔真的不喜欢自己了?连亲吻都这么敷衍。 “荀攸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嵇炘昔侧头问道。 “嵇炘昔,你要是不喜欢和我亲热的话,大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样冷着我有意思吗?”荀攸灵扭脸不看她,满腹委屈的说道。 “我也是傻了,居然还学什么霸道总裁来引你注意。”越想越委屈的荀攸灵将先前那篇手机文稿打开,一甩手丢给了嵇炘昔。 嵇炘昔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结合今晚总总大致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她看着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她手指轻按将荀攸灵的手机关机。 荀攸灵正要问嵇炘昔要回手机,等待对方的嘲笑,结果却看着嵇炘昔面色自若的将她的手机收进了自己的背包,她疑惑地皱起眉头,电梯一阵轻晃停了下来。 嵇炘昔一把拽过荀攸灵的手,将她拽出了电梯,荀攸灵被强势的拽着,被动的一路往前走去,她看着酒店的长廊和墙上房间号的提示,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这电梯不是下去而是上来的? 在荀攸灵还未理清状况的时候,嵇炘昔已经拉着她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口,手中磁卡利落的刷过,房门应声而开。 下一秒,随着关上的房门,还没来及开灯,嵇炘昔一个转身捞过荀攸灵腰身,吻就落了下来。 这一吻带着nongnong的侵略意味,霸道中隐藏着浅浅的温柔,黑暗中交缠的鼻息透着缱绻的情意,轻松的夺去了荀攸灵全部的思绪,她脑海中乱乱的想着,嵇炘昔这是带她来开/房?都没和她说,好强势,她好喜欢。 直到后背抵上身后的墙壁,荀攸灵喘着气听着嵇炘昔比往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霸道总裁?今晚你我都没喝酒,昨晚你邀的我,今天你可都给我记清楚了。” 荀攸灵扶上嵇炘昔的腰顿时明白了对方话里意思,她感觉到心脏在胸腔中剧烈的鼓动着,耳边都是一阵阵的嗡嗡声,她指尖轻颤不敢使劲,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可以吗?”话一出口,她都惊讶自己的声音全然变了调。 嵇炘昔没说话,凭借着透进窗的月光带着荀攸灵去了卧室,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她牵引着荀攸灵的动作,在强忍的娇羞中,带着对方领略了那片独有的风景。 荀攸灵的心神在嵇炘昔蕴着雾霭的眼眸中坠落,跌落进那片花香馥郁的山峦,娇嫩的花瓣不过是指尖轻触,便会引起花枝轻颤。 花间沾染的花蜜,比这世间极品佳酿都要醉人,仿佛将人全身的血液尽数点燃,她舍不得一次尝尽,转眼纵观别处景致。 雪山连绵,山顶红梅轻晃,她用手轻抚终是忍不住卷舌探其滋味,在这白雪之上散落下她来过的证明。 荀攸灵望着嵇炘昔眼中缭绕不去的雾气,听着对方小声的在她耳边轻唤着自己的名字,只感觉这世上甜言蜜语不过如此,只需这一声轻唤她便为之发狂。 花露滴落,隐没在洁白的布帛之上,留下浅浅的印渍,荀攸灵抬手轻嗅,被嵇炘昔打落,堵上了她的红唇,唇齿依偎最是谓人心怀,她闭眼品味其中情意,连眉梢都是浸染的柔意,是揉不开的深情与迷恋。 窗外清冷的月光此刻也渡上了柔光,静静的流淌在房间内,映照着这世间的美好,也消融在浅浅的低吟声中。 ...... 荀攸灵睁眼在床上回味许久,才起身摸索着找寻方才被嵇炘昔扔在地上的房卡,去门口将房卡放入卡槽,接通了房内的电源,将空调调至合适的温度套上柜子里的浴袍才走回到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