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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他才匆匆从离去,转动的门轴压在留声机的音符上留下了不轻不重的回响。

    零:“?”

    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干饭人身份是彻底藏不住了吗?

    零和服务生面面相觑了一下,才不太好意思地将刀也拿了起来:“麻烦了,一样全套的再上一份,当然,甜点就不需要了。”

    他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让这家餐厅知道……确实有人专程来这儿就只是为了来吃饭的。

    等待的过程中零也没有出门张望一下的兴趣,放在以前或许他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其实也能很好解释。

    有见过一身轻松的退休老大爷做事雷厉风行的吗,规划好的事都有了结果,现下需要做的就是享受生活而已。

    而事实上餐厅内不知道为什么网络的信号并不太好,拨个号都费劲的手机也难以支持网上冲浪的这份事业。

    并且他想享受的生活也不想放过他,急促的敲门声在无惨走出去后没几分钟便响了起来。

    服务生摸不着头脑地去开了门:“鬼舞辻先生……?”

    鬼故事片场,在他的视角里开门并没有人存在。

    零不甚感兴趣地还没回头,就听着身边悄咪咪地传来了一道甜度十足,都快赶上齁到他的那块马卡龙的小孩的声音:“呐,大哥哥,大哥哥,这里这里。”

    “咦……好奇怪啊,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怎么没在房间里呢?”

    被这声音差点儿吓到餐具没拿稳在瓷盘上一磕,他才低头瞧见了身穿蓝色的小西装还好好佩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小孩。

    怎么回事……?

    虽然但是,这种危险正在靠近的预感。

    他是有多少年没体验过了?

    第184章

    据这位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朋友声称, 餐厅的宴会正厅中刚发生了一件大事。

    本该准时露面发表致辞演说的某位客人并没有准时出现,而在他的座位上留下的一封意味不明的信件好似说明了这不是个小意外,而是可能即将要演变成一场恶劣事件。

    然后这事儿还没完, 恐吓信被倒了霉的主办方找到了没有多久之后, 便有餐厅的工作人员在同一楼层的休息间内寻找到了那位已经没有了气息的议员先生。

    “警察叔叔已经要封锁现场了, 我提前帮忙来通知一下大家。”天真烂漫还带着乐于助人的人设,柯南简单了解释了一句,那黑框眼镜片一闪就直奔了主题,“所以……从七点零五分到七点零八分这三分钟内,那位先生和大哥哥都在这间屋子里吗?”

    要是正常人吧, 说不定还被他带着跑地随口就可能会将消息透露出来了也说不定。

    只是很遗憾, 不太确定鬼舞辻无惨到底出门是去办什么事而恰巧这段时间内他的确不在房间中, 零并不打算给他再造成任何多余的麻烦。

    ……诶,要问为什么他这么相信曾经的鬼之始祖没有这个杀人的动机?

    他只能说,对方要是真想要一个人的性命的话,需要费这么大的事儿吗?

    还恐吓信……刚发现恐吓信收到信件的正主就没了, 看起来这可不止一拨人想要那位议员的性命啊。

    谨慎地没开口还得到了额外的信息,零抬眼看着分针已经指向了画有两道杠的罗马数字上,在对方充满了意外的注视中他只是顺手从桌上拿了块马卡龙堵上了柯南的嘴。

    “小朋友是在玩什么侦探游戏吗……这件事不如等大人来了在讨论比较好?如果造成什么误会, 大家都担待不起。”

    果然齁甜的点心谁都没法一下子接受,小孩所表现出来的情态似乎是与他的外貌能够匹配,但从那背后古怪的动机和偶尔蹦出来相当切中关键的词汇, 无论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以及, 江户川,这个孩子莫非是江户川乱步先生的亲戚吗?

    “……这是谁?”

    在柯南露出一副不甘心被当做小孩打发、反而更加贴合年纪的神情时, 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事的鬼舞辻无惨恰恰好在这时踱步回来了。

    居高临下的审视冷冰冰地不带有任何想要伪装一下的想法, 比起大正时代示于人前的假面, 零发觉无惨如今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并没有添加多少修饰的成分。

    将搁置在椅背上的外套随心地披在肩头而没有扣上纽扣,垂感很好的黑色面料服帖地将他高挑的身形衬地愈发挺拔。

    “一个在玩侦探游戏的小家伙?”零偏头给柯南找了个台阶下,回头时却发现对方强颜欢笑着在道歉后一溜烟直接跑了出去。

    “……”

    无惨不置予任何评价,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想尽快从麻烦中脱身。

    然而这个情况下显然什么身份都不好用,人前的场合即使他脸色非常难看,但被为难的警方工作人员也还是不可能放任与案情有关的人员随意离开。

    已经有捕风捉影的媒体围拢在了餐厅的门口,从负责此次案件的警部擦汗的频率来看,显然现场的调查并不乐观。

    不小心被闪光灯晃了一下眼睛,零闭着眼心说他这次答应的可真不是时候。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黑色风衣的一角已从身侧罩了下来顺带着将他带到了臂弯中。

    揽着他的肩膀的手稳稳地控住了他的手臂,无惨皱着眉放弃了情况不太理想的交涉而往厅中走去,态度强硬地让零一下子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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