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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热的!看得见摸得到的谢承! “小余?”谢承的语气有些错愕,似是完全不理解姜羡余突如其来的举动,但还是揽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姜羡余吸吸鼻子忍下泪意,松开怀抱,目光落在谢承清隽俊朗的脸上,微红的眼睛又不住发酸发热。 谢承蹙眉,似乎很不解,“怎么哭了?” 姜羡余摇头,眼睛却盯着谢承不住地看,生怕一眨眼,梦就醒了。 梦醒了,十九岁的谢承就不复存在。 只剩下二十五就白了头的谢承,病得咽不下汤药,撑着残败的身子,一步步走进为他建好的墓室,爬进棺材,躺在他的尸骨旁,阖上棺木,紧紧抱住他—— 然后失去了呼吸。 姜羡余喉头一哽,忍了又忍的泪终究落下,视线一片模糊。 他心口锐痛,抓住谢承的手腕,呼吸都有些颤抖。 谢承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姜羡余有些无措,正要出声安慰,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声如洪钟的咆哮—— “姜羡余!!!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肥了!竟敢离家出走?!” 姜羡余顿时一个激灵,转头望去—— 只见他爹提着长刀冲出了姜府大门,身后还跟着一位背着弓箭的女侠——正是姜羡余青春不老、英姿飒爽的娘亲。 姜父瞧见姜羡余,虎须一抖,虎眸怒瞠,提刀就冲了过来:“你给我站住!” 姜羡余瞧见他娘手上那张熟悉的信纸,立刻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连忙躲到谢承身后,“爹!爹!你听我说!” 然而他爹怒急了连谢承都砍,一刀劈下来,差点落在谢承肩上。 谢承险险侧身避开,双手却牢牢把姜羡余护在身后。 姜父一刀未中,提刀再砍。 他的刀势又猛又急,谢承面色严肃,护着姜羡余左避右闪,甚至叠着身后的姜羡余向后下腰,稳步后退。 最后被逼到墙根退无可退,谢承不得不抬手接招,握住姜父的手腕制住刀势,虎口至腕骨却被震得发麻。 姜父愤怒地挣开他:“你起开!” 谢承试图劝解:“师父——” 姜羡余却明白今日这事儿绝对不能善了,呲溜一声从谢承身后钻出来,扭头欲跑,耳边却传来利箭破风之声。 姜羡余脸色一变,猛地下腰空翻,惊险躲过一箭,“娘!” 没等他求饶,他娘亲的第二箭又射了过来。 虽然他爹砍他都用刀背,他娘的箭矢也没镶铁箭头,但招呼到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姜羡余提身运气,翻腾跃空,躲过接二连三的箭矢。 他刚刚重新获得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自身的重量,全然是凭借自幼习武的本能躲避。 一边躲,一边大声求饶:“娘!我错了!” 然而箭矢未停,姜父又提着大刀追了过来。 “爹爹爹!刀下留人!”姜羡余急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父:“知道错了?我看你能耐着呢!都敢离家出走了,有胆子你就继续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姜羡余:“……” 你拿着刀我能不跑吗? “爹!娘!我真的错了!”姜羡余苦着脸,被他爹追得飞檐走壁,直上房顶,在爹娘的混合双打中艰难求生。 街坊邻居听见动静,纷纷从自家大门探头,兴致勃勃地瞧热闹:“哟!姜镖头又打孩子啦!打坏我家墙面得赔啊!” “还有我家房顶哩!” “咱们小余又上房顶啦?小伙子挺精神啊!” “姜夫人,箭别往我院里射啊,我养鸟呢!” 姜羡余:“……” 熟悉的乡音,熟悉的味道,不愧是这群老街坊!就差回家抓一把瓜子儿,边嗑边看他挨揍了。 姜羡余是真知道错了,想好好和爹娘谈谈。但显然他爹娘还不想。 姜夫人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拉弓瞄准屋顶上的姜羡余,三箭齐发—— 姜羡余惊得腾身空翻,险险避过三支箭,落脚时却踩在长满青苔的瓦片上,呲溜一声,蹬着一排瓦片摔下来。 “哎哟!” 街坊邻居惊呼,夹杂着哗哗啦啦碎瓦声。 千钧一发之际,姜羡余忽然听见一声马啼,竟是谢承策马奔来,冲他张开了手臂—— 姜羡余唇角一勾,在滑下房顶的前一刻,撑着屋檐木架借力腾身,稳稳落在谢承身后的马背上。 然后猛拍了一下马屁—— “驾!” 骏马后臀一紧,迅速朝前蹿去。 姜羡余俯身向前抓住缰绳,纵马狂奔,在谢承耳边叹道:“果然还是你最靠得住!” 被姜羡余从后抱住的谢承僵了一瞬,然后用胳膊顶了姜羡余一肘子,“松手。” 姜羡余不经思考就松了手,由对方接过缰绳。 他无条件信任谢承,哪怕对方此刻叫他跳马,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姜羡余看着谢承背影,松开缰绳后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抬起,揽住了谢承的腰。 谢承又僵住,姜羡余却抱得更紧,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脑袋靠在他肩头,小声说道:“快跑!小心我爹娘追过来,连你一起揍。” 谢承喉结微动,纵马加速蹿了出去。 …… 清晨的街道还不算热闹,两人畅通无阻跑出城门,来到运河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