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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什么愿?”在孟多将香插|入香坛里时,鹿时应问。 孟多没有避讳,说:“愿苍启的百姓渡过大旱。” “还有吗?” 孟多笑了一下,他的眼睛很大,含着水,微笑的时候有一丝纯真,“二愿钟公子金榜题名,得偿所愿。” 欢愉很快被冲淡,鹿时应尝到了苦楚的滋味。 抵达南州的边境,南州知府张文已经等候了许久,“下官参见鹿大人。” 鹿时应:“边走边说。” 张文告诉他们山匪盘踞的山叫黛眉山,山上有黛眉树,黛眉树平日里未有异常,只是一到了夏季,此树就会生出迷烟,迷烟有毒,人嗅过后会头晕目眩出现幻觉,山匪在山头安营扎寨,迷烟在半山腰如同一道屏障,拦住了剿匪的官兵。 孟多问:“山匪是如何出入山里,到山下劫持百姓?” 张文看鹿时应,问这位是何人,鹿时应只告诉张文,他姓孟。 “孟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山匪虽然是从苍启镇流窜的难民组成的,但里头却有个游医,会一些巫术,不知给山匪用了什么药,让他们能自由出入黛眉山。” 孟多:“原来如此。” 张文说国师和孟公子路途劳累,他在酒楼已经备好了饭菜,请先入宴,之后再想办法。 天色渐晚,用过晚膳,张文安排他们在客栈休息,孟多在房间待了没多久,阿洛进来告诉他,已经找到蒋兴的父亲蒋长治了。 蒋长治住在山脚下的茅屋里,同屋的几个人都是山匪的受害者,屋里烧着火堆,火光像鬼魅一样跳动。 得知孟多的来意,蒋长治感谢了孟多,并且告诉他,他们认为南州官府和山匪勾结,所以剿匪之事才总是无功而返。 “黛眉树的迷烟你知道吗?”孟多问。 蒋长治低声说:“知道,但是我和几个同行曾深夜爬到山上过,并没有中毒,还在半山腰看见——” 一只利箭突然冲破黑暗刺向蒋长治,孟多眼疾手快挡在他的身前,转眼间阿洛就和几个蒙面的黑衣人纠缠到了一起。 孟多说:“留活口。” 阿洛将黑衣人拿下,但是不等孟多想问什么,就纷纷咬舌自尽了。 血水从尸体口中流出来,孟多看了一眼,让阿洛带上一具跟他们回到了客栈。 原本应该在沉睡中的客栈灯火通明,空旷的大厅里,孟多看见鹿时应一身白衣坐在桌边,南州知府张文大人正跪在他的脚边。 “他有一些话想禀告国师。”孟多示意蒋长治,蒋长治撩开下袍也屈膝跪下。 被烛火点亮的客栈里,孟多看见鹿时应的侧脸被火光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他想起钟齐雁所说“如同传说中的神佛一般圣洁”,认为民间评论鹿时应的确所言不假。 蒋长治的话让张文不住的向鹿时应求饶,没有得到回应,他又威胁鹿时应,说:“我堂兄是二公主的驸马,你若是敢动我,驸马不会饶你,公主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你!” 鹿时应说:“杀了他。”一柄雪亮的刀瞬间割掉了张文的脑袋。 脑袋溅出的血被宽柄的刀挡住,一滴也没有落在鹿时应的白袍上。 蒋长治震惊的啊了一声,鹿时应的余光望见一旁站着的孟多。 孟多沉浸在眼前血腥的一幕中,当他注意到鹿时应的目光时,他看见杀伐果决的鹿时应眸中微微一动。 鹿时应拢在袖中的手轻轻握了一下,不确定在孟多面前自己这么做是否妥当。 也许不应该让孟多看见,鹿时应静静的想。 侍从带走了尸体,处理地面的血水,鹿时应解释说:“黛眉山中从苍启来的灾民并非山匪,是苍启县令黎禾将人安置在黛眉山中,苍启镇大灾之后出现大疫,瘟疫传播迅速,苍启县令黎禾将未被瘟疫感染的孩童与妇人带到这里,请求南州知府张文收留,张文以‘疫情重大’为挟,向黎禾索要赈灾银,不若则上报朝廷。” 孟多问:“黎禾为何要隐瞒大疫?” “天灾人祸处置不当,朝廷是要追究其责,还有,若苍启百姓感染过半...”鹿时应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犹豫,孟多见状说:“国师不必多说,孟某不才,听钟公子讲过书,大致知晓的。” 重灾,大疫,死伤过半者,封城,攻以火,绝源,而后则好。 苍启县令黎禾是怕朝廷以火屠城,用小小的苍启,来换大昌国的安定,所以冒死瞒住大疫,又留下后路,先将未感染者送往城外。 鹿时应说张文死于妄图贪污赈灾银,孟多觉得鹿时应向他解释的样子很有趣,因为鹿时应不管做什么,都不需要告诉孟多,或者需要孟多理解。 幸运的是,苍启的瘟疫并没有严重到封城的地步,黎禾做的很好,将生病的百姓与没有感染瘟疫的人进行了隔绝,所以接下来只要解决治病和温饱的问题就可以了。 几日之后,南州知府张文的家产被查封,在郊外的农庄里找到了蒋长治与几个料商的染料,鹿时应将南州山匪的缘由上书朝廷,留在南州等新知府上任,孟多先行一步,去俞碑,打算在鹿时应到来之前将农商的帐结算清楚。 坐过鹿府的马车,再坐孟府的马车,孟多发觉自己竟不习惯了,垫子不够柔软,内室不够宽敞,行的慢颠簸,行的快头晕,孟多被鹿时应养的身娇体贵,但是他自己没有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