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欢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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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被烟酒浸过,颓丧的质感很衬今晚的夜色。 “老板。”站在门口的齐厉走进来。 “去,把她叫来。”贺时鸣阖眼,酒精作祟,让他失了三分冷静。 “她?”齐厉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那个不听话的玩意儿。” 他似乎彻底失了理智。 但他不打算再理智。 玩物? 那就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玩物。 -- 第24章 泪脱了再跳 出了火锅店,一台黑色的大g在路边等着。 乔曦快步上前,深吸气,略微忐忑地拉开车门,上了车后才发现只有齐厉一人。 她问:“...七爷呢?” 齐厉:“老板今晚喝的有些多,让我把您接过去。” 乔曦:“哦...他今晚在哪?” 齐厉:“一家私人会所。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会所。喝多。 两个词拼凑起来,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很多香艳的词。 她赌气的想,会所里那么多女孩儿随他挑,大老远让人来接她做什么? 到了目的地,乔曦觉得这里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差太多了。 没有靡靡的灯光,没有迷宫般的甬道,亦没有混着甜香的空气,反而很安静。 又或许秘密都藏在安静里。 她被带到三楼的休息室门前,齐厉说老板就在里面,随后就退下了。 乔曦轻轻拧开把手,幽微的沉香溢进鼻息,入眼是一架深红的刺绣屏风,晓芳窑宝石红釉花瓶里插一支萱草花。 她放缓脚步,移到屏风前,探出半个脑袋朝里面看去。 “过来。”一道微冷的声音响起。 乔曦还没找到男人在哪,陡然听到声音后吓了一跳。绕过屏风,空旷的房间里,那张kingsize的床很抢眼。 男人阖着眼,半坐在床上,衬衫的扣子松了两颗,视线划过去,能窥见那蓄势待发的肌rou线条。黑色绸缎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幽微的光,仿若深冬清寒的夜色。 乔曦自觉的走到床头,局促的站着,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心下生出一种怪异的陌生感。 “您找我。” 话刚落,男人唇角勾出一丝讥笑,他掀起眼皮,视线落在那双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 她的不安如此明显。 “又开始怕我了?”贺时鸣伸长手臂去捉她的腕,用了不重的几分力道把她牵过来。 “没有...” 她跌落进他怀里,男人身上沾着淡淡的酒气,她本就喝了酒,此时又被更沉烈的气息裹着,只觉得一时间天昏地转。 “刚刚去做什么了?”贺时鸣这才觉得心下的空洞被逐渐充盈,原来抱着她可以解酒。 “林导今晚请大家吃火锅,说是庆功宴。”她平静的回着。 脸颊贴在他左胸的位置,乔曦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身体比平日多出几分guntang。 她觉得自己是一颗冰激凌球,要被这灼灼的温度烫化了,化成一滩甜腻的水,弄脏他昂贵的衬衫。 “我看了那支舞,很美。” 乔曦错愕抬头,心中震撼。他既然看了那支舞!她以为这种惹他生气的东西该避之不及才是。 “真的吗?”她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愉快,眉眼弯弯处藏着喜色。 贺时鸣抬起她的下巴,凤眸里几分捉摸不透的凉意,“嗯,不过视频哪有现场有意思。” 乔曦没听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他。他狎-昵地玩着她腰间的软rou,不太走心地命令着:“不如曦曦现在跳给我看吧。” “在这?”乔曦环视四周,房间很大,倒是有足够的舒展的空间,可他这又是发什么神经?大老远喊人来接她就为了要她跳舞给他看? “嗯,去跳吧。”他松开手,不再箍着她。 “....可是我刚刚喝了一点酒,有些累,下次跳给你看好不好?”她撒娇的说着,现在的她浑身软绵绵,根本无法跳那种技巧性很强的舞。 贺时鸣知道她在撒娇,却没打算放过她。 他眼里含笑,声音却似刀锋冷厉,“看来曦曦没有当玩物的自觉。让你跳就跳,哪来那么多矫情?” 乔曦浑身一震,大脑轰然。 哪来那么多矫情。 他的话比刀还狠。 为了透气,房间内的窗户开了一半,风混着冷调的月光透进来。窗台处放着小香炉,袅袅的烟雾被风弄乱了,皱了,散了。 她僵硬的起身,感官开始迟钝,站在空旷之中,好似一座无悲亦无喜的孤岛。 见她还在磨蹭,贺时鸣不耐烦的蹙眉。 “跳!”他狠厉地撂下一个字。 乔曦激颤,心脏褪去了细细密密刺疼,随之而来是巨大的空洞席卷了她。 她开始抬腕,倾身,下腰,靠着肢体记忆麻木的跳着。 柔软的身体漾出婀娜艳态,落花无影,回雪从风。只可惜,她疏离冷淡的表情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贺时鸣凝神看着她,瞳仁深黑,所有汹涌的,猛烈的情绪都被压在最底。 一曲跳完。 乔曦呼吸凌乱,双颊潮红,她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等待着男人发号施令。 他要一个乖乖听话的玩物,不是吗? 贺时鸣从床上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打开桌上摆着的雪茄盒,划燃火柴,慢条斯理的点着指尖的雪茄。 火柴不似喷枪,点烟的过程很慢,慢到乔曦觉得时间是不是在这一刻静止了。 这是另一种变态的折磨。 “这舞不错,只是衣服不对,失了韵味。”他终于出声,打破了平静。 她今天穿着一件窄版衬衫,简单的短裤。很日常的打扮。 的确和这支舞不搭。 “....可现在没有舞裙...”她小声的回。 贺时鸣沉沉吸了口烟,烟雾散开来,迷离了他似笑非笑的眉眼。 “那就脱了吧。” 乔曦猛地瞪大双眼,抬头对上他轻慢的笑,终于无法继续保持无动于衷。 “您说什么?” “脱了,再跳一次。” 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能抗下他所有的羞辱。她可真幼稚,她这点道行怎么玩得起。 她知道他们这个圈子里私底下玩的很疯,女孩们为了攀上去,什么胆大的都敢玩,什么脸面都可以不要。 脱光了跳支舞根本不算什么。 可她敢吗?她是有多自信觉得自己也敢玩? 太看得起自己,也太低估他了。 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都说贺家七爷手腕强硬,做事狠厉,笑里藏刀。 从出生到如今,从来顺风顺水,从高处睥睨人间惯了,哪来那么多温柔缱绻。 把他当王子的女人怕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生物了。 他没有对她动真格,不代表他不会。只要他想玩,她连和他玩的资格都没有。 可她不懂,为什么他要变成这个样子。 折辱她,很快乐吗? “....为什么?”她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曦曦,你不是说我把你当玩物吗?” 他过分温柔的告诉她答案,态度恶劣至极。 “玩物就是供人取乐的,所以你不得让我开心点?” “您一定要这样吗…”她快哭了,却强忍着,绝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曦曦,放轻松点,这才玩到哪,今晚才刚开始,我们可以慢慢玩。”他笑着瞥了她一眼。 乔曦攥紧双拳,羞耻中混着愤怒,唇瓣被死死咬住,看不出血色,白的抢眼。 他在惩罚她。惩罚她那天的不恭顺。 这就是他说的,要带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