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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惊喜啊,明明是惊吓! 【宿主,你不能走。】 “……”云轻脚步一顿,抿着嘴无奈,“行,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她走到谢祺允身边福身行了一礼:“清儿拜见四皇子殿下。” 谢祺允回头看着云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顾小姐不必多礼。” 云轻直起身子,神色淡然:“不知殿下唤清儿前来,所谓何事?” 谢祺允看着云轻,俊眉一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云轻哑言,心想我跟你不熟吧? “殿下此言,真叫清儿受宠若惊。” 谢祺允轻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顾小姐的身体可好了些?” “已经完全好了,多谢殿下关心。”云轻又颔首施了一礼,头上的发簪却因这个动作而有些往下滑。 眼看那上好的翡翠簪子下一刻就要从发髻落到地下,谢祺允想伸手把它扶正,刚一伸胳膊,还没碰到,却被云轻眼明手快地躲开。 云轻后退两步,连忙把发簪重新固定好。察觉到她的抗拒,谢祺允神色微变。 “清儿失礼,让殿下见笑了。” “无事,”谢祺允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其实今天前来,确实是有要事与丞相商议。” 云轻其实并不关心他来相府有什么事,但还是睁着圆溜明亮的大眼看着他,就像在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南下了。” “殿下南下所谓何事?” “巡视疫情。”谢祺允看着云轻接着补充道,“是我主动向父皇请的旨。” “殿下此举令清儿钦佩。”这是云轻诚心的夸赞,虽然清楚地知道谢祺允这样做也是为了在庆帝和民众面前刷好感,但终归是做了件为国为民的好事。 “但此去南下定凶险万分,还请殿下务必照顾好自己。” “多谢顾小姐关心。”谢祺允微笑过后,很快又眉头皱起,“只是此去或许要数月回不得京城,届时顾小姐你的生辰……” “生辰?”云轻微愣,差点忘记了,一个多月后,就是原主十五岁生辰。 突然,一枚精致剔透的圆环玉佩递到云轻眼前,云轻疑惑地看着谢祺允。 “此物就当做本殿下提前送给顾小姐你的生辰礼物,可好?” 不好,她能拒绝吗? 【不能。】 云轻:“……” 看出云轻的犹豫,谢祺允又说:“此乃一点小小心意罢了,还望顾小姐务必收下。” 云轻只好接过:“那清儿就却之不恭了,多谢殿下。” 谢祺允送完玉佩就离开了,他走后陆莺把云轻叫了过去,问四皇子都与她说了什么。 云轻如实交代,然后拿出玉佩,陆莺看着她手里的玉佩笑得意味深长。 “你可知今日四皇子殿下在圣上面前都说了什么?” 云轻摇头。 “他说,若是他治了瘟疫平安归来,不要封赏,只求陛下能为他赐婚。” “赐你与他的婚。”陆莺一脸笑意灿烂,“而且你父亲说了,若四皇子此去当真不负众望,赢得民心所向,他定会联合大臣们提议陛下封立他为太子。” “到时,清儿你就是准太子妃了!” 看陆莺笑得与有荣焉,云轻无语地扯了扯唇:“当真?母亲莫不是诓孩儿?” “怎地?清儿不信?”陆莺点了点她的额头,指着她手里的玉佩笑道,“这玉佩,不就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吗?” 听陆莺这样一说,云轻只觉自己拿的不是上好的和田玉佩,而是一块儿烫手的山芋:“四皇子殿下说这是送给孩儿的生辰礼物……” 什么鬼的定情信物啊! “傻清儿,怎么男人说什么你都信!”陆莺捂嘴调笑,“要知道,有时候男人说的话啊,就是为了哄女人的!” “接下来这一个月为娘就好好准备你的及笄礼了,行了及笄礼,我们清儿就是大姑娘了!” “……劳烦母亲费心了。” 离开陆莺居住的院子,云轻心里又闷又堵的厉害,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关押顾隐的破院。 不同于上次的无人看管,这回院子门口,以及柴房门外,都有站岗盯梢的人。 一人眼尖看到云轻,远远地跑过来:“小的见过大小姐,大小姐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云轻看向院内:“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回禀大小姐,刚开始又吵又闹的,饿了一天一夜,现在老实多了,也不吼着要出去了。” 云轻向前走了几步望着那间柴房,想离近一些从那烂掉的窗棂里看到里面的光景,可那里黑黝黝的,静悄悄的,就像吞噬一切的洞口,入眼的只有无穷的黑暗与死寂。 看得她眼睛酸涩无比。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小院。 …… 绿儿踏入景和院时,就看到云轻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绣棚在一针一针绣着花。 “小姐,您心情又不好吗?” 云轻没有抬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不好。” “还说没有……”绿儿说着开始哽咽,“您这叶子都绣成红色了!” “这个啊?只是扎破手指,血染到上面了,所以干脆将错就错绣成红色了……”云轻扯了扯唇,朝绿儿笑了笑,“你不觉得你小姐我,很有新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