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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头耷脑的冰冰立刻满血复活,不屑地?扫了三?更一眼,似乎在说“你?懂个屁”,然?后就接住鹿云舒抛过来的瓷瓶跑远了。 三?更气得不轻,要揪它尾巴:“你?跑什么!” 冰冰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不跑等着你?来抢吗,这?是我先找到的,一点都不给你?!” 三?更:“……我呸,谁稀罕!” 鹿云舒眼里?全?是坏,靠在九方渊怀里?闷笑。 “那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三?更和冰冰看不出来,不代表九方渊看不出来,鹿云舒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 “没什么用啊,不是说了吗,纯粹好玩而已。” 说完也不管九方渊信不信,他自个儿又闷头笑了起来,脸埋在九方渊怀里?,眼角眉梢尽是些孩子气。 “调皮。”九方渊捏捏他的脸,随他去了。 鹿云舒仰着头看他,不知想到什么,笑得跟上了发条似的:“诶呦你?可别这?么说话,跟是我长辈似的,听起来太怪了。” 他说得委婉,并没有把更加负面的评价告诉九方渊。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这?年头只?有自以?为邪魅狷狂的霸道?总裁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了,鹿云舒实在不想将九方渊和“油腻”二字联系起来,虽然?九方渊的身份配置确实过于邪魅狷狂。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九方渊潜意识觉得继续探究下去是个错误的选择,当即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鹿云舒乐够了,指着抢夺丹药的一人一兽,神秘兮兮地?说:“那丹药对身体无害,不过确实有些特殊的效用,等到明早睡醒,你?就知道?了。” 九方渊吸取教?训,只?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鹿云舒揪着他垂在身侧的头发玩,抬起头看了看他的脸,低下头玩头发,过了没一会?儿,又抬起头端详他的脸。 他玩得认真?看得认真?,纵是八风不动的九方渊,也有些受不住了:“想什么呢,不如直接说出来。” 心上人的目光太过热切,让人联系到某些不可言说的方面,回忆了过去的几天里?,两人干柴烈火,给个火星子都能着起来,但总拘泥于亲亲抱抱,差最后临门一脚。 说不出是哪里?差点意思。 难不成,这?是想了? 九方渊也有些意动,环上鹿云舒的腰,慢慢俯身。 “‘顶着这?么张脸,我还真?舍不得对你?下手了’,那人是不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九方渊动作一滞:“是。” 他近几日总在思考这?件事,下意识就给出了答案。 鹿云舒腾的坐直身子,招呼冰冰过来:“你?们妖兽化形后的模样?,是天生的还是自己选择的?” 冰冰抖了抖身上的毛:“天生的,可以?在原本的样?貌上稍微加以?改变,改得很彻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会?影响后续的修炼。” 能修炼到化形的妖兽,一般都是天赋尚可的,鲜少有妖兽会?为了一张脸断送修炼前途。 鹿云舒心下了然?,摆摆手放冰冰离开。 九方渊若有所思:“你?觉得那只?妖兽的脸不是天生的?” “我总觉得那男人说的话很奇怪,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偏向于被拍卖的妖兽是后天改的相貌,很可能还和那男人有关。” “有可能,这?样?看来,我娘亲的相貌也不一定是真?的了。” 鹿云舒沉吟片刻:“还有一种?可能,那妖兽是照着你?娘亲的脸改出来的。” “娘亲身上没有奴契,那图案也是绣在香囊上的,不像是一种?屈辱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证明。”九方渊越说表情越严肃,放在膝上的手收紧,“奴契的纹样?一般是照着种?下的人心思来的,大多数人会?选择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纹样?,那男人既然?会?用这?个作为奴契,定是将这?图案视作象征,可惜他失踪太久,世间几乎没有关于他的记载,除了很久之前那场屠杀,根本找不到一点关于这?图案的线索。” 在上一任魔尊大人以?一己之力封印鬼门,陨落于图南城之后,魔界在择选尊主上发生了很大改变,成为魔界尊主要挑战三?十一门坛主,获得魔界众人的认可,无数人跃跃欲试,但至今还未有被正式承认的尊主。 那场屠杀是突如其来的事,少年横空出世,一夕之间杀上魔宫,屠戮三?十一门大半弟子,其中?有三?分之二的坛主陨落。 他在魔界禁地?留下一道?结界,然?后就消失了。 魔界崇尚武力,不少人认为他完成了挑战,合该是魔界新的尊主。 但他们等了几十年,都没等到少年现身,有人认为他死?在了禁地?,有人坚持相信他还会?出现,众人心思不一,但都承认他的能力,因为不知少年的名姓,提起时便称其为“那位大人”,渐渐流传开来。 十年前,禁地?出现异动,令无数人束手无策的结界无声无息地?解开了,魔界众人愈加相信少年没有死?,只?是避世不出。 当年的屠杀使魔界元气大伤,三?十一门仅剩的魔修封锁了消息,致使这?事流传的范围不大,仅限于魔界,仙山正道?知之甚少。魔界休养生息了很多年,力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件事才传出来,但时过境迁,事情真?相如何已经无法?考究,并没有太多人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