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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弦对着林晓屿,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没事,下午还有课,你们先回学校吧。” 魏冬也没再多说什么,看着林晓屿道:“走吧,先回去。” 林晓屿点点头,看着闻青弦,表情有些担忧,对方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只是他知道,闻青弦若不想说,他怎么问也没用。 三人随即离开别墅,准备回学校。 闻青弦站在客厅里,目送他们离开,表情还满是惊诧不安。 林晓屿见他这次连送都没出来送,顿时确定刚刚的确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坐上车后,他连忙问魏冬:“冬冬,你刚刚跟闻哥说了什么?他怎么那副表情啊?是关于想害闻哥那人的事吗?” 宁鹫专心开着车,魏冬看了眼林晓屿,想了想还是将对闻杉的怀疑说了出来。 听魏冬分析完,林晓屿整个人顿时也傻了。跟闻青弦不同的是,比起闻杉,他显然更信任魏冬。 也正因此,他完全没办法想象,若真是闻杉窃取公司重要文件交给易氏,更设计想谋害闻哥,那闻哥知道这件事后,会遭受怎样的打击,又该有多么的绝望和崩溃。 那可是他最信任、最亲近的弟弟啊。 而且不止闻哥,就是他,这段时间跟闻杉相处下来,也很难相信那么单纯善良的人,会做出这么歹毒阴险的事。 他想着又连忙问:“对了,你刚说找到证据了?到底是什么证据?” 魏冬闻言却没明说,只道:“你要想知道,明天跟我一块来闻家就是。” 他说着话,感觉宁鹫偏过头看了自己一眼。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魏冬顿时明白,宁鹫是了解他的,知道他在想什么,更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甚至不需要过多地去解释。 这种默契是他和其他人从未有过的,感觉奇怪又微妙。 * 傍晚,漆黑幽暗的房间内,身穿黑色睡衣的青年有些神经质地坐在桌前。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几乎透不进半点光亮。 唯有桌上亮起的手机屏幕,带着微弱的光亮,这光自下打在青年脸上,更透着阴森诡谲。 青年嘴里毫无意义地重复着些什么,眼眸低垂,夹杂的尽是狠戾和寒意。 他食指被划开了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蔓延出来,房内也弥漫着nongnong的血腥味。 青年就着手上的鲜血,一笔一划,带着杀气在桌上的符箓下写下了个名字。 写完名字后,他将符箓用打火机点燃,眼神阴鸷地盯着符箓慢慢在地上燃尽。 一阵瘆人的阴风忽然从房内刮起。 与此同时,青年身旁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还伴随着些拖动声,像是有什么在地上蠕动爬行。 只是转瞬间,这些声音又消失无踪。 窗帘被一股无端刮来的风掀飞,之后又重重垂落,房内随后恢复平静,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唯一能听见的,只有青年无比诡异的阴恻恻的低喃声。 “我本来没想杀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既然非要和我作对,我也没办法,只能送你下地狱了。” “你死了也别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吧。” * 晚上八点,大地被沉沉暮色笼罩,天上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卧室内,魏冬歪歪扭扭坐在书桌前,正抱着厚厚的专业书籍,开始临时抱佛脚。 老师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说下堂课要随堂考试,考试成绩还关系到学分。 魏冬压根没去上过几天课,更没时间看书,眼看离下堂课越来越近,不由地着急起来。 虽然收效甚微,但他逮着时间,还是要抱着书啃会的,好歹争取到时候别交张白卷。 宗教学的专业书籍非常晦涩难懂,魏冬手撑着脑袋,好几次都险些睡着,还是被宁鹫给叫醒的。 他今晚没回宿舍,而是留在了宁鹫这,主要还是怕晚上闹出什么动静,把林晓屿给吓着。 万一吓出什么好歹来,可就不妙了。 桌上的书越看越困,跟催眠似的,魏冬脑袋直往下坠,眼皮都快撑不开了,实在忍不住问:“鬼还没来吗?这都多久了,他们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比起看书,他还是觉得捉鬼更有趣。这几本厚厚的书,打死他,他也没办法背下来。 魏冬越看越暴躁,恨不得把书直接塞进脑袋里。 宁鹫随意靠着床头,也正拿着本书翻阅,听着魏冬满是怨念的话,不禁好笑。 没想到魏冬平时厉害得不行,背个书却痛苦成这样。 他正要劝魏冬静心,忽然察觉到什么,神情微敛,露出个笑容,道:“来了。” 魏冬听懂他在说什么,瞬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语气满是惊喜:“终于来了,我等得花都谢了。走走走,我倒要看看,什么鬼这么想不开,放着条条大路不走,偏往这阎罗殿闯。” 大概是终于找到正当理由,可以不用看那些枯燥乏味的专业书籍,魏冬整个人神采奕奕,出门时更蹦蹦跳跳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鬼是他家什么亲戚。 宁鹫含笑看着魏冬,跟在后边往外走,一时心都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