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炮灰一家的幸福生活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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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曼曼和吴元就比较惨,这俩人都是偏科的,蒋曼曼的数学一塌糊涂,吴元的英文不成样子。要是等到下半年再开始,这俩人的基础肯定是悬。 乐宛把人给分好,把小学到高中的所有教材全搜罗了两套,准备一点一点的过,确保没有疏漏。每天晚上和周末,就是学习小组开始的日子。 学习累了就在院子里跟几个小的玩一玩,要么就是弄点小烧烤小火锅,日子也算是忙中有乐。 蒋曼曼举着铁签子吃rou,一边翻白眼吐槽吴元:“英文没考到八十的人不配吃rou!” 吴元不甘示弱:“你数学还没上七十呢,大家彼此彼此。” 许向国穿了个白衬衫在铁皮炉子边上转烤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身上半点没见油污。听到蒋曼曼和吴元的互怼也没说什么。 看上去,他是这群人里基础最薄弱的,但实际上他的知识广度和深度都十分出色。学习习惯也好,成绩已然是超过众人,跟乐宛差不多了。 吴元仰躺在凳子上,肚子早就被撑的鼓起来。 “你们都想考哪里啊?” 蒋曼曼举着烤串,往北一指:“那肯定是上京啊!我可不要再留在家里被我妈催婚了。” 乐宛跟许向国相视一笑,吴元瞬间一副被恩爱闪瞎眼的表情。 “吴元你呢?” “我啊,我这不是还有报社的事情要忙?走不多远的,应该就是在省城了,省城好几个学校呢,也都不差。” 乐宛点点头,确实不差。吴元是他们里最年长的,也就是今年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等到后面就要限制年龄了,等到限制年龄,他就未必能再跟着考了。 等到时间来到了六月份,今年恢复高考的小道消息已经传起来了。 乐宛就把学习小组扩大,许小慧、谢星,甚至郑敏敏都跟过来了。乐宛也不藏私,把前一段时间已经准备过一轮的学习资料印了好多份,给陈百百寄过去一份,剩下的就放在报社,谁愿意就拿去。 这一天学习完,蒋曼曼有点犹豫的找到乐宛。 “乐宛……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乐宛听了之后才明白蒋曼曼的想法,她想多要一些学习资料。 为的人也是个乐宛认识的,就是黑石大队的方莹莹和那些女知青。 “你不要生气……我们之前是都没有联系的。但是后来吧,大家心里的坎都过去了,那时候地震,还一块捐了款,我们就联系上了。” 乐宛倒也没有那么生气,她本来就是多为别人考虑的性格,既然人家已经过了这个坎,她也没必要多苛刻。 “行,我再印个一百份,都分分,能多考一个是一个。” 等到了十月份,终于下来了通知,将在这一年的年底,恢复高考。 一时之间,全国上下都行动起来,到处都在找书本。乐宛之前让印刷厂预备的存货也迅速出厂,到达全国的各个地方。 乐宛还给乐祖寄去了几箱子的书和资料,让他分给别的同事。 想到这里,乐宛觉得后槽牙又有点痒了。 之前乐果和乐梵的事情都过去了,乐祖的事还没了呢。 这辈子乐祖倒是没有下乡了,但是那个顶替了他的人可还在,没了乐祖,也会有其他的受害者。 乐宛眼睛眯起来,那地方叫啥来着?算了,记不得也无所谓,自己得做些事情来改变。 第95章 高考(二) 考试 这一年的冬天, 注定是火热而急迫的冬天,无数个从田间地头,工厂军营走出来的学子坐上了可以改变他们一生的考场。 吴元到底没有攻克英语难关, 索性放弃了原来自己想考的专业, 转而开始考虑那些不要求英语成绩的专业。 乐宛选择了文科, 许向国选择了理科。只是许向国不能在梧市考试, 提前几天就回了京市。 乐果今年是应届毕业生,乐梵还没有从高中的最后一年毕业, 但乐宛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她也去试试。 若是这次可以考上, 她想要把家里几个孩子都给带到京市去。乐梵如果考上了最好, 考不上单独把她一个人留在梧市肯定不行, 换了学校还怕她不适应。最要紧的是,现在学习小组的氛围好, 如果等到明年就只有她一个考试的时候, 就未必会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了。 许小慧这些年跟在乐宛身边眼界也开阔不少,她没有听mama的话,转而准备往京市考。 郑敏敏则是另辟蹊径的看上了省城某个学校的经济类专业, 她准备到时候带着闺女一块去。 谢星则是听从了乐宛的建议, 开始准备美术学院的招生考试。 乐宛:不建议能行吗?谢星那个文化课成绩简直一塌糊涂。 美术学院的招生人数少的可怜,整个省份只要十个人。谢星也整日里过的颠三倒四, 索性辞去了印刷厂的工作,专心备考。 他这样的人并不多,毕竟孤注一掷的人在哪里都是少数派,而且这一年是刚恢复考试,录取的人数也不多。要是没有考上,还丢了工作, 那可就完了。 谢星才不管,他做设计做了几年,越做越发现自己对于画画的热爱。 光是那个兔子的四格漫画,他已经画了十几卷了。 乐宛虽然吐槽这个流鼻血的兔子猥琐不堪,但还是跟他说了,他的漫画一定能红遍大江南北的。 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文化断裂,未来的几十年会是人们对业余放松最向往的时间。谢星的兔子虽然没有那么正经,但是样板戏看多了的人们,反而会对这样稍微出格的表现形式更加喜欢。 终于等到了高考这一天,乐祖也提前了几天回到家。他跟其他人不一样,虽然只是在研究中心呆了短短的时间,但他已经做出了一点贡献,目前主攻海上通讯侦查的技术手段。 短短一年时间,乐祖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皮肤黑了许多,看着也精干,回来的时候还戴着一副眼镜。作为现役军人,平时也要参加一些体能训练。他的研究程度越深,请假就越不容易。 这次他选择的也是京市边防大学,那边早就有几个老师在摩拳擦掌等着他呢。 这天早上,小五小六小七三个看上去倒是要比三个参加高考的哥哥jiejie们还紧张。三个小豆丁也早就长成了小少年,三个人还睡在一个屋子里,对着翻身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 等到乐宛几个起床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是热腾腾的一盆鸡蛋和油条,还有一大锅的八宝粥。 乐宛几个都很吃惊,家里几个小孩会做饭是都知道的,但是半大的孩子就自己做油条是不是难度太高了点? 小五跟个老妈子一样催他们。 “赶紧过来吃饭,没多长时间了。” “姐跟二哥在城东的考场,有点远,你们赶紧吃完赶紧去。” “三姐四姐的考场近,但人多。也不要耽搁。” “书包带了吗?还有准考证呢?” …… 几个人跟被赶的鸭子一样,在小五的唠叨声里吃完饭,又被他赶着检查书包,他还趁着吃饭时候去检查了一下家里的自行车,把所有人的手表都给校对了一遍…… 乐宛、乐祖、乐果、乐梵:…… 等到几个人提前了一个多小时站在门外的时候,都啼笑皆非的互相看了看。也不能怪小五,主要是乐宛跑了开平市一趟回来的时候,胳膊上显然是受了伤,虽然一个月也够结疤了,但是看上去还有一圈白印子,原来上面有个挺明显的胎记也不见了。 家里人虽然没问,但也知道开平市那一趟走的不容易。过来之后小五就是一副cao心cao过头的样子了。 姐弟几个互相打了打气,这才两人一辆自行车的各自奔赴考场。 等到终于考完所有科目,出考场的时候乐宛才呼出一口白气,虽然还没对答案,但是做题的感觉还是有的。几个弟妹刚一见面也都是满脸喜色,乐宛心知这次考试应该是稳了。 晚上乐宛做了一桌的好菜,过去一年都紧绷着精神,尤其是乐梵,被她挥舞小皮鞭(不是)抽着往前进,刚考完人就疯了。把自己的小金库倒出来数了又数,恨不得现在就偷摸上街挣他个十块八块的…… 现在已经是年末了,这年天气冷的可怕,乐宛也就干脆做了些热辣的吃食。 油汪汪的水煮rou片,辣椒段里隐约看见焦香鸡rou的辣子鸡,梅菜扣rou周围围着一圈打着花边的荷叶饼…… 热气萦绕,有的菜下头还弄了简易的酒精炉,可以长时间保温。烧热了炕,屋子里也不嫌冷。就连窗户上也是扑满了白色的水雾水汽。 ***** 这头乐宛全家正热闹着,另一边却有一个人在失魂落魄,那就是想要顶替但没成功的薛梁。 距离开平市地震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了,薛梁也早就从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麻木接受。 他又不蠢,能把开平市这么大的灾害降低到这种程度,背后跟自己一样重生的人显然是投了个好胎。 薛梁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别说找出来了那人了,他现在连真正的许向国都摸不着边呢。 短暂的慌乱过后,薛梁陷入了另一个误区。 他开始安慰自己,就算是错过了一次改命的机会,自己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优势了吗? 他可是重生回来的,而且对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内幕都多有了解。就算是没了这次机会,自己还有别的出路可以走啊。 不管是做什么行业,以他对时代的把控,未必不能成功。 薛梁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月,终于下定决心,再熬上一两年,他就去南方,遍地是黄金的地方,自己总能找到出路。 但还没等到他心中想的那天,他就熬不住了。 开平市的重建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当地的居民和驻扎的部队一直勠力同心的进行着家乡的重建。 但薛梁不行,他原先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没了爸妈之后就是混着过的,靠着左邻右舍的帮忙和小偷小摸过活。 现在房子没了,他还要整天跟着去做建设,虽然不愁吃喝,但是累啊,苦啊,他又没有别人那种一定要把自己的家建设回来的毅力,无数次想要跑了算了。 就是这时候出门还要介绍信,他在开平市还好,偷跑到外面什么都没有可怎么过。 薛梁思来想去,终于到了九月份,一道消息传入他耳中,说是今年要恢复高考了。 要是放在原先,薛梁是看不上这条路子的,多少搞学问的都比不上那些搞房地产的。让他苦哈哈的过,他可不愿意。但是现在情况有变,现在只要不叫他干活,怎么都行。 于是薛梁就说自己要高考,开平市给所有备考的人都安排了地点,薛梁也跟着去。成日里起早贪黑。 薛梁没有找到多少书,只有简单的几本教材,他也不屑于跟人一起去找书或者抄书。 多大点事呢,薛梁对自己很有信心。 上位者当久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 终于,在薛梁走出考场那一瞬间,他迷茫了。试卷没有他想象中容易,他写的很是艰难。 薛梁想起了上辈子报纸上提到的录取率,五百万人参加考试,最终录取也不过就只有二十多万人。 这时候,薛梁才终于有了重生的实感,不是虚无缥缈的梦境,而是现实的不到百分之十的独木桥…… ***** 就在高考结束的这个冬天,离梧市遥远的某个大队中,一个青年正低着头听父亲的数落。 “我叫你好好的考,你非不听,不是跟女知青一块进城玩,就是从你妈哪里哄钱出去耍。现在好了,你现在哭说你考不上大学,我能有什么办法?” 低着头的青年猛地把头抬起来,眼睛是是夹杂着愤恨畏惧的炙热。 “爸!你给我换个成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