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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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洗洁精调的吗?太宰治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怎么会调那种古怪的东西!老板拍桌而起,转身从冰柜里拿出一只高脚杯,杯子里的液体七彩缤纷层次分明,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得到。 他高举着手里的高脚杯,像是举起了什么名贵又独一无二的宝藏,暖色调的灯光洒在高脚杯里,不知道是不是梧言的错觉,他似乎看见高脚杯里的液体在发莹光。 散发的气场十分不妙和危险。 老板没注意到梧言和太宰治表情的僵硬,他滔滔不绝的夸赞手里的那杯杰作,怎么样?看起来十分不错吧!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称这旷世之作为七彩冰雪星雨殇爱琉璃倾城玛丽苏之泪! ? 梧言和太宰治不约而同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什么之泪? 太宰治举起手,抱歉打断一下,这个名字是有什么故事吗? 没有。老板直白的说道:只是听起来高大上一点。 梧言张开口,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最终选择问点安全又现实的问题,你尝过吗? 没有,因为太稀有了,这一杯我调制了很久,本来想让兰堂尝试一下,结果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试。老板说着幽怨的看向一边事不关己假装没听见的兰堂。 下一秒他收起失落的表情,把高脚杯放在两人面前,双手合十,露出兴高采烈又期待的笑容,刚好你们来了!所以我想让你们尝一尝。 梧言眼神飘向太宰治,后者对上梧言的目光,心里一惊,立刻猜到梧言想说什么,他连忙伸出手想捂住对方的嘴,梧言早有准备的躲开,对老板说道:太宰他说他想尝尝。 我没有!太宰治第一时间反驳,明明是梧言想喝。 众所周知我不喝酒。梧言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往门口挪动。 这分明就是借口哪有调酒师不喝酒?太宰治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伸出手拉住梧言的手臂。 谁规定调酒师必须喜欢喝酒,我就是一个例外!梧言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太宰治手指,企图让自己早点远离那杯诡异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七彩缤纷亮眼高脚杯。 好啦好啦,不要争,都有份。老板看着太宰治和梧言的打闹,用慈祥语气笑眯眯的说出让两人都感到惊恐的话。 他从吧台后面拿出另一个高脚杯倒了一半进去,但是这样一来颜色就混在一起变成了五彩斑斓还散发着荧光的黑。 这种颜色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梧言瞳孔地震。 哎呀,好像有些破坏了层次感。老板露出惋惜的表情。 既然如此梧言已经拖着太宰治挪到了门口,那我们下次再 下次吗?可是我已经倒好了哦。老板摇晃了一下杯子,杯中酒散发的反光差点把梧言眼睛闪瞎。 老板露出失落的表情,我调了很久,一直保存着等你来,一直一直在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这是苦rou计! 梧言虽然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但却控制不住迈过去的脚步,他退让一步,犹犹豫豫的说道:就一口。 老板兴奋的狂点头,接着看向站在门口难以置信梧言如此轻易就上当的太宰治,意思不言而喻。 太宰治无奈叹息一声,跟着走回吧台前接过老板手里的另一只高脚杯。 梧言闻了一下里面的液体,没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站在边上的太宰治侧过头,悄悄跟梧言小声吐槽,喝酒被毒死了这种死法太丢人了。 哪种自杀的死法不丢人?梧言奇怪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末了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说法很有歧义,他解释道:毕竟不了解你的人都会觉得你的死没有意义且可笑。 这样似乎更有歧义了。 梧言皱起眉头,但太宰治却轻笑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不了解我的人怎么看我,与我何干,活着也不是为了他们而活,选择怎么死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梧言微愣,嘴角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是在笑也像是在装作没听见。 太宰治从梧言眼眸深处发现对方情绪的变化,看见一闪而逝的笑和恍然,他知道梧言听见了,也表示赞同。 梧言举起手里的酒杯,仰头轻轻喝了一口,辛辣的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 视野里暖色调的灯光,橙金色的吊灯在天旋地转的炫光里一瞬间被漆黑吞噬。 宛如火山爆发彗星撞地球,脑海里的某根弦一下子断开,清脆的崩断声携带嗡鸣取代意识。 失去身体控制权一瞬间往地上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旋十八转球选手的球终于快从地球另一边飞过来了,可喜可贺。 太宰嘴上说打车,事实上两个没有钱的人只能走过去,惨。 第126章 梧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了, 熟悉的天花板晕染开属于黄昏特有的赤红,玻璃窗照进来的光线也变得黯淡,习惯性的侧过头想要透过窗户看向天边悠闲飘动的火烧云, 又像是注意到什么看向书桌方向。 那里坐着一个人影。 他脑子有些昏沉,酸胀的疼痛感从太阳xue开始散发, 连带着想要撑着身体起身的手臂都有些使不上力。 像是醉宿了的感觉,他记得他好像只喝了一口,按理来说他即使很长时间没喝酒了也不应该一口就醉才对。 嗓子干的厉害, 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让自己也沙哑的听不清。 你醒啦?坐在书桌前的人听见动静, 转了个身,手臂交叠放在椅子靠背上。 梧言干咳了两声, 声音总算没那么沙哑, 太宰? 是我。太宰治从椅子上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对方。 梧言接过水杯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宰治,有些困惑, 你戴我眼镜做什么? 他的眼镜被他收在了抽屉里,长时间带着眼镜会让他鼻梁感到不舒服,所以有时候戴着有时候不戴, 为了以防镜片刮花落灰,大多数时候会被他保存在抽屉里。 太宰治单指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适合我吗? 完全不。低头缓缓喝了一口水, 润了润嗓子,我睡了多久? 也就是从上午睡到了黄昏。太宰治走回书桌旁把眼镜摘下来放回眼镜盒里,合上盖子后反坐椅子, 撑着腮帮子看着床上的少年。 已经这么晚了吗梧言揉了揉太阳xue,借此缓解酸胀感,兰堂先生和老板他们在楼下? 他们跑了。说起这一点太宰治有些想笑, 连行李箱都早准备好了。 什么?梧言表情微僵,是他想的那样吗? 难怪兰堂先生会说老板一直想让自己回来上班他好出去玩,本来以为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吗?! 先用高度数的混合酒把自己灌醉,接着趁自己醉倒两个人立刻收拾行李跑路??哦,甚至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直接提着就跑。 他怀疑老板是主谋!自信点把怀疑去掉,老板就是主谋! 太宰治见梧言的表情变化迅速的如同脑海里在排演话剧一样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 这一声笑直接把梧言的注意力重新集中,你没喝? 话题有些跳跃,不过尚且没跳到其他范围。 太宰治点头,梧言的视线逐渐幽怨,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试毒的牺牲品。 怎么会~椅子伴随着太宰治的动作前倾后仰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响,如果我也喝醉了的话就没人照顾梧言了哦。 难道兰堂先生会看着我躺在冷地板上睡一天吗?梧言话里有话,委婉的戳穿了太宰治的借口。 梧言怎么知道自己醉了之后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太宰治嘴角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若有所指的目光让梧言怀疑自己难道真的会耍酒疯? 目光下移,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有没有污渍和凌乱,再看向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很好,没有,由此可得他没有耍酒疯。 肚子有没有饿?太宰治忽然没头没尾的询问。 有点。梧言转过身将杯子放在床头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警惕地看向太宰治,我不吃你做的饭。 直白的拒绝会打击到我的,梧言。对方嘴上这样抱怨,手里拿出之前找到的卡,是去吃蟹rou火锅,之前一直想吃却没吃到。 说起这一件事情,梧言倒是回忆起对方在圣诞节晚上的白雾里连续遭遇意外以至于总是吃不到蟹rou这惨案。 起身走向书桌,太宰治看着梧言靠近,后者弯腰拉开抽屉在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一张卡。 太宰治的目光跟着落在那张卡上,诶?这好像还是之前港口Mafia帮你办的卡。 梧言手微顿,你居然认识? 啊对。太宰治又摇起了椅子,其实本来应该由我来处理这一件事情的,毕竟当初跟你达成合作的人是我。 然后你扔给了中也。梧言已经能想到对方的下一句话。 只不过这人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心虚意向罢了。 把卡放回口袋,走向门口,没听见另一个人的动静,下意识回过头看向太宰治。 青年一头微卷的黑发被昏暗的夕阳将边缘染成淡色,一双鸢色的眼眸靠近窗户的那一边被光线携带上浅光,另一边却隐藏在暗处看不真切。 不走吗?梧言缓缓眨了眨眼睛,等待着对方做出反应。 太宰治似乎没想到梧言的回答,明明是他提出的计划,在自己同意后反而显得意外的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为什么? 啊是因为自己曾说过不喜欢吃蟹rou吗? 能看见梧言也理解蟹rou的美味之处,我真的太感动了!太宰治笑着起身,太阳最后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另一边也一同落在光芒中,像是披上了一层橙红色的纱,显得朦胧。 不,其实我只想看看你今天晚上究竟能不能吃到蟹rou而已。单手拉高围巾,眼神不负责任的移开。 诶太宰治不满的拉长音调,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吗? 不想。梧言果断的拒绝。 走到楼下果然原本坐在吧台前的兰堂和老板都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屋子的暖气仍旧保持着原样。 酒吧只是一个爱好,并不靠这个赚钱吗? 说起来太宰治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老板似乎是一个商人。 商人?梧言被吸引了注意力。 「书」能创造出一个人,但是也仅仅只能创造出一个人,一旦那个人诞生于世,之后的命运轨迹就超脱了控制,他会遇上不同的人,与不同的人产生交集,接着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遇到不同的选择,这就是命运。 我猜的。太宰治对上梧言好奇的目光没有过多解释,按照言行举止推测商人的可能性最高。 可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精明狡猾的人。 梧言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他知道太宰治会明白他的意思。 嗯太宰治伸出手指捏着下巴,像是在思考,或许是因为在亲密的熟人面前不需要搬出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吧。 唔梧言含糊着应声。 比如说他不是顺利将酒吧托付给你了吗?太宰治嘴角弧度上扬,意味深长。 这样的话就不用去使用异能构建一个房子了,梧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 想起老板在给兰堂信里写的「使命」,一处落脚之地,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这可不仅仅是一处落脚之地了,或许称为「归所」更为合适? 是给他的归所吗? 出发出发,肚子都要饿扁了没等梧言理清一切,太宰治推着对方朝门外走去,看上去对于蟹rou火锅十分迫不及待了。 门!让我先锁个门,不要着急啊太宰!回过神来的梧言回过头看向门户大开的酒吧。 重新回到酒吧里找到钥匙后锁门,两人走向太宰治一直想去的那家店。 原本路上厚厚的积雪已经在晴天里化的无影无踪,气温虽然依旧寒冷但远没有下雪那段时期冷。 从围巾下呼出白雾,只留一双纯黑色的眼眸在外面看路,与包裹的严严实实梧言相比即使太宰治身上那件驼色风衣看起来十分单薄却也能潇洒的走就很让人感到疑惑。 你不梧言刚开一个头,忽然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以至于一瞬间就回想起了答案。 可是,他之前没有卡,哪来那么多钱买暖宝宝贴身上,难不成其实绷带也能够达到保暖效果? 这个问题一直到梧言已经坐到店里了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 一本菜单忽然递到眼前,抬眼望去太宰治单手支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拿着菜单。 梧言在想什么?想了一路。 伸出手接过菜单,随手翻了两页,随口回答:没什么。 总不可能告诉对方其实他一直想你为什么不会冷这个问题吧。 目光浏览过大致的内容,最后将菜单重新递给对方,你来决定吧,我都行。 是吗太宰治看了一眼菜单,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梧言应声,他知道太宰治想吃什么,之前他一直说想要吃蟹rou火锅。 太宰治低声与服务员交谈,另一只手在菜单上面点着菜品,服务员明白后点头离去。 梧言目光透过被热气具体化成细密水珠组成白色的玻璃,水雾把玻璃模糊的近乎不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