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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宜安瞪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又不好意思的看着那个人,歉意的说:“阿均,真是不好意思,他年龄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宜安都这样说了,阿均微微一笑,大度的摆手,“没事,可能他对我有什么误会吧。”

    看着他们这副你来我往的模样,自己反倒像个外人,更是惹恼了失去理智的齐逸寒。

    齐逸寒咬着牙,声音冷到极点,他定定看着林宜安,“怎么,我这么快拍完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齐逸寒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脚尖,抬起头的瞬间,眼里溢满悲伤和愤怒,“怎么办呢,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所以我是有那么缺一口吃的,来吃你们剩的?”

    他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管自己的话有没有逻辑。他只是下意识的想反驳,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想让自己的看起来体面一些,想掩饰一下自己的狼狈。

    可是先爱上的人,哪有体面可言,齐逸寒悲哀的想。

    “阿均,你不是说待会儿还有事吗?”看情况不太对,都不是无人知晓的素人,林宜安怕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局面,就打着圆场,劝阿均先走。

    阿均很有眼色,本就无冤无仇,也不想瞎掺合,更不想惹什么是非,现在网络是发达的信息时代,稍有不注意就容易被爆到网上,本来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旦经过层层渲染,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无法控制的后果,混娱乐圈的都知道轻重,于是阿均就接下台阶,去拿自己挂着的衣服和帽子,冲着林宜安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确实还有急事呢,时间也不早了,小安,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聚。”

    小安?这么亲昵的称呼还说两个人没事,齐逸寒后退一步,堵住门口的位置,“你为什么让他走,心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林宜安看着齐逸寒说:“让开。”

    “你为了他就这样对我?”

    齐逸寒不能理解,林宜安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外人那样说自己,为什么要在外人面前下自己的面子,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他,让他那么痛,自己已经不是他最重要的人了吗?他的温柔,他的包容,他的一切温暖都要给别人了吗?

    “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你不要这里发疯。”

    “你为了他这样说我?”齐逸寒崩溃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阿均看看林宜安,再看看齐逸寒,目光众在两个人中间转了几转,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低头笑了一下,眼里藏满狡黠,复又抬头说:“小安别生气,小寒还小,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咱们什么关系啊,吃饭不是主要的,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阿均看了看齐逸寒,眼里不无得意和挑衅,“我已经吃好了,你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慢慢吃,我得先走了。”

    林宜安也回头看了阿均一眼,阿均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眼神里竟然有些埋怨。阿均愣了,自己不是受害者吗,刚刚的话他就算是他是故意的,也是齐逸寒挑衅在先,他本来都打算不计较了,谁让齐逸寒总跟自己过不去,小安为什么要怨自己。

    “齐逸寒。”林宜安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齐逸寒一字一句的说:“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让不让开。”

    齐逸寒要是那么好说话,就不再是齐逸寒了,尤其是遇到关于林宜安的事情。

    齐逸寒咬牙坚持,“我要是不让呢。”林宜安还没开口,齐逸寒又说:“你会怎么做呢,我亲爱的哥哥,你是不是要为了他打我?”

    “哎呀小安别这样,我知道你心疼我,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阿均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齐逸寒,再看到齐逸寒的眼神时,非没有畏惧,反而得意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心疼你妈!”

    一声怒吼从从包厢传出,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齐逸寒再也无法忍受,无法看到那两个人之间有任何一丝暧昧。

    绝对不可以。

    后来发生了什么林宜安已经不愿意再去回忆,齐逸寒不仅掀了场子,还差点打了人,这一幕被有心人给拍了,公司花了很多钱去摆平。

    公司警告他,齐逸寒还不服气,扬言自己是给公司做贡献了,若是被拍到林宜安和那个男的深夜一起从酒店从来恐怕更难摆平。

    把一直担心他,一边哄着齐逸寒一边又与公司周转的林宜安气了个半死,直接摔门而去。

    这下齐逸寒才开始慌了,林宜安一直都很温和,脾气好,很少有人见他生气,是有名的老好人,尤其是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事事都顺着他,让着他,什么事都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他从来没见过林宜安生过这么大的气,尤其是不会对自己生这么大的气。

    林宜安不仅不和他说话,他打电话直接按掉,再打就拉黑,发微信也拉黑。

    回家的时候,他手里捏着家里的钥匙,手心竟然出了不少汗,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不敢进去。

    他犹豫了一会儿,没用手里的钥匙开门,而是去按门铃,果不如然,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

    他颓然的顺着家里的大门滑坐在门口,却不敢用手里的钥匙开门。安安都不开门,肯定不想看见他,他不敢自己开门进去,也不敢离开。

    等了好久,还不敢继续按门铃。他就蹲在地上,用胳膊抱住头,把脸埋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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