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穿书]在线阅读 - 第3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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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了,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该怎么委婉而不失礼貌地告诉柳仪景,自己不过就是顶着原主小师弟的皮囊,实际上里头的瓤早就变了。

    “柳……仪景是吧,是这样的,其实你说的这些,我能感同身受……”

    “你放屁!”柳仪景突然丝毫不顾及形象地破口大骂起来,手指着洛月明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真正的感同身受?你若还有半分良知,就该拿你所拥有的一切来弥补我,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的!”

    洛月明苦着脸道:“我所拥有的一切么?我拥有过什么?”

    他生前就是个没爹疼,没娘爱,活像地里小白菜的可怜虫,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得到过半分温暖,家人朋友对他而言,从未拥有过。

    只是后来误打误撞穿了回书,才真正开始体验到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他现如今所拥有的东西,都是他颠覆乾坤,力挽狂澜,几度生死间才抓在掌心的。

    除了大师兄之外,洛月明可谓是一无所有。现如今柳仪景却让他拿所拥有的一切来弥补,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洛月明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我不欠你的,我只是跟着心走,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我曾经想尽一切办法逆天改命,可到了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

    抬手攥住大师兄的手,摸索着与他十指相扣。洛月明突然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因为他现在知道了,那些恶心事,全部都不是他做下的。

    他只是在拯救大师兄的途中,被迫接受早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他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却能篡改未来得及发生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洛月明要竭尽全力,哪怕是粉身碎骨,死都不肯松开大师兄的手。

    柳仪景听了,气急败坏起来,似乎觉得洛月明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到无可救药了,居然能这般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没错,当即连最后一丝平和的假面都被撕裂开来,连连道了三个“好”字。

    才又转头同谢霜华道:“大师兄,你听见了吧,洛月明根本就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单纯善良,天真无邪的小师弟了!时到今日,你还要袒护着他么?”

    此话一出,洛月明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暗道事到如今,大师兄究竟会怎么看他,会不会也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个卑鄙的阴险小人,打小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长大后还是个主动上门求草的货色。

    那同大师兄十指相扣的手,微微一颤,很快又哆嗦着松开了些,谢霜华不由分说,将他的手死死扣住,摇头一字一顿道:“月明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只这么一句话,洛月明就知道了,他的大师兄永远会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好好好,看来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今日就把话落在这里了,洛月明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梦寐以求的。他欠了我的东西,现如今我要一一讨回来!”柳仪景厉声道。

    谢霜华一震手腕,随手挽出一道剑花,冷冷道:“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是你一直在说废话!新仇旧恨,今日我必要替月明一一讨回来!”

    说着两个人瞬间就缠斗起来,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琢磨着柳仪景肯定不是大师兄的对手,大师兄稍微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摁死了。

    可是很快,他又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柳仪景这厮也不知道是突然打通了神都二脉,还是近日有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机缘,修为居然蹭蹭蹭地往上涨,与大师兄交手数十招,居然游刃有余,丝毫不显下风。

    不仅如此,洛月明还是第一次瞧见了柳仪景的法器,是一种修真界很少见的法器,通体金光灿灿的,约莫只有成年人两指并拢粗细,长度远比寻常命剑要长,而且还极其柔软—?—因为洛月明亲眼瞧见,这厮是打后颈里抽出来的,还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

    听得让人一阵毛骨悚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柳仪景是把颈椎都抽出来当法器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来总结一下

    从灵文时期开始说

    因为本文是穿书

    月明当初看文,都是冲着不可描述去的,所以很多副线,他没咋看。

    因此,原文小师弟其实是先同父,再同子有过一段虐恋的,也就是月明和大师兄之间经历过的剧情,只是原文是从大师兄这辈开始写的。

    而月明穿书之后一顿cao作猛如虎,大师兄在原文里的命运已经改写了,因为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更改,所以月明和大师兄一起潜回过去,过了一遍原主小师弟的经历,然后又回到了现实。

    总而言之,神官那段剧情,应该是原主小师弟的经历,后来月明穿进来了,就配合着走个过场。

    所以可以理解成,那是大师兄的父父爱情,也可以理解成是月明和大师兄的前世今生,反正都差不多,换着花样car??car??car

    第166章 小狗多作怪

    也不知道都是打哪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各个青面獠牙,浑身污迹,被大雨冲刷着,?身上的衣衫早就破烂不堪,东一条,?西一条地斜在身上,?露出青白发灰的皮肤。

    一层干巴的皮,紧紧包着层骨头架子,踉踉跄跄地往祠堂里挤,长指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和烂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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