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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 第6节

    尤其是周品兰,整个人彷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封一封地给她叔叔写信。

    但是这些信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

    得知不恢复高考后,白家人找邵英华又吃了一顿饭。

    邵英华用工分在供销社换了一瓶酒,提着酒就到了白家。

    “婶,我帮你。”他看到白母在劈柴,撩起袖子就接过斧头。

    白母任他抢了手里的活,眼角笑眯眯的。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邵英华勤快,每次来白家都抢着帮忙干活,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白母对他的好感度蹭蹭蹭地往上涨。

    白月常拉着他到白家‘蹭饭’,连带着白勇虽然还不给他好脸色看,但也能说上几句话。

    第6章 丑闻   这下不结都不行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白父了。

    他人直,酒过三巡就问了出口,“如今公社的通知也下来了,你两的事,咋说。”

    现在公社明文发通知了,不恢复高考,那两人的婚约自然不能拖到高考完再履行。

    谁知道哪年恢复高考,万一十年后恢复高考呢,白月还嫁不嫁了?

    邵英华给白月夹了一筷子菜,才道,“叔,不瞒您说,我觉得,就算今年不恢复高考,总有一年要恢复高考,国家的建设离不开有文化的人。”

    这话一听,白父还以为邵英华这是要拖到恢复高考那一年,脸色登时黑的吓人,放在桌上的手就握起沙包大的拳头。

    还没等他说话,邵英华又接着道。

    “我知道您心里在担心啥,我在这里正式向您提亲,我想娶白月为妻,照顾她一生一世。”他看着白月,满眼都是认真。

    白父不看邵英华,只问白月,“你咋想的。”

    白月放下筷子,握住邵英华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一切尽在不言中。

    .

    白家开始筹备婚礼了。

    白家村的小猪还没养成,白父特意托人去了隔壁的马坡村让人留了五斤猪rou还有猪骨头猪下水。

    白母拿着积攒的布票和钱进了县城,扯了一块深蓝色的料子,准备给白月做婚礼穿的衣服。

    在七十年代,谁家结婚要是能给新娘子置办一身深蓝色的,军装样式的礼服,那是很体面的一件事。

    十里八乡有女儿的人家,结婚的时候给女儿借上一套全套的衣服,就算是很疼女儿了。

    白勇还上山砍了不少成年的老树,花钱找村里的木匠做了一套家具,放在了白月的屋子里。

    白月长得好看,和城里来的知青比也不差什么,再加上勤劳又能干,白家又是殷实人家,有些见不得人好的就开始说酸话了。

    “哟,英华,这是准备去哪啊?又打算去白月家吧?”一个白壮的男知青朝着邵英华挤眉弄眼。

    说话的人是知青周邦,和王庆是一丘之貉,在整个知青点都是讨人嫌的货色。

    邵英华弯起嘴角,不在意他的挪耶,“是啊,白叔买了猪耳朵,白月弄了凉菜,让我过去吃饭。”

    说罢,他也不等周邦的反应,越过他走了。

    “嘁!”周邦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他的背影满是嫉妒。

    邵英华到了白家还是和往常一样用了饭。

    今天又摘了竹笋,滴两滴麻油和辣椒、蒜泥、醋拌一下,做一道凉拌竹笋,再配上炒猪耳朵,夏天吃着又爽口又下饭。

    吃完饭他照常帮着做活,白勇砍了一堆老树回来,树干都用来做家具了,树干上还有些枝杈可以拿来劈柴烧火,院子里垒了一堆。

    他挽起袖子劈柴,就给白月看到了手臂上的小红点。

    “这是被蚊子给咬了?”白月又看了他一眼,不仅手臂上有,脚上也被咬了。

    邵英华长得快,裤子短了一截,露出两个脚踝,脚踝周围一圈都是小红点。

    “养猪场蚊虫多,我在看书,一没注意就给咬了。”夏日里常有的事,邵英华放下袖子,不以为意。

    等邵英华走了,白月凑到正抽旱烟的白父身边,“爸,你定的那些猪下水把猪胰子都留给我呗。”

    白父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鼻子里喷出两道烟,算是应了。

    这年代肥皂难得,讲究点的乡下人家都是用猪胰子做的胰子皂来洗澡。

    白月很快就拿到了猪胰子,一大块猪胰子,撕去脂肪,用锤子磨碎,加上草木灰和豆粉,还有碾碎的薄荷叶,做了四五块自制的胰子皂。

    因为加了薄荷叶,闻起来没有猪胰子的腥气,反倒有股淡淡的薄荷香气,白月还给自制胰子皂取了个别名,薄荷胰皂。

    没过几天,邵英华就收到了礼物。

    “给。”白月把两样东西塞进他怀里。

    一样是薄荷胰皂,另一样则是晒干的薄荷和驱蚊草磨成的粉做的香包了。

    “晚上睡觉之前用薄荷味的猪胰子皂洗下澡,我试过了,清清凉凉的,你们知青点那么热,凉点好睡,还能驱蚊。”

    “这个驱蚊草香包,你去猪场的时候戴着,我还没试过,但是应该也能驱蚊,你试试,不行的话我拿回来再改。”

    驱蚊草香包做的急,她还没试就给邵英华拿来了。

    邵英华握着猪胰子皂和香包,舌根有些硬,“谢谢。”

    “谢什么。”白月横了他一眼,耳朵红了,“再晚几天,我怕你给咬成个筛子。”

    .

    七月底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

    如今春耕已经告一段落,田里的活计没有春耕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重。

    白家村的社员们干完了一天的农活,回了家洗完澡吃完饭,都搬着马扎拿着蒲扇去村口的大榕树下纳凉。

    知青们也来了,就连一直闭门不出的周品兰都出了门。

    知青点修的三间土屋冬凉夏暖,一到夏天在炕上就跟烙饼似的,翻两下就熟了,谁都不爱在屋子里呆着。

    要说做农活不行,搞文艺知青们可是一把好手。

    他们从大城市来,最差也是个初中文化,满肚子新鲜见闻,站那能说上一天,再不济唱个歌念段语录啥的,村里人都捧场。

    周品兰和陈莲能并称知青点的两朵花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两人能说会唱,一会你上来唱首歌,我上来跳个舞的,年轻小伙们看得眼都直了。

    周品兰刚唱完一首歌,刘铁就在大家伙的起哄下上台送了花,可把这群年轻人给兴奋坏了。

    她看了刘铁一眼,接过花,略长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花茎。

    如今已经不能通过高考回城了,刘铁可以说是她追求者里条件最好的一个,她要不要答应他?

    她听说,刘家人已经开始张罗给他相亲了。

    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还没想好,“吱呀——”一辆红旗牌自行车猛地停在了大榕树前,带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大队长,你不是去公社开会了吗,咋这么晚才回来?”

    刘传根摆摆手,叉着腰直喘气,旁边人赶紧递给他一个大茶缸子,他狠狠地喝了好几口水才算喘过气来。

    还没说话,他就瞪了还在大榕树下表演的知青们好几眼。

    知青们面面相觑,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知道大队长这是怎么了。

    刘传根找了村里的一个机灵小伙跑腿,“你去把剩下的人叫来,就说我有重大的事要说。”

    见他面色严肃,小伙吓得赶紧跑了一圈村子,把没来纳凉的社员和知青都叫来了。

    看人都到齐了,刘传根才道。

    “今天我去公社开会,社里的领导特意强调了,让我们这些大队长注意队里的作风问题。”

    “隔壁阳岗公社。”他停顿了一下,“有个男知青把女社员的肚子搞大了,影响很不好。”

    阳岗公社这个男知青和女社员一开始是瞒着大家伙秘密交往的,不过两人正值青春年少,一时擦木仓走火,这就有了。

    夏装不遮肚子,没几天就给同队的人看出了端倪。

    这下瞒不住了。

    哗,一石激起千层浪。

    知青、社员,搞大肚子。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这样的爆/炸消息炸得整个白家村的人都回不过神来。

    刘传根没说的是,他们大队长开完会,正巧赶上男知青被拉到公社里□□,领导让他们看了才回来,颇有些震慑的意味。

    还没等他说完,社员们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大榕树下喧声一片。

    “安静,安静!”

    刘传根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知青们一眼,“明天开始,我会一个一个约谈,谁也跑不了——”

    村子里有苗头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刘传根约谈了。

    他话的大意和上次开作风整治大会差不多,并且直言如果知青和社员们没有嫁娶的意思,就少接触,免得弄出像阳岗公社那样的丑事。

    一时间队里的年轻男女人人自危,互相不敢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事,年长些的知青们被刘传根约谈的时候,就直言,要在白家村扎根。

    知青是分批下乡的,像邵英华、周品兰这一批都是这两年才下的乡。

    原先在白家村里还有一批年纪稍大点的知青,他们是最早下乡的一批知青了。

    现在年纪都在二十五六,换做是乡下人,娃儿都会打酱油了。

    经过这阵子的风波,一个两个的都有各自的相好,现在都下定决心要正式上门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