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铃铛重现女儿身

    话说龙天泽路见不平，狠狠教训了欺压百姓的“刀疤脸”，经营包子铺的大爷和卖包子的小女孩对龙天泽和小铃铛的出手相救十分感激。

    这位大爷上前道谢后，硬是把龙天泽和小铃铛拉进店里来。这个店铺不大，中间屋子是做包子的厨房，灶台上正在蒸着十笼屉的包子。东西各有一小间卧室，门上挂着布帘子。

    大爷领着龙天泽和小铃铛进到了东边的屋子。坐定后，龙天泽从大爷那里了解到，这位大爷姓郑，他的儿子、儿媳前几年染上重病死了，留下小孙女和自己相依为命。大爷的祖上开了上百年的包子铺，店名叫“郑经香”，谐音“正经香”，是当地的一家老字号，颇有名气。

    郑大爷还说，自从洪侠山的“洪大侠”被官军围攻跳崖后，一些街痞混混卷土重来，在镇子上敲诈勒索，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镇子上的百姓都十分怀念“洪大侠”在世时的安定生活，称他是老百姓的“保护神”。

    郑大爷问了龙天泽和小铃铛的情况，当得知龙天泽是“洪大侠”的徒弟时，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以前洪大侠在世时就爱打抱不平，经常下山惩治那些坏人，镇子上的坏人都很怕他，不敢得瑟！现在你来到镇子上，那些街痞混混恐怕再也不敢猖狂嚣张了！”

    郑大爷给龙天泽和小铃铛倒上一碗茶接着说：“谢谢两位小好汉的出手相救。看样子你俩是刚从山上下来的，一定还没吃东西，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尝尝我们家的‘郑经香’包子。翠云，快拿两屉包子给两位少侠。”

    “好嘞，马上出笼了。”翠云年方14岁，比小铃铛小几个月，人长得俊俏、甜美，梳着一条大辫子，一笑露出俩酒窝，非常招人喜欢。她动作麻利地端着两屉包子进到里间放在了桌子上。

    “翠云，两位少侠刚才教训了那些街痞混混，衣服上都有破洞了。快，再去找几件干净的衣服来。”郑大爷见龙天泽和小铃铛的衣服破旧了，就让翠云去找几件衣服来。

    此时的龙天泽和小铃铛早已饥肠辘辘了。龙天泽看了看冒着热气的包子，想吃又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郑爷爷，我们，我们怎么能白吃你的包子呢？”

    郑大爷说：“你们没有白吃，刚才你们仗义出手，痛打那些街痞混混，帮了我们，还救了翠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才好。今天要不是你们相救，我这包子铺就被那几个坏蛋全打砸了，翠云也会被他们抓走。这是应该的，快吃吧，孩子。”

    龙天泽和小铃铛对视了一下，小铃铛眼神里透着吃包子的欲望，而阵阵飘香的包子也勾起了龙天泽的食欲。他和小铃铛谢过郑大爷和翠云之后，拿起包子大口吃起来。不一会儿，两屉包子就没了。

    翠云看见后，赶紧又去拿来两屉包子。龙天泽连忙摆手说：“够了，够了，我吃饱了。包子真是太香了。”

    “郑爷爷，我好多年没吃包子了，香的我都忘了包子是什么味道了。”小铃铛把最后一个包子塞到嘴里说。

    “你们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使劲吃吧，以后管够。”郑大爷坐在凳子上，抽着烟袋锅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就在龙天泽和小铃铛吃包子的时候，翠云拿来几件干净的旧衣裳。郑大爷对龙天泽说：“孩子，你们俩刚下山，不知道现在镇子上的情况，这身打扮上街可不行。这几件衣服虽说有点旧，不过翠云都浆洗过了，很干净的。如果不嫌弃的话，一会你们俩赶紧把衣服换了。”

    龙天泽有些纳闷地问道：“郑爷爷，我俩这身打扮怎么了？我俩在山里一直这样，难道穿成这样还不让上街了？”

    郑大爷耐心地给龙天泽和小铃铛讲了当下的情况。他说：“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清军推行‘剃发令’都好多年了，凡是男人一律要剃发留辫，衣服也不能乱穿。否则被官军和衙门发现，肯定是要抓进大牢里的。”

    郑大爷还颇为担忧地说：“刚才那几个人都是街上出了名的小混混，平日里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今天你们俩把他们打了，确实为老百姓出了口恶气。但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他们背后有官差撑腰，说不定一会就会来报复你们。孩子，要不这样，你们俩吃饱了先找个地方躲躲，等镇子上平静了再回来。”

    龙天泽站起身来说：“郑爷爷，既然咱们有缘，你们遇到难事我就不能不管。洪师傅早就告诉我，习武练武，就是要替老百姓撑腰，要做百姓的‘保护神’。放心吧，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我们要是这么一走，他们肯定会找你们的茬，继续欺压盘剥老百姓。我师傅还教导我说，男子汉大丈夫，出门在外，要行侠仗义，绝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要知恩图报。”

    郑大爷一看龙天泽人很正直，心地善良，就想把他和小铃铛留下来。他想到官军对不剃发留辫的人查的很紧，就劝龙天泽和小铃铛剃发留辫，这样在镇子上生活就没人“盯”着他们了。

    说到“剃发留辫”，龙天泽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他对郑大爷说：“我爹爹当年就是因为反对清军的‘剃发留辫’被他们以‘反清复明’的罪名给当众斩杀了，这个杀父之仇我还没有报呢！”

    郑大爷耐心地解释说：“孩子，现在咱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如果不剃发留辫，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到时候被官兵发现了肯定抓你坐牢，还要扣上一顶‘反清复明’的大帽子。你就是要报仇，也得先保护好自己，然后等待时机。”

    龙天泽想了想，觉得郑大爷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是大清的天下，自己如果不剃发留辫，在大街上肯定很扎眼，这样会引来众多的麻烦，也会连累到郑大爷和翠云，今后出门上街也会处处受限。而一旦被官军通缉抓捕，自己的复仇计划就会泡汤。于是，他同意了剃发留辫。

    郑大爷见说通了龙天泽“剃发留辫”，就让龙天泽和小铃铛赶紧换衣服，自己去找剃头的工具。

    此时，屋里只剩下龙天泽和小铃铛两个人。两个人拿起了衣服准备更换。小铃铛忽然想起自己是女儿身，就让龙天泽站到门口背过身去。

    龙天泽边换衣服边说：“铃铛，看来不剃发留辫是不行的了，咱们要想在江湖上闯荡，就要融到江湖中去。如果不剃发留辫，清兵和衙门肯定会把咱们当成反清的人，我们出行恐怕将寸步难行。我想好了，准备剃发留辫，这可不是向他们屈服，而是权宜之计，为了更好地找机会报仇，你呢？”

    一听说要“剃发留辫”，小铃铛知道自己女扮男装的事肯定“捂”不住了。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龙天泽见小铃铛没有说话，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小铃铛，想看看她在干什么。

    “不许回头。我还没换好衣服呢。”小铃铛小声念叨着。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快速思考着是“剃发留辫”继续女扮男装，还是借此机会恢复女儿身。

    “像男人一样，把头顶的头发全剃光，这多难看啊！”小铃铛用手梳理着秀美的长发，想了想说：“天泽哥，我看，我还是不剃发了，换回女儿身吧，这样，以后和翠云也有伴。”

    “你不想当‘假小子’了？那以后咋俩怎么称呼呢？这么多年，咱俩称兄道弟，我早已都习惯了。”龙天泽有些没琢磨过劲来。

    “以后我还叫你天泽哥，你就叫我小铃铛好了。”小铃铛没有换上衣服，拉着龙天泽的手出了里屋。

    小铃铛当着郑大爷和翠云的面，说出了自己是女儿身，在山里女扮男装也是迫不得已。

    翠云听到小铃铛说自己是女儿身，当即高兴的拉着小铃铛跑进自己的屋里。她拿出自己舍不得穿的几件花衣服，让小铃铛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