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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收回视线,尝了一口酥酪,皱了一下眉就将酥酪放下:“羊乳放多了,腻得慌。” 楚辞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入秋之后天气转冷,不出三月就会落雪,如此在草原和大漠中行路不便。算一算时间,也是时候了,你准备何时启程回东胡?” 耶律肃喝了口茶将口中羊乳味冲掉,指尖摩挲了一下杯沿。 “我叫你来就是交代这事。佟俞白失踪了,诸师晏也探听不了消息,我准备与诸师晏一道启程回东胡,过两日就出发。琴楼有我的下属,我已经传令下去,按照约定,你可随意调遣她们。” 钟离煊侧头问道:“我家大黄呢?” 耶律肃啧了一声:“老虎和羊全都养在琴楼里,由奴仆看管着。那匹马,我们先借用一段时日。” 楚辞端起茶杯,对耶律肃道:“楚某祝阁下得偿所愿,清茶一杯且做践行。” 钟离煊也端起茶杯:“我与楚辞一样,祝你一路顺风吧。” “借二位吉言。”耶律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抬手擦掉水渍,那双纯蓝的眸子眼神顿在楚辞脸上,含笑道,“若是来年还能相见,怕又是别番光景,只愿到时候你也莫要让我失望为好。” 楚辞举目看向街道正中:“世事难料,失望与否,怕是唯有老天知道罢。” ————— 耶律肃离开后,京城内又恢复了平静,自楚辞将方子交给皇甫睿后,皇甫睿名下几个铺子也开始大肆售卖冰和琉璃盏,琉璃盏于京城中人再无新意,秋凉之后储冰轩客人越来越少,楚辞除了监工外,就日夜流连于琴楼,俨然一副沉迷享乐的模样。 皇甫睿派去的探子将楚辞动向告诉皇甫睿,皇甫睿听了摇头道:“看来这人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赚了些许银钱就昏了头。如此也好,只要三成利哪有银子都由我赚足来的实在!让其他铺子的掌柜加把劲儿,琉璃盏也好,冰鉴也好,生产的越多越好,最好过些时日就能把储冰轩挤出去,到时候楚辞没了银钱,自然会上门来求我。” 得了皇甫睿的命令,储冰轩对面几家铺子全都摩拳擦掌,有了这么些竞争对手,储冰轩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然皇甫睿等了数日都不见楚辞有何反应,只听得探子说他眠花卧柳好不快活,俨然是沉醉在温柔乡中再也出不来了。 皇甫睿先沉不住气了,他命刘禄去见见楚辞,刘禄登门并没见到人,询问了店里的伙计,才知道楚辞又在西街花楼。 刘禄找到地方,还未接近楚辞留宿的花楼就听到一阵阵琴音伴着女子的笑声,期间还有喧嚣的锣鼓声,不像是风月之地,倒像是热闹的梨园。 刘禄纳罕,抬头一看,面前雅致的花楼牌匾上写着“琴楼”二字,刘禄咂摸一阵,心说这名字取得可真直白,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就是青楼似的。 然进了琴楼大门,刘禄方知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花楼,他才踏进去,就被护卫拦住,那护卫扫了刘禄一眼,沉声道:“琴楼平日不招待男客,除非您有姑娘们的请帖,或是乃琴楼贵宾。” “不招待男客?”刘禄傻眼,心说难不成还有招待女客的花楼不成,又一想也不对啊,楚辞不就是男客么,还是日夜留宿在琴楼的男客,他赶忙道,“我是来寻人的,储冰轩的楚掌柜可是在此处?” 护卫闻言点头,却不放行:“楚掌柜被姑娘们赠了请帖,自可日夜来楼中,但是您,不行。” 刘禄探着头往里瞅了一眼,只看到衣裙飘荡,玩乐敲鼓舞蹈的都是女子,的确不像其他花楼般男客能搂着姑娘们肆意取乐,看来这琴楼的确有些门道,刘禄咂舌:“这小楚掌柜是个会玩的,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刘禄又对那护卫道:“我有要事在身,且放我进去见那楚掌柜一面吧。” 护卫岿然不动:“客官,你得出示姑娘们的请帖,不然进门可就冲撞了各位姑娘和贵客们。” “这……”刘禄见真的进不去,有些着急,“那你只说,到底如何才会放行让我去寻人?” 护卫憨厚一笑:“您若是真想入楼,可按琴楼规矩,缴纳银钱百两就可入园十二个时辰听曲儿看戏,我们琴楼里都是正经乐师,客人切记,入楼后您只可听曲儿看戏,不可轻薄姑娘们,若是行为语言不端,皆会被请离。” “十二个时辰就百两?”刘禄唬了一跳,心说这琴楼是做生意呢还是赶客呢,来狎妓的恩客有几个能出得起百两一日的银钱,更何况这还只许听曲儿,有这银子,就是京城花街头牌都能买下来罢! 奈何他是传达太子命令的,刘禄忍着rou痛掏了一百两银票,入楼见了楚辞。 刘禄一点寻欢作乐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自己这打了水漂的一百两银子,跟着引路的侍女踏进琴楼,过了一道门就发现这琴楼别有洞天,一楼是戏台,台上几个女子在跳舞,台上白色帘幔无风自动,女子们穿行在其中,颇有些仙气飘飘之感。 刘禄看过去时,领舞的女子正好做了一个琵琶倒弹的姿势,乐声悠扬,姿势妙曼,立时赢得一阵喝彩声。 台下坐着几个客人,还都是熟面孔,刘禄看了一眼就大吃一惊,他赶忙低下头,幸而那几人正在欣赏舞蹈,拿着瓜果和碎银子玉石手串之类的丢到台上,根本没注意到被带进来的刘禄。 台上舞女得了打赏不见丝毫喜色,垂目舞蹈的模样颇有几分宝相庄严的姿态,活似是飞天仙娥落入凡尘般,刘禄瞥了一眼,立时就觉心里被戳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