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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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骂了一句。温长羽这么一走,那些苍墟派弟子立马群龙无首。 纷纷鬼哭狼嚎,破口大骂着,再也不当苍墟派的弟子了。 洛月明脑子轰隆一声,鬼使神差地察觉到了其中关窍,忽然大声道:快!将你们身上的宗袍脱了! 众人不听,仍旧鬼哭狼嚎,有些弟子骂他:凭什么让我们脱?你怎么不脱? 不脱不脱就不脱,死都不脱! 生是苍墟派的人,死是苍墟派的魂!宁死不脱! 对于这种冥顽不灵的人,洛月明最有办法了,当即一跃至椅子上,同谢霜华道:大师兄,你闪开!我有办法了! 谢霜华听罢,果真收了剑往旁边一退,侧首道:你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退,再无人阻止温老狗伤人了,几乎毫不迟疑,又一头撞进了弟子堆了,吓得那些弟子呜哇乱叫,一个个哭爹喊娘。 洛月明趁机大声道:还不脱?再不脱,你就没命了! 被抓住的弟子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把将宗袍扯下,很神奇的是,温老狗的动作竟然诡异地停住了。 而后将这弟子随手往地上一丢,又去抓其他的人。 那些弟子面面相觑,而后根本不须任何人吩咐,七手八脚地将宗袍脱了下来。无比地麻溜,浑然忘了先前说过的话。 洛月明大声道:把宗袍丢给我! 众人眼下跟无头苍蝇似的,下意识就听从洛月明的吩咐,纷纷将宗袍团起来,往洛月明跟前丢去。 洛月明一把将宗袍抱住,往自己身上一披,同温老狗道:来啊,来啊,我在这里!过来抓我呀,将我撕碎啊! 然后一边往后退,试图将温老狗引出去。 谢霜华生怕洛月明出事,忙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苍墟派的弟子们吓得狠了,缩在屋里不敢动弹。 温老狗果真是认宗袍的,轰隆一声,将房间撞出个大窟窿,拢在上面的仙网已破,洛月明不慌不忙,往院子里退。 见左右无人,地方也足够宽敞了,才同大师兄互相换了个眼色,合力将温老狗擒住,再度塞进乾坤袋里。 等这里的事情解决,那些苍墟派的弟子,才一推推我,我推推你的走了出来。 众人拱手拜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洛月明将乾坤袋收好,打趣道:呦,好难得啊,一柱香之前,还对我们喊打喊杀的,现在又过来道谢,这态度转变得也忒快了吧? 众人分外羞赧起来,为首的一名弟子道:一旦脱下宗袍,我们便不是苍墟派的弟子了。温长羽居然抛下我们独自逃命,我们已经决定,今夜过后,便离开此地,从今往后,与苍墟派再无瓜葛! 洛月明听罢,心道其实这样也好。眼前这些弟子,看着年龄也都不大,虽然说有志不在年高,不一定未曾行过恶事,但此刻也无从考究了。 索性让他们离开此地,隐姓埋名过活,也好过因此被温长羽记恨上,日后无缘无故惨死。 但在此前,洛月明还有话要问。 听温长羽说,温宗主几日前突然闭关,按理说,方才动静不小,除非闭死关,否则他不可能半点未察觉。这也是洛月明一直挺疑惑的事,派遣流火等人去江衣镇之事,身为苍墟派首座弟子的温长羽竟然不知。 在流火等人下落不明,音信全无后,温宗主非但不派人过查探,反而闭关去了。 不管怎么说,流火也是温宗主的远房表侄儿啊,未来的宗主之位,十有八九是要传给流火的。 除非,温宗主的闭关事有蹊跷。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为首的弟子道:我等也不清楚其中缘由,此事乃温长羽告知,说宗主闭关。我等也无权过问。 洛月明想了想,又问:那温长羽同温宗主的关系如何? 自然极好,温长羽原先是宗主从外头带回来的,一直养在宗主身边,听说自幼天赋异禀,在宗门年轻一辈中,无人可敌。实力堪比宗主。 顿了顿,那人又道:实不相瞒,苍墟派原先有好几位长老,后来不知为何,那几位长老与温长羽不和,后来不是离开宗门,便是突然暴毙而死。再后来,苍墟派就没有长老了。 竟有这样的事?! 洛月明一听此话,当即脑海中已经闪现过无数种念头了,作为一名穿书者,无论哪种念头,最后的指向必然是 师徒虐恋。 这跟师徒文的套路忒像了,徒弟是打外头捡回来的,养在师尊身边多年,但由于各种原因,不讨其他的长老喜欢,只有师尊一直偏护。 此前洛月明在梦境里,见过温老狗的真容,虽说荒yin无道,但长相不错,能占个俊字。 想必温长羽的师尊也决计丑不到哪里去的。 天长地久,日久生情,这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师尊又是高危职业啊。 洛月明不由自主诡笑道:原来如此。 谢霜华见他笑得如此古怪,狐疑小师弟又想到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多问。 待众人等到天亮离开后,偌大的苍墟派空空荡荡的。昨夜又死了那么多人,此刻扑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洛月明估摸着,得速战速决,否则等苍墟派那些在外游历的弟子回来,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倘若再被反咬一口,那岂不是完犊子了。 为今之计,不仅得赶紧寻到裴玄度等人的下落,还得将温长羽抓出来。 可问题是,现在的线索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下手。 洛月明郁闷地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磨着后槽牙道:你要是懂点事儿,就赶紧带我们去寻你那兄弟去!再晚一步,没准他就被自己的徒弟给糟蹋了! 哪知这温老狗居然真的懂事了,在乾坤袋里撑开手指的形状,往某个方向一指。 谢霜华蹙眉道:他倒是很听你的话。 洛月明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他不是听我话,而是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谢霜华道:怎么说? 很难得大师兄居然会向他请教问题,洛月明心里一喜,总算有机会在大师兄面前,展示一下年下攻真正的实力了。于是敛起笑容,挺直脊梁骨,作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正抑扬顿挫,准备绘声绘色地解释一番。 哪知那温老狗就是这么的欠,在乾坤袋里一阵闹腾,连带着将他整个人往前狠狠一拽,洛月明没防备,身子往前一倾,眼瞅着就要摔个脸朝下。 千钧一发之际,大师兄从旁伸过来一只修长的大手,一把握住了洛月明的腰,将人往上一扶,敛眸道:月明,小心了。 洛月明一阵心惊rou跳,刚一抬头,就撞入了大师兄琉璃色的双眸,心尖便麻酥酥的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并没有突破那层窗户纸,可洛月明总觉得,自己的骨骼好像比心要早一步接受大师兄。 身子也下意识地往他怀里一蹭,完全是出自于鬼使神差不是他厚颜无耻,色胆包天,是老天爷指使他这么做的! 直到洛月明完全缓过神来,他的两只狗爪,已经罪大恶极,且色胆包天地贴在了大师兄的胸前,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手心正中央,有些柔软 谢霜华也未曾想到,他不过就是伸手扶了小师弟一把,竟被他打蛇缠棒上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先将人推开,还是先大声斥责。 下一刻,揽着洛月明腰的手,蓦然紧了几分,火热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洛月明心里慌乱极了,就是传说中那种sao又sao得狠,真干又不肯,脑子里一瞬间闪现出千百种念头,不过一瞬,他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顺势在大师兄的衣襟上拍了拍,看似镇定,实则慌乱地谄笑:大师兄,你的衣裳脏了,我给你擦一擦。 该死的,这么给大师兄擦衣裳,手感更好了。 洛月明又想,现在时机不是很成熟,最起码得找张干净的大床。于是咬牙挣扎了一下:大师兄,还是先寻师兄他们要我了个艹的! 温老狗突然在乾坤袋里发难,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把将洛月明拽走,这苍墟派甚大,亭台楼阁什么的,建得跟迷宫似的,九转十八弯,洛月明的魂儿都快飞了。 终于在一处古朴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洛月明喘着粗气,大力捶着乾坤袋,气恼道:再跑,再跑!你这老畜牲,赶着投胎呢你? 乾坤袋突然安静下来,不动如鸡了。 谢霜华立在洛月明的身后,抬眸一瞥大门上生了铁锈的铜锁,以及左右疯长的野草,蹙眉道:月明,这里应该就是苍墟派的禁地了。 洛月明一听,立马不跟温老狗闹腾了,赶紧凑过来道:那还等什么?既然温老狗带我们过来,说明这里头一定有鬼,进去瞧瞧不就一清二楚了? 谢霜华道:既是禁地,那便是苍墟派不与外人道的秘事,也许,这里就是苍墟派历代宗主的葬身之地。 洛月明听罢,觉得挺有道理,别的不说,光看这大门旧的,还有这些野草长的,看起来就鬼气森森的,一看就不是个正儿八经阳间人该来的地。 但不论如何,他反正是不带怕的。便同谢霜华道:大师兄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大师兄的! 而后没等大师兄回话,飞起一脚将大门踢开,迎面就刮来一阵阴风,吹得洛月明的寒毛直竖。 谢霜华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说,不得贸然进人家的禁地,结果小师弟脚快,踹了门不说,一脚已经踏进去了。 如此,也不好半途而废。 谢霜华隔着门拱了拱手,低声道了句多有叨扰,而后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摞纸钱,往半空中一撒。 再一回过神来,就见洛月明兔子一样,往里头窜,听见他跟发现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宝贝一样,惊喜道:大师兄,快来,快来! 谢霜华快走几步上前,顺着洛月明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面前是一堆坟,立了一块无字碑,旁边还围绕了一圈明黄色的经幡。 当然,这都不是最要紧的,也不是最关键的,还无法让洛月明如此激动。 而是那无字碑的下面,还摆放着十几个白色瓷碗,上头盖着红布,用麻绳紧紧扎住。上头再放上一只巴掌大的童男,或者是童女。 这就显得尤其诡异,也分外奇怪了。 洛月明神神秘秘道:大师兄,你猜这些碗,还有那些童男童女是做什么的? 谢霜华蹙眉,缓缓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怎么,你又知道? 洛月明睁圆了眼睛,满脸写着问我,快问我,不问就咬你。 哪知谢霜华就是不问,也不吭声,唇薄且淡粉,此刻正微微抿着,一瞬不移地敛眸瞧他。 在大师兄的这种温柔的目光注视下,洛月明的心都麻酥酥的,要不是知道场合不合适,他都有一种,想就地狠狠欺负一下大师兄的想法。 当然,洛月明是个成熟的顶天立地的十七岁年下总攻大人,绝对不会像别的畜牲那样吃相难看 最起码得挣扎一下。 于是,他深呼口气,勉强笑着问他:大师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呀?你问一问啊,就随便问一问,我特别好问!只要你开个金口问了,我立马就说了。 谢霜华一脸沉静,淡然道:难道我不问,你就不说了么?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洛月明攥着沙包大的拳头,暗暗宽慰自己,没事,没事,自家的媳妇儿,跪着也得宠完。 深吸口气,洛月明才正色道:大师兄,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说是有恶人生前残杀了人,那被杀的人,若是入阴曹地府,必定会去寻鬼君告知这恶人的罪行。而且会有专门的人记载,如果跑去告状的魂魄多了,那么此恶人死后,鬼君便会将此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谢霜华听罢便道:我也曾听过,人间便有此说话,一般都是让死人乱发掩面,口含米糠,如此一来,即便魂魄入了阴曹地府,面不识人,口不能言。无法诉罪。 洛月明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但这仅限于尸体完整的,有乱发可掩面,有唇舌可含糠。那倘若无发掩面,无口含糠,这法子就没用了啊。 谢霜华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这种无发也无口的人,觉得这世间应该极少有这种怪人。即便是有,也多教人躲避,哪里还会想着接近,再将人害了。 于是便摇头道:这种怪人有则有,但毕竟少。你的意思是说,尸体惨遭人毁损了? 要不然怎么能说大师兄是个聪明人,洛月明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当即就打了个响指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好了,接下来就是这些碗的作用了。不管是五马分尸,还是挫骨扬灰,尸体毁损之后,那些魂魄要入阴曹地府找鬼君哭诉了。这种时候,就得想个法子,让这些魂魄走不了。 其实也就是说,这些碗就是用来盛放魂魄的。 如果这些惨死的人走不了,入不了阴曹地府,也见不到鬼君,无法陈情自己的死因,不就行了? 但还有一个关键所在,既然这些碗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是苍墟派的人所为,而不是不通术法的普通老百姓所为。 如此一来,苍墟派为何不直接将那些人打得魂飞魄散,何苦还要千方百计搞这一出事儿?家里碗多,还是拿来盛饭不够香了? 第40章 我从前可不这样的! 洛月明与谢霜华互相对视了一眼, 皆从对方的眼里,发现了相同的答案。 谢霜华微不可闻地喟叹一声,缓缓道:你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你是想说,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是这座无字碑墓主人的奴隶, 死后也是墓主人的亡魂。他们此生都跑不掉, 就连魂魄都得供人驱使,万劫不复。 诚然, 绕了那么大一圈,洛月明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墓地主人是谁, 好像就比较容易猜了。 既然都葬在此地了,必定是历代的宗主,既贵为宗主,必定又名声显赫, 怎么可能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座坟墓实际上本该是温敛的墓xue, 不过是因为他太能闹腾了,硬生生将自己闹腾到了江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