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宠 第70节
【强忍伤身,还会生出幻觉。】 【用过这药的无一例外都会看见心底深处最想见之人。】 果然是阿雾。 一定是阿雾。 他太想要她了。 谢不倦弯起唇角,温柔笑道,“阿雾,你来了。” “哥哥,还好我来了,不然你就这么烧到天明?”许知雾气呼呼地说他,“明明生病了,哥哥就是不承认,还让我回去。” “阿雾,难受。” 哥哥好像在撒娇。 许知雾气全消了,悉数化为心疼,她伸手贴了贴哥哥guntang的脸颊,又抚上他泛红的脖颈,好让他舒服一些。她记忆中生病的时候,被哥哥冰凉的手一贴,就会舒服得直想哼哼。 而后慢慢收了手,“哥哥,我让绿水去叫郎中去,马上回来,你等等。” 她想走,哥哥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阿雾,别走。” “哥哥,我只是到门口一趟,我不走。” 可是哥哥还是不放她,兴许因为高烧,目光变得湿润又柔软。他这副模样,任谁都要心软的,更何况许知雾。 这时,哥哥突然说,“阿雾,喜欢一下哥哥吧。” 许知雾愣住,而后红着脸小声回,“本来就喜欢哥哥啊。” “阿雾,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哥哥将她的手贴到脸上,目光希冀,“把哥哥当男人看,这样的喜欢,好不好?” 许知雾脸色更红,心跳如雷。 而后支支吾吾地说,“那、我应该也是喜欢哥哥的。” 谢不倦放松地笑了。 果然是幻觉啊…… “阿雾,过来一些。” 许知雾很乖很听话地走得更近。 下一瞬,猝不及防被拉到榻上。 再睁眼的时候,烛光被挡住,是哥哥遮在了她的上方。 guntang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面上,许知雾心口怦怦,慌乱地闭上眼。 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阿雾好久没贴花钿了。” “?”话头也跨得太大了。 “哥哥很后悔,没有去阿雾的及笄礼,看见阿雾梳起发髻,贴上花钿的样子。别人都看见了,只有我没看见,为什么只有我没看见?” 谢不倦的手肘撑在她脸颊旁边,说着便俯身垂头,轻轻在她额上落了一吻。 他的唇也很烫,许知雾愣住了,一动也不动。 哥哥的目光好像在往下落,落到她的眼睛上。 “阿雾怎么不敢看哥哥?阿雾,哪怕是想出来的你,也和阿雾一模一样,眼睛干净清澈,又总是看向别处,你去看山看水看花看草,看好友看行人甚至去看魏云萧。怎不多看看哥哥?” 明明看得更多的就是哥哥啊。 “阿雾,你看着我,你要看着我,你只能看着我……” 谢不倦又低下头,许知雾急忙闭眼,被他吻在了眼皮上。谢不倦犹嫌不够,又去亲她的眼尾,她的脸颊和鼻尖,他的吻细密地落下来。 许知雾几乎屏息。 她觉得哥哥烧昏了头。他平时没有这样多的话,也不会一句话翻来覆去说很多遍,现在的哥哥都不像是哥哥了。 “哥哥,你生病了。我们先去看郎中,好不好?” “不好。”谢不倦再度俯身,吻在她说话的唇上。 叫许知雾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第66章 晋江独家66 [vip] 许知雾终于亲到了哥哥。 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她甚至来不及闭眼, 就看见哥哥离她很近很近,眼睫根根分明,他鬓边的汗往下落, 落入的是她的发间。而她, 一动也不动地就这么躺着承接他的所有。 呆愣, 慌乱之余,甚至开始想,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唯一没有的,便是恐惧。 因为是哥哥, 所以她并不怕,哥哥是不会伤害她的。 而谢不倦将她吻了又吻, 哪怕勾了她的唇舌,也不见她反抗。 他离开她的唇,撑在她颊边笑容肆意,像是夸奖一个听话的孩子般摸了摸她的鬓发,“阿雾好乖。” 生病的哥哥,果然和平时不一样。 现在的他褪去了成熟稳重的模样, 像是个只顾自己开心的少年, 眉眼都带了笑,还低头在她颊边亲昵地蹭了蹭。 许知雾脸蛋通红, 却执着地认真地看着他。 而后伸手,缓慢地抱住他,轻声道,“哥哥, 你也乖, 玩够了我们就去看郎中, 好不好?” “阿雾, 哥哥不用看郎中,太医也没有用,他让哥哥行、房。” 谢不倦笑起来,模样好看极了,说出来的话却仿佛登徒子,让许知雾从头到脚烧着了。他说“阿雾,和哥哥行、房吧。” “你若不会,哥哥教你。” “……” “?” “!” 许知雾从怔愣到茫然,从不可置信到如遭雷击,面上神情也跟着连连变幻。待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哥、哥哥,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与此同时,她终于怯了,她怕兮兮地伸手撑开哥哥,而后缩着肩膀原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背对着哥哥,好像这样就能不被吃掉。 身后传来哥哥细碎的笑声,他笑了好一阵,伸手按住许知雾塌下的腰肢,“这样也行。” “?” 这样也行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许知雾连忙曲起双腿,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说,“哥哥,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现在还是兄妹,不是夫妻,你不能和我……那个。” “哪个?阿雾不是什么也不懂么?”谢不倦笑着抱住她,见许知雾跟兔子似的缩起来,脸蛋也往榻上埋,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呢喃道,“……太真了。” 许知雾觉得这话奇怪,正要侧过脸来问他,可哥哥好似觉得满足,将她抱得更紧,吻也落下来。许知雾又连忙把脸埋起来。 于是那吻就落在她的后颈处。 过了会儿,许知雾埋着脸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哥哥,什么‘太真了’?是说我?” 谢不倦没答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后颈,许知雾连忙又是一缩,“哥哥,你这样真的不对,要不你先放了我,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回应她的,是哥哥落在她衣襟上的手。 许知雾脑子里一片空白,很快便觉得肩上,背后,凉了一大片。 天哪,哥哥是真的要……? “劳烦通报一声,我想见见许公子,哦不对,见见三殿下。” 屋外的绿水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道,“魏公子,殿下现在不方便见你。” “啊,为何?那你可不可以帮我问一问,我弄坏的那把戟要赔多少。” 绿水道,“殿下并不在意这一把戟,魏公子也不必赔偿,请回。” “那好吧,代我多谢殿下。”魏云萧抬脚走了,走到屋子的侧面时,忽地听见女子的嘤咛之声,魏云萧站定了,凝神去听,却又什么也听不见。 他疑心自己听错,摇摇头走了。 …… 绿织起了个大早,走到许知雾床边撩帘帐,一抬眼看见她家姑娘曲膝坐在里侧,神情呆愣,双目发直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吓了一跳,“姑娘,姑娘?” 再看她这没精神的样子,这不会是一晚没睡吧? “绿织,你别管我。”许知雾声调平平地说,“帘帐放下来,遮住我。” 绿织愣愣地照做,一头雾水地出门打水去。 而许知雾垂下头,又接着看自己的手。 从前她以为亲了摸了就是行、房,可昨晚之后她就知道了,不是这样,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哥哥的喘、息声犹在耳边,许知雾抱着脑袋往膝间埋。 她懂得不多,但她怀疑自己已经和哥哥洞过房了。 她可能要怀上哥哥的孩子了。 屋内一片寂静,因此隔壁有什么动静便十分明显。 哥哥好像起床了,许知雾忆起昨夜,脸上热意升腾,连忙裹了被子,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头。 哥哥对她做了那些事,怎么着也该来解释解释,再哄哄她吧? 许知雾等啊等,等了好久,却迟迟等不来。 委屈渐渐盖过羞意,她抱着被褥呜呜地哭,绿织进来听见,连忙关切问她,许知雾带着哭腔说,“绿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绿织担心极了,她家姑娘已经好久没有哭得这般伤心,“姑娘和奴婢说说吧,说出来就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