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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风之所以来到娄山镇,显然跟天魔石发出的动静有关,那么他这一次怎么会提前那么多天来到娄山镇,难道天魔石提前发出动静了? 为了求证这一点,圭柏柏去客栈蹲到了伪装打扮的独问柳浦沅,用自己知道那个人的秘密来换取浦沅说出天魔石发动的具体时间。 “天魔石第一次反应的时间是在十天前,但反应很微弱,直到我来到娄山镇才变得强烈,但现在又渐渐变得微弱起来。” “十天前?你确定?”圭柏柏目不转睛的盯着浦沅,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最后得出结论——他没有撒谎。 “是的,我确定。” 自此,圭柏柏心中已然得出结论——简清风就是奔着娄越楼来的,不是因为天魔石指向的娄山镇,他这一次目标直接锁定在了娄越楼身上。 他提前知道了些什么吗? 他的目光落在浦沅手中的那块天魔石上头,此时它跟一块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耳边响起浦沅略带沮丧的声音:“它现在已经没有反应了……” 圭柏柏出于慎重,对他道:“你十六号晚上之前离开娄山镇。”虽然娄越楼已经离开了娄山镇,但是不敢保秘境也会跟着消失——一旦再次把浦沅拉了进去,没有他和娄越楼,浦沅很可能会葬送在那片火海中。 浦沅猛地抬头望向他:“十六号晚上会发生什么!?” 圭柏柏瞬间意识到自己不该朝一个好奇心旺盛的独问柳说这句话,你越跟他们说危险,反而会越是激发他们的好奇心。 他的目光挪到浦沅紧紧抓着的天魔石上头:“……如果你不希望天魔石消失的话。” 然而浦沅就像是完全不在意天魔石的消失与否,只两眼放光的看向他:“为什么?你为什么知道它会消失,你还知道些什么!?” 圭柏柏:“……” 他突然灵机一动:“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不等浦沅再问他不好回答的问题,先盖章道:“但是你得帮我。” —— 圭柏柏并没有进四合院的打算,他约着这个叫李诗诗的女修,准备先去三白门的演武场打排名。 王宣文本意是先安顿下来,搜集更多的情报之后再做打算,但是同住的两个舍友眼看说走就走,他只能按捺下内心的焦急,站在原地挣扎数秒,最终狠下心来,忙不迭:“等等我!两位道友!我跟你们一起去!” 李诗诗把紫色的头发撩开,扫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次才算正眼瞧他:“还算有点骨气。” 王宣文露出个苦涩的笑容:“两位道友,你们这……真的太莽撞了!” 圭柏柏眼看李诗诗又要皱眉,连忙出面做个和事老:“安啦安啦,文道友,那个杂役小童话虽糙,但意思却很明白,在这里,你不让人看到你的实力,没人会正眼瞧你,留在宿舍也是浪费时间。” 李诗诗略微诧异的看了圭柏柏一眼,如果圭柏柏没有会错意的话,她眼里的情绪似乎是欣赏? 李诗诗小声嘀咕一句:“倒不纯碎是个小白脸。” 圭柏柏:“???”我还听着呢!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好,李诗诗一副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模样,就好像刚刚的嘀咕是外星人发出来的,扭头朝王宣文道:“看到没有,人家那才叫真聪明,你这只不过是自作聪明,你要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你就回屋里待着吧,就着地板睡一宿,又不是不能凑合。” 王宣文此时也知道两位道友虽然看上去莽撞,但都是胆大心细的人物,心里面反倒是松了一口气,露出开怀的笑来,也不觉得李诗诗说话刺人。 一边说着:“不了不了,我们既然是舍友,就要共进退嘛。” 李诗诗扭头一句:“谁跟你共进退,自作多情。” 王宣文已经可以做到完全当没听见的模样,转头看向圭柏柏,但是在意的重点完全错误:“小白道友,为什么你叫我文道友,而不是王道友呢?” 圭柏柏:“……”这是个什么问题?他顿了顿,顶着王宣文真诚的求知面孔,头皮发麻的道:“大概……因为王太常见?” 王宣文露出“兄台你讲得甚有道理”的欣赏表情:“我也觉得如此,以前参加朋友聚会,一声王道友,半数的人都来应和,实在是让人无所适从。还是小白道友聪慧,那我们就干脆以名相称,就叫我文道友吧,这位就称诗诗道友。”诗道友怪难听的,像是shi(三声),王宣文认为自己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然而李诗诗却大怒:“你叫谁!诗诗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 王宣文:“……”他一脸错愕,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露出及其不知所措的表情来。 圭柏柏不得不居中调和,硬着头皮降火:“李道友,文道友无心之失,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李诗诗看了圭柏柏一眼,发出一声冷冷的哼音。 接下来的路途,气氛僵持,王宣文几次想要找李诗诗求和,都找不到机会,圭柏柏感觉他急得头发都要白了,只能又去安慰他。 “王兄弟啊,你怎么能那样叫一个姑娘家的闺名呢,太冒犯了。”李诗诗听到他的话语,冰冷的面孔稍稍舒缓了下来。 王宣文露出一个苦笑:“是我的错,我只把李道友当同道之友,倒忽视了男女之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