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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没得到回应,试探着开口,“孟老师?” 孟高寒此时像是才坠落到了人间,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怎么了?” 小A在那一瞬间,像是被孟高寒身上的冷气的冻到了,他搓了搓手臂,接着才开口,“刚才看了双方提交的证据材料,我感觉钟嘉木抄袭温岚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反转的余地吧?” 如果是其他人,他肯定会说,这就是板子上钉钉子的事情,走走过场就差不多了。但是在孟高寒面前,他只是美协里一个小小地干事,难免底气不足。 “我也不知道”孟高寒答道:“如果说,这件事情确实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被告方钟嘉木的材料中,会有几年前Z市贵族高中涂鸦墙的照片,并且后面附上了详细的对比说明?” “网络上不是有人扒吗?温岚就是在Z市贵族高中上学,他在微博上也隐晦地承认,那副画就是他画的。” 钟嘉木的材料就像是为了增加厚度而敷衍提交的一般。 孟高寒点点头,“那到时候再问,你记得记一笔,这是个疑点。” * 此时已经是一点五十五分,该到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 唯独被告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直播的摄像头已经开启,网友一看便看到了被告席那空无一人的座椅。 此时钟琉刚下飞机,他打来手机直播一看,就知道钟嘉木肯定是怂了。 他就不明白了,钟嘉木怂什么啊? 他提供的视频证据还不够充足吗? 钟琉一个不爽,就给钟嘉木打过去了电话。 此时钟嘉木正在学校某厕所内,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吓得他全身都跟着抖动了一下。 一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钟琉两字,钟嘉木就有将手机冲到马桶里面的冲动。 大脑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钟嘉木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钟嘉木战战兢兢地开口,“哥啊,我现在正忙着呢,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我直播里都没看到你的人,你到哪儿忙呢?” 钟嘉木张口就来,“我就是赶往地方的路上,这么忙的情况你还给我打电话。” 钟琉状似松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听到这话,钟嘉木刚松一口气,紧接着又听到钟琉的声音。 “我现在正在Z市的飞机场,我看到似乎提交材料你们都只提交了文字和图片?你给我一个审判那个啥孟老师的联系方式,我把视频传给他。” 草。 钟嘉木觉得,他不能苟了。 他赶紧对钟琉表示所有资料已经传过去了,并且打包票他这次绝对很稳,没有任何问题。 一挂电话后,钟嘉木坐在卫生间里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污蔑,抑或什么脏水,钟嘉木早便习惯了。 “听说那个钟嘉木是小三,他mama勾引的有妇之夫。” “平时看钟嘉木对女生很好,你就知道了吧?海王就是一大移动空调,谁都能暖。” “简直了,他上学是在污染学校吧?” 那时候的钟嘉木,还能站起身,倚靠在课桌旁,懒懒讽刺,“自己没本事,就在嫉妒别人,你们闲言碎语越多,不就代表我越有能力吗?” “是啊,学生的任务是上学,钟嘉木同学的成绩很好,你们有时间嚼舌根还不如把练习册翻开做题。” 钟嘉木一愣,而后转头看向帮自己说话的人。 面貌和声音早已模糊,连那人的表情都看不清,但是钟嘉木的心却随之跳动,耳尖通红。 然后,被眼尖的同学给发现了。 “不会吧,钟嘉木居然这么纯情的吗?” “钟嘉木居然喜欢那个人,这事儿我可得告诉朋友。” “听说,钟嘉木有喜欢的人?” “谁啊我天,那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该不会他们……” 若是简单的恶言恶语,钟嘉木早便习惯了。 偏偏那把刀扎下了心口最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地流淌。 他想,他应该去向那个人解释。但是又应该解释什么呢?说不喜欢吗?那难道不是掩耳盗铃一般的行为吗? 比起所谓的污水,这种暧昧的原罪更加让人难以洗清。 游戏中的母亲本就攀了高枝,现在视频一暴露出来…… 他可以当恶人,但是不愿将软弱示人。 那未免太狼狈了。 贺闻一直在门外等着,见钟嘉木出来,他问:“准备好了?” 钟嘉木看着贺闻,很是认真的点头,回道:“准备好了。” 抄不抄袭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件事情了解,绝对不能让这种视频流传出去! * 讲堂正中央的数字时钟从一点五十九分变到了两点整,被告方的坐席依旧空无一人。 小A坐在审判团的位置,时不时地抬头瞟了一眼审判席上的孟高寒,很想要提醒需要进行倒计时了。 被告方如果在十分钟内未出席,那么将会开始材料比对,因为台上只有原告,被告方将很容易陷入被动。 时间已经过了,旁听席的人不免有些躁动,台下逐渐开始细细碎碎地讨论起来。 “钟嘉木该不会是怕了吧?” “估计是,看这么大的阵仗,一个学生,而且还是抄袭的人,怎么敢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