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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闪着蓝光,逆向飞进抢口,直接将子弹顶了回去。 掌心雷狭小的枪膛爆发出卡壳的声音,顿时烫到发红。 许正越大叫一声,再也抓不住了,急忙扔掉掌心雷,手心还是烫出无数水泡。 从宥言淡然一笑,摸出小药饼,掰碎后撒向地面,吹了一声口哨:“小可爱们,加餐了!” 窸窸窣窣一阵响动过后,储物间忽然传来一阵刺鼻的土腥味,节能灯光普及之处,尽是拇指大小的黑色甲虫,整齐划一,摩擦着鳌牙,密密麻麻地爬了出来。 许正越一见,心肝具寒,刚想拔腿逃走,一只西红柿大小的黑影,忽然从天而降,口中发出“咔咔咔”的咀嚼音,直接飞扑上他的面部,举起一对前爪,狠狠扎进了眉心。 透明的液体被黑甲虫扎进xue道,许正越一口污血卡在喉咙里,眼底发黑,身体一软,四肢僵硬着扑倒在地。 一直躺在担架上观战的药人-木子,他满脸泪痕,眼睁睁地盯失去知觉的许哥,逐渐被黑甲虫覆盖,再也看不清躯干。 万念俱灰绝望崩溃之下,他嘶哑着嗓子,干嚎起来。 …… 哪怕睡得再沉,也被这些动静震醒了。 惊醒的尚鹤寅匆忙套好睡衣,揉着眼睛,疑惑下楼。 储藏室门外,达叔、老吴,正抄着手,往里看。 尚鹤寅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储物间,问:“怎么回事啊?” 只见,不甚宽畅的水泥地上,又多了一个双目紧闭的中年男人,胸膛隐隐起伏,应该还活着。 男人的衣裳已经被扒干净了,只留下一条裤衩遮羞,全身上下遍布银针。 从宥言还在埋头施针,扎好银针的上空萦绕着淡淡的血腥雾气。 尚鹤寅低头看着还在忙活的手指,已有了不妙的预感:“从先生,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哪里钻出来的蟊贼。”从宥言扎完最后一根针后,掸掸衣袖,起身笑道:“花园里巡逻的黑甲卫发现了他,我就蹲在吊灯上,看看究竟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偷我的东西。既然他鬼鬼祟祟的溜进来,那么我就只好笑纳了。” 尚鹤寅挥手打断了从宥言的吹嘘,“你等等,花园里巡逻的黑甲卫是谁?” “我养的虫子啊。家里,花园里,屋檐下,都有。寅儿你放心,它们很可爱,不会伤害家里人。” 尚鹤寅深吸了几口气,扶额无语,半晌之后,他想起了bobo,疑惑问道:“bobo呢,它居然没有报警?” 达叔一拍脑门,急忙跑到里屋,捣鼓了一阵,惊讶喊道:“是谁把bobo弄死机了?” “估计就是此人。”从宥言叉腰踢了许正越一脚,“这家伙很有些手段,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进来了。” 担架上的木子,拼命对尚鹤寅眨眼睛。 尚鹤寅心里了然,已猜到许正越的身份,有些同情地看着木子,轻轻咳嗽一声,问:“那~后面的事,从先生,你准备怎么办?” 从宥言理所当然的回道:“他既然败于我手,自然做下一个药人!” 担架上的木子手脚抽了抽,又开始流泪。 尚鹤寅眉峰紧锁,犹豫起来。 从宥言眼神好,心思活,见尚鹤寅心生怜悯,连忙开口:“寅儿啊,我观此人面带死气,脉象虚浮,如鱼虾一般困在浅滩,其实已是必死之相。既如此,还不如做我的药人,物尽其用,不浪费,多好!” 尚鹤寅:……这,我还真是没想到。 从宥言大手一挥,“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储物间是有点小,安排不下两副担架。不过,考虑到他们是一家人,可以安排挤在一张担架上的。” 傻瓜,我根本不是在担心这个啊!尚鹤寅乜了从宥言一眼,无奈摇头,也只得随他了,只提醒了一句:“此人是暗龙的二当家,你要当心些。” “哦~原来他是有身份的人啊!难怪筋骨的生长状态与常人不同,我喜欢!”从宥言顿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搓着手:“那我将他做成树干状,摆好麻姑献寿的造型,给寅儿做个人形烛台,好不好?” 尚鹤寅想也不想,断然拒绝:“我没有这么重的口味。” 从宥言立刻从善如流的跟着点头:“也是,若是咱们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时候,旁边站着一个丑八怪,的确倒胃口,这样吧,若是做烛台,下次找个好看的。” ‘我就知道我们的脑回路不在一条道上。’尚鹤寅无奈,自遇见这个亦正亦邪的魔星,脑细胞的幸存数量就呈现出倒仓下滑的趋势,读了十几年的书,词汇量再丰富,也抵不上眼前这位的反应速度。 “不!我不需要这种农奴时代的装饰品!以前不要,现在不要,未来更不会要!”尚鹤寅严肃地看着从宥言:“现在是法制社会!” 论天上地上,谁最牛逼,那绝壁是媳妇大人最牛逼。从宥言发自肺腑的表示-自己受教了,以前是以前,那是万恶的旧社会;现在是现在,咱一定洗心革面做好人! 尚鹤寅没料到自己的话会如此管用,也不好意思再说教下去,明天还有新戏需要围读剧本,今晚的事情够多了,折腾了半天,着实累了。 从宥言贴心地靠近,拉起尚鹤寅的手腕,轻轻按压xue道,“都怪这些蟊贼,简直是扰人清梦的凶手,寅儿快些安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