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州博古(三)代笔作画
书迷正在阅读:强迫发情(高H NP)、北滨(1V1 H)、身为体育生居然被玩弄了、拾愛、逃妻2:错拐妈咪、女人你无处可逃!、快穿之系统逼我做渣女、表里世界[无限流]、白月光和朱砂痣的宠婚日常、一觉醒来竹马变男友[重生]
三殿下与四殿下上课的期间,铃兰同三殿下的随侍小太监一同被安排在了后殿的小书房等候。 “你是灵曦宫新来的那个宫女吧?我听说过你,嘶....叫什么来着......?” “毓铃兰,公公称奴婢铃兰就好。” 那位小公公笑了笑:“嗨,你是四殿下的近身侍女,咱俩应属平级,用不着奴婢来奴婢去的。诶,对了,听说你是洛香jiejie的结义meimei?” 铃兰连忙点了点头。听闻小禄子也人认识席洛香,且还知道二人结义金兰的事情,想必他二人也是有些交情的。这一来,铃兰对小禄子一下子感觉亲切了许多。 在书房候着主子们下课实在是枯燥无聊,小禄子好不容易逮着个能说话的,自然不能放过,就这么聊了开来。 小禄子又问:“我过了年就十六了,你呢?” “我比你虚长几个月,年底的生辰。” 小禄子听了仿佛xiele气一般:“看着你年挺显小的,没想到又是位jiejie。跟麟云宫里就数我年纪最小,还以为这回终于遇上个比自己小些的呢。结果,哎......” 铃兰‘噗嗤’一笑:“年纪小有什么不好的,老幺一向最受宠了。我们灵曦宫有个才十四岁的小公公,大家对他都可照顾了。” 小禄子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没错,在我们麟云宫也是这样的。” 说着话,铃兰四下望了望:“对了,方才我见诸位王子、公子们不是都带着随侍么,怎么不见其他人来呢?” “嗨,咱们三殿下与四殿下看上的房间其他人哪儿还敢往进凑啊。后殿里的书房其实的是公用的,而且房间不多,也没有谁固定使用一间书房这么一说,赶上空着的就用,没空书房就到课室去。但是课室人多嘈杂,温起书来不够静。主要还是看了四殿下的面子,王后特许留了这间书房。” “王后特许?为什么是看四殿下面子?可三殿下才是......?” “亲疏有别啊!这都不懂?” “亲疏有别?你的意思是......?” 闻言,小禄子一愣:“啊?!这你还不知道呐?这事儿在宫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啊? 三殿下虽自小养在昭阳宫,但并非王后所出。三殿下的生母是王后的表妹,据说二人是同时入的宫。三殿下的生母因为身体一直极为孱弱,所以诞下三殿下后无力抚养便将殿下过继给了王后娘娘。 据说,早年王后娘娘膝下一直没有子嗣,起初的确是将三殿下视为己出的,不过后来有了四殿下,就...... 唉!看来你还不太了解宫里的情况啊?我跟你说......” 正赶上小禄子也是个碎嘴的,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将这宫中的人物关系网给铃兰解释了一遍。 三殿下与四殿下眉眼之间原本就有几分相像,只是四殿下年纪少几岁稍嫌稚气。铃兰从未想到,原来二人之间的关系竟这么复杂。二人虽不是同胞兄弟,但是关系也是要比其它殿下之间的关系更近些。要说二人亲近,表面看来却是如此,可又总觉得三殿下对四殿下有时又过于客气了。 不过想来,二位殿下的脾气、性格的确完全不像,从言谈举止到处事方式都相差甚远。 三殿下温润如玉,恭谨谦和,进退有矩。而四殿下率真洒脱,不拘小节,无忧无虑。 四殿下的眼中清澈透明,很容易就能让人看懂他的心思。可三殿下深邃的双眸中,却仿佛涵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耐人寻味,又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此时,铃兰轻轻抬眼,正正就对上了这双像黑洞一般能摄人魂魄的青瞳,心中不禁微微一紧。 三殿下同四殿下放课归来,小禄子连忙上前侍候茶水。 四殿下招了铃兰上前,递给了铃兰一张题纸,随意交代几句画博士留下的课业内容,而后便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了。 题纸上书:“玉露金盘九州殿,芙蓉宛在太池洲......” 铃兰想着,这不正是之前三殿下吟诵的那首诗么。所以说,画博士留的题目就是以九州博古内的太池之景作画。想至此处,铃兰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今晨目睹的情境,石桥、太池、锦鲤、芙蓉,还有那了一袭素色衣袍出尘而立的侧影。 铃兰微微侧目,见对面三殿下那边已准备齐毕开始作画了。其实三殿下赋诗之时心中早已有了画,但没想到画博士听了所赋诗词,也觉意境甚佳,便就以此为了题。 三殿下执笔悬腕,笔势来去挥洒自如,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而铃兰却仍旧犹豫不决,心中虽已有些模样,但几度提笔,终未成画。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三殿下便收了笔。微微侧目,见一旁的小禄子不知何时起便歪在一旁打起盹儿来,轻轻摇了摇头。 铃兰看在眼中,轻声道:“都说三殿下待下人极好,今日得见,确非虚言。” 三殿下抬头望去,回以浅浅一笑。随后轻轻起身,走到铃兰身后,本想是看看画作的如何,却没想还是白纸一张。 “怎么?还没想好?” 铃兰轻声答道:“倒也不是,心中已算有了个大概,只是想着是替四殿下作画,怕作不好。” “心中有画,便有境,画由心,即有意。意境皆备,想必不失为一副佳作。所以,随心而作即可。”语毕,三殿下浅浅一笑,转身离去了。 铃兰决定就如三殿下所言,随心而作。 执笔提腕,挥洒笔墨。可铃兰脑海中除了太池之景,浮现更多的是那个人时常挂在嘴角的一抹意味不明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