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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人。”宫女馨儿道。 唐贵人见兰若端着软绸,哭着出了涟漪小筑,气的心脏受不了,她才是受害者,她都没说要去见皇后,她还先去了。 唐贵人气的直跺脚。 “娘娘,兰贵人这样哭着出去对您不利,您赶紧追上去吧,不然到了凤凰小筑,她颠倒黑白说一通,您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翠碧道。 唐贵人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气的咬牙切齿:“这么多人证物证俱在,她如何颠倒黑白?”话虽这样说,可还是赶忙跟了上去。 就连铃儿也不打了,一群人慌慌忙忙离开。 铃儿被放,连忙对涟漪小筑的众人道:“咱们小主是受害者,都给我记清楚了。”既然小主要颠倒黑白,她就绝不能让别人拖后腿。 “是,铃儿姑娘。”众人行礼道。 铃儿‘嗯’了一声,连忙出了涟漪小筑,快步去追兰若。 兰若端着衣服一路哭到了凤凰小筑,刚被皇后接见,唐贵人也到了。 兰若跪在殿内,痛哭流涕的说了唐贵人抢她软绸的经过,把自己说成了个小可怜。 唐贵人也不遑多让,把事实陈述了一遍,期间少不了添油加醋。 皇后坐在上首,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一个哭肿了眼睛,一个右脸高高肿起,半斤八两,都没好多少。 皇后是个很现实的人,以前兰若受宠,她觉得有利用价值,所以对兰若千好万好。如今兰若失宠,皇后便要深思了,毕竟唐贵人是她提拔起来的人,如今又备受宠爱,于情于理,她都要站在唐贵人这方。 “兰贵人,你身为后宫嫔妃,心思怎能如此阴沉,唐贵人她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陷害她!”皇后凤眸微眯,要定兰若的罪。 唐贵人听此,唇角上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兰若直接无视唐贵人,跪在地上哭的好不伤心难过:“启禀娘娘,如您所说,臣妾和唐贵人有什么仇什么怨,要拿皇上赐的东西陷害她?再者,今日是唐贵人自己过来的,还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过来。如果臣妾真要算计她,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唐贵人丝毫不让,下巴微抬,直接道:“皇后娘娘,臣妾有人证,可以证明兰贵人在说谎,她嫁祸臣妾。” 兰若偏头委屈的望着她:“唐贵人说的是你带来的那一堆宫女太监吗?” “不错!”唐贵人点头道。 兰若苦笑:“唐贵人可真是好算计,你带过来的人,都是你的心腹,任你指鹿为马,那也是帮着你的!”说罢,兰若对皇后磕了个头:“皇后娘娘,若是像唐贵人所说,那涟漪小筑的宫人也可以为臣妾做证。” 唐贵人气的不行,正欲说话,兰若直接道:“唐贵人是想说把人拉去慎刑司,重刑拷问?那不用讲,重刑之下多冤案。若是这般,把你的宫人也拉去拷问,我想,重刑之下,一定能得到我们都满意的结果。”意思就是说重刑之下,只要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就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兰贵人,你……”唐贵人被兰若气的牙痒痒。 “臣妾没有信口雌黄。”兰若一脸认真望向皇后。 皇后道:“唐贵人,事发当时,除了你们两方的人,还有第三方在场吗?” 唐贵人道:“皇后娘娘,事发当时,只有我们两方人。不过臣妾所说,皆是事实,请您裁决!臣妾就是去涟漪小筑看看兰贵人,哪成想被冤枉成这个样子。” 兰若偏头望着唐贵人,眸光痛苦,好似在做着重大的决定:“唐贵人,皇后娘娘仁慈,你可别利用这一点,混淆视听,试图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唐贵人闻言,怒火冲天,这兰贱人什么意思?她有什么怎么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兰若没有正面回复唐贵人的话,而是一脸认真给皇后再次磕了个头:“皇后娘娘,您可以回想一下,唐贵人自从被禁足之后,胆子便小了,后面复宠后,也是规规矩矩。 在这宫里,她和臣妾交情陌生,见面打招呼都僵硬至极,就不用说来看臣妾了,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今日臣妾前脚被赏赐,后脚唐贵人就过来了。 什么软绸是太监送错了,让臣妾把软绸给她,臣妾不愿,她便动手,这才导致软绸在争抢的过程中撕坏。 唐贵人平时规规矩矩的,今天却和往常大相径庭,性子转变如此之快,臣妾不相信没有缘由!” 说罢,兰若话锋一转,表情苦涩道:“没错,臣妾现在确实不受宠,唐贵人不服臣妾有一匹软绸很正常。 可这事闹到凤凰小筑,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违和感,只不过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皇后娘娘您仔细想想,臣妾就算不受宠,在皇上生辰宴会上却是实打实立了功,皇上赏臣妾一匹软绸实属正常。 如今皇上亲赐软绸损坏,罪名不小。 唐贵人这时来凤凰小筑迷惑娘娘您,若您做了错误的决定,到时候闹到皇上那里,那最有可能受益的是谁?唐贵人之心,实在让人深想。” 唐贵人听到兰若颠倒黑白的话,后背生凉,脸色大变,气的吐血,怒不可遏道:“兰贵人,你这是在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坚持要来凤凰小筑找娘娘评理,如今却说我别有用心!明明就是你居心不良,想要挑拨离间!”说罢,唐贵人急忙向皇后解释道:“娘娘,臣妾是什么人,您最清楚,您千万别被小人给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