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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涩感在舌尖回旋飘散,逐渐蕴出几分清甜回甘,唇齿间多出几分浅浅茶香。 不愧是京城中最为闻名与昂贵的茶楼。 祁子臻又慢悠悠地轻品完一整杯的茶水,险些忘了自己到岭客楼来的真正目的。 他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桌面,抬手倒上小半杯,这才开始继续留心岭客楼门口进来的人。 幸而这次他没等多久,就见到了他等了半个时辰的身影。 祁子臻看着郁飞昂与店小二聊了几句,随后独自往楼上走。 他微微垂下眼睫,敛起眼底的思绪,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往桌沿边挪了下。 当郁飞昂上到二楼往这边走的时候,祁子臻掐准时间装似自然地起身,却因为身着广袖不太方便,一个不经意间打翻了放得太靠边的茶杯。 “啪——” 清脆的声响砸在地面上,茶杯应声而碎,就挡在郁飞昂下一步要迈下的地方,而余下的茶水也正正好溅落在郁飞昂衣摆的边缘。 祁子臻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愧疚地轻声道歉,随后弯腰伸手,似是想将碎掉瓷片捡起来。 “小心。”郁飞昂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腕,“碎瓷片易割手,唤小二来处理就好。” 被握住手腕后祁子臻也不坚持,起身抬头,在看见来人是郁飞昂是眸底流露出些诧异,紧接着又被愧疚所取代:“实在抱歉,不小心弄脏了郁大人的衣裳,郁大人可有被碎片伤到?” 郁飞昂也是到这时才发觉眼前人是国师,鉴于早朝时他们刚有过争执,郁飞昂对他尚且持有一丝警惕,挂起一抹职业假笑:“不妨事,只是下官此前似乎从未在岭客楼中见到过国师大人?” “晚辈也是近日才听闻此处茶叶上品,值得一来。”祁子臻微微颔首作为致意,眼底的愧疚还是没有散去,“只是没想到初次前来便导致此事……还望郁大人给晚辈一个补偿的机会。” 郁飞昂没想到他态度这般谦逊,又道:“国师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祁子臻却又摇了摇头,抬起头看向郁飞昂,很认真似的说:“宁老师有言,国师之职注重因果,行之无愧才可护国安宁。” 在凌朝中,国师与少塔主对外往往是以师生关系相称,郁飞昂对着他眼底澄澈的真挚也信了大半分,稍加思索后说:“既如此,不若国师大人陪下官手谈一局,以示补偿。” 祁子臻有些迟疑:“可是郁大人这衣裳清洗应当不易,晚辈棋艺不精,只怕到时候反而还坏了郁大人心情。” 他今日出门时特地挑了身稍有些宽大的白衣,衬着单薄削瘦的身板,看着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几番交流下来,郁飞昂感觉得出他没有恶意,笑着摆摆手:“下官本就愁着今日又无人陪伴下棋,国师大人就当是委身给下官做个伴了。” 听到这里祁子臻才总是没再拒绝,点点头:“只望郁大人不嫌弃晚辈。” 他说话是刻意将嗓音放和缓,面上神情与平日一般冷清,却显得乖巧讨喜。 郁飞昂正值家中次子顽皮欠打的阶段,见他这般乖巧不由得更多出几分长辈的怜爱,唤来店小二收拾此处的残局,接着便带他到平日他常去的棋室。 棋室往往只供两人手谈,厢房比茶室小些,正中间摆了张小矮桌,两侧是软和的蒲团。 祁子臻却站在门口往内打量,眼睛里闪烁出几分好奇的色彩,像个对陌生环境感到新奇的小孩。 郁飞昂轻车熟路走进去拿出棋盘,回头时就看见他双手揣在袖子里,似乎是在安安分分等着别人允许他进来。 “此处是岭客楼,你我二人皆是客,国师大人不必如此拘谨。”他笑着将人领进厢房里来,带到蒲团前坐下。 祁子臻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还是很束缚的模样。 郁飞昂神色中多出些无奈,一边放下棋盘一边说:“国师在朝堂上都那般镇定自若,怎么来个茶楼还不习惯起来了?” 听到他的问话,祁子臻小声地辩驳:“因为陛下说了,在朝堂上要凶一点才不容易被暗算。” 郁飞昂被他这孩子气十足的回答说得一时无言,半会儿后才失笑问:“那国师大人就不怕我暗算你么?” 祁子臻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眼底通透:“晚辈觉得郁大人是个好人。” “即便我今日在朝堂上反驳了你的意见?”郁飞昂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下,问出来的语气好似漫不经心。 提起到今早朝堂上的事情,祁子臻好似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稍稍攥紧,低着头说:“今早之事是晚辈莽撞了,陛下已经在下朝后把晚辈不对的地方都指出来了。” 郁飞昂愣了一下:“陛下将你留下,不是决定了要午后问斩么?” 祁子臻继续摇头,似乎是因为提到了宋尧旭,神情变得更为和缓:“陛下不是那般拎不清的人,反倒是晚辈,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听到这里,郁飞昂也坦率地说:“听小祁公子这般说,反倒是我狭隘了,受教。” 留心到郁飞昂称呼的变化,祁子臻谦虚地颔首,比起在朝堂时的模样要好相处许多。 郁飞昂也不再和他讨论那些个朝堂的杂事,把棋盘摆好,与祁子臻开始下围棋。 在现世时祁子臻对围棋也有所钻研,但是出于他现在纯良小白花的人设需求,没多会儿就败下阵来,赞叹道:“郁大人好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