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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不好吗?所有人都扪心自问,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变得无比沉重。 贪生怕死有什么错?能活着为什么要选择去死? 所有人犹豫着不敢上前一步。 余沧海骂了一句废物,然后亲自提剑攻了过来,苏结抬起手中剑架住这一剑,另一只手一掌向对面拍去,余沧海见状也来接他这一掌,两人之间内力激荡,衣袍长发无风自动,片刻后苏结咳了一声,被震的往后退了一步。 余沧海满脸得意地收掌:“区区魔教小辈也敢放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苏结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一年时间果然还是有点短了。” 这时余沧海又一剑刺来,苏结把剑一扔直接抬手抓住,柔软的掌心毫发无伤地握住了剑锋,然后在余沧海震惊的来不及反应时猛然一拽,连人带剑一起拽到了自己身前,另一只手食指中指并指为剑,刺进了余沧海的心口。 苏结微微侧头,笑意柔软,像是对情人低语:“我摸到了,你的心跳的好快。” 余沧海忍不住开始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 苏结轻轻动了动手指,叹息道:“真是可爱的小东西,轻轻一捏就会碎了吧?” 余沧海牙齿打战:“饶……饶了我……” 苏结:“你越线了。” 正当余沧海彻底绝望之际,苏结突然抽出手指,然后膝盖一抬狠狠顶在他的腹部,脚下再一勾便让余沧海狼狈地跌倒在地。 苏结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余掌门,我今天不杀你,你和你口中那些废物不一样,会是一块很好的磨刀石。”说完他特意转头看了墙上的林平之一眼。 然后他随手捡起地上余沧海的佩剑,微微一笑:“余掌门,为了得到林家的辟邪剑谱,你处心积虑灭人满门,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搭进去了,一定做了很多事前准备吧?” “可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你却还没做,就算得到了辟邪剑谱也是毫无作用,你可知辟邪剑谱开篇第一句是什么?” 余沧海只是一脸恐惧地看着他。 苏结一剑挥下,在余沧海尖锐的惨叫声中温和开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举手之劳,余掌门不必谢我。” 在一片抽气声中,无人注意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失手打翻了茶盏。 苏结执剑朝刘正风走去,剑尖点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 刘正风见他向自己走来,顿时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感觉双腿之间隐隐作痛。 苏结停下脚步问:“有绳子吗?” 刘正风一愣,然后连连点头:“有,有,我这就去给少侠拿来。” 等刘正风拿了一大捆绳子出来后,苏结一手执剑一手拽着根绳子朝费彬走去,所过之处无人敢近。 费彬一脸惊慌地往后躲:“你,你想干什么?” 苏结晃了晃左手的绳子,又摇了摇右手的长剑,戏谑道:“这位大侠,你是选择我左手的绳子呢,还是选择我右手的剑?或者直接一头撞死也是可以的。” 费彬:“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结嗤笑一声:“不太甚我还欺什么人?” 费彬仓惶地看了看左右:“诸位,难道今日便要对我见死不救吗?” 在其他人还没有挣扎着做出决定前,苏结先一步开口:“诸位,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包庇这些反贼,那我也只能一视同仁,将你们也一起捆到官府去了。” 没有人说话,同时也没有人动作。 苏结满意地将面如死灰的费彬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甩出一截绳子将一个企图逃走的嵩山派弟子套了回来。 随后不管是躺在地上的还是想要溜之大吉的嵩山派弟子没有一个逃出他的手心,全被捆的像粽子一样扔在地上。 随后苏结转头朝林平之吩咐:“平之,去一趟官府,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 林平之领命而去后,他又将视线转向一处屋顶:“那边的那位先生,看戏看到现在也该出来露个脸了吧?” 众人纷纷朝那边看去,过了片刻,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了下来。 刘正风失声道:“曲兄,你怎么来了?” 其他人反应也很大。 “曲洋!” “真的是他!” 曲洋对那些嘈杂置若罔闻,只回答刘正风:“我早就来了,只是怕贸然现身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一直蛰伏,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刘正风摇了摇头,语气无比真挚:“与你相交,刘某问心无愧。我不惧生死,只怕世上再无知音,再无人可与我共奏一曲笑傲江湖。” 曲洋朗声大笑:“好!能得刘兄如此知己,我亦是死而无憾,今日我必与刘兄你同生共死!” 这时费彬突然开口:“诸位都看见了,刘正风结交日月神教长老铁证如山,纵使诸位不便向刘正风出手,难道还要看着这位魔教长老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苏结纳闷地看着他:“是不是只有割了你的舌头,才能让你安静如鸡?” 费彬顿时噤声,面前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这时不知是谁突然不阴不阳地附和了一声:“说的不错,这曲洋总不是什么朝廷大员了吧?”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然后一齐将目光看向了苏结,眼中带着隐隐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