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易谨的目光挪向窗外。 护士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直到门外有人喊她,才离开。 等护士走没多久,又来了几个人。 穿着黑蓝的制服。 易谨从脑海里搜刮到这类人的职业,便下意识的坐直身体。 “这位小同志,你别紧张。”男人按住她的肩膀。 视线在他们的身上环视,按着她肩膀的男人忽然感到了一阵来自顶头上司的压力,讪讪的把手给收了回来。 易谨沉吟半晌,询问,“尔你们是警察?” “是。”他们回答完,又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不是他们问她,反而是这小姑娘审问他们呢? 易谨点头,“有何问题?” 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绉绉的? 警察咳嗽了两声,重新正声,“你知道是谁打的你吗?” “温氏千金。”她道。 警察:谁? 二人面面相觑,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温氏的千金吧? 易谨又添了一句,“的跟随者。” “……” “小同志,那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重爷爷。” 警察拧起眉,严肃道,“小同志,这关乎你受伤的事情,请你要正视问题!” 易谨淡淡的扫过他,那股莫名其妙的压力又来了。 却听她道,“此事本我会查清。” “小同志,调查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们来的,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 易谨闭上眼,“该说的我都说了。” 见这个小姑娘软硬不吃的模样,警察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离开。 待警察离开后,易谨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便准备离开这里。医院开始催她交医药费。 易谨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没有钱。 医者行医布药,哪怕是在她所在的年代也是要收钱的。 易谨在自己的身上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一贯钱。 陷入沉默之中。 再抬眼,和负责收钱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一阵诡异的对视。 易谨艰难开口,“可否赊账。” 工作人员没什么表情,拿起电话,“喂,妖妖灵吗?” 一个星期未见,警察再次过来。 还是那两个。 “小姑娘,你不记得你爸妈的手机号?” 易谨又沉默了。 得,问也是白问。 “那你总知道你是从哪来的吧?” “桃源县。” “名字呢?” “易谨。” 警察调查完之后,又让同事调出大数据,办事利落的警察不到一会儿,就帮易谨找到了亲戚。 来接易谨的人,带着口罩,浑身上下裹得像木乃伊。 那人目光上下扫了一遍易谨,眼底露出嫌弃。 “你是易谨的弟弟?”还没走的警察问道。 木乃伊敷衍的点点头,“她被谁打成这样的?” “这个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 木乃伊轻呵,“活该。” 易谨淡淡瞥他。 显然,木乃伊和她也不熟,随便的应付了两句警察,就准备走。 警察告诉他,“这个小姑娘可没钱付医药费。” 木乃伊:关老子屁事儿。 他抬脚就想走,冷不丁的又撞见易谨身上的伤。 木乃伊暗骂一声,不耐烦的应声,“多少钱?” 第2章 此人神经病 结了账,木乃伊就想直接走。 还没走出医院的大门,他忽然扭了头,不耐烦的看着身后一直跟着的人。 “你跟我干什么,钱我也给你付了,别跟着我!” “你叫易墨?” “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过来纯粹是出于道德,你可别想赖上我!”易墨被蒙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浮现些许厌恶,咬重了口气,“别跟着我!” 他拉着帽子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易谨看着他的背影,没说什么。 她扭头又走进医院,她面前匆匆而过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面色凝重。 “院长和主任又走了啊。” “啧啧,估计那个徐家的太子爷又犯病了。” “这太子爷的病就没怎么好过吧?” “可不是,一天没吐过两次血都不正常,这次恐怕又不好了。” “有泼天富贵能怎么样,不还是短命鬼一个。” 有些在医院住了许久的病人,聊着天,说到后面,他们便笑作一团。 易谨听了一耳,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又不着痕迹的挪开。 哪怕天下大同,人有七情六欲,潜在的阴暗仍旧不少。 在医院里面多停留了一会儿,易谨问了一些事情,这才离开医院。 她似乎是随意的在街上走着,面上被打得泛青的痕迹还没有消散,易谨的目光在四周巡视。 现在已经是十月,女孩儿们仍旧穿的清凉,露着笔直白皙的腿,细嫩的胳膊也在外面,她们或结伴而行相互打闹,或匆匆从她的面前走过。 男生滑着滑板,穿过街巷,挺拔笔直,个个都是青春靓丽,也有在街头唱歌的,拿着把吉他,唱着易谨听不懂的曲子。 也有拿着一个方块放在耳边讲话的行人,流浪的青年,在大街上做打扫工作的老人,不停在女人腿上环视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