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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蹊一瞬间更加说不出话来了,盯了她半响,心里被柔软占据,却只挪开了视线。 房间里安静极了,她们像在比谁的忍耐力比较强。 终是沈翳败下了阵来,她站起身弯腰将她抱到怀里,熟悉的香味和体温让人动容,长久的思念攥紧了她的心。 她低头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缓缓磨动。 仿佛被海风包裹,喧嚣的情感瞬间汹涌而上,秦时蹊搂住她的脖颈,与她唇舌交缠,碾磨缠绵。 幽暗的房间里,微光从床帘布渗出,笼罩在相拥的俩人身上,白大褂衣角微微随风翻飞。 细小的吞咽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唇角被碰撞得发麻,沈翳才挪动步子。 明明才一天而已,她却想她想得抓狂。 她挪动步子将她放到沙发靠背顶端,松开她的唇,自己则跪上沙发。 她仰视她,看她一身白大褂,衬衣扣到了顶端,低下头的时候长睫扫到了镜片上,脸颊绯红,薄唇被吻得粉嫩润泽。 沈翳搂紧了她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轻蹭。 “你别撒娇了,我投降。”秦时蹊攥紧了她的军装衣领,后背没有支撑物,像在悬崖上一样岌岌可危,她放软了声调:“快要掉下去了。” 从头到尾,她只字不提自己的感情,即使亲吻的时候回应了她,但沈翳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如此。 她抬头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渐深,忽然道:“我们是需要谈一谈。” 接着一只手将她托起,另一只手放到了裤腰处。 秦时蹊被吓了一跳,连忙弯着背搂住她的脖颈,可她就保持着这样的一种姿势,声音里难掩低落:“我以为你会在飞舰落地处等我,可是没有。” “我以为你见到我会骂我,然后摸摸我,可是也没有。”她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不怕受伤也不怕死亡,怕的只是你不心疼我。” “现在……”沈翳攥紧了她的裤腰一角:“由你来选择。” “你曾经说过帮你得到房子就放我自由,现在房子一定是你的了,我也可以是你的。” “你要不要” 她双眼微红:“可不可以跟我说实话,就像那晚喝醉后一样,说你想我,说你心疼我,说你……” “喜欢我。” “不然我会以为,我只是你偶尔的心血来潮……” 她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在敲击着秦时蹊的心房,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视线下移,看到沈翳艳红的耳廓,藏在细软的发里。 她喜欢沈翳,第一次被她的尾鳍打到时那如战场击鼓般的心跳,是那么的清晰明了。 只是她用愤怒掩盖心动。 她爱她,看到她被打得浑身渗血,消失的监控画面让她崩溃大哭。 她也爱和她亲吻,和她做任何更亲密的事情。 因为爱,所以有欲-望。 可是她说不出口,甚至以为喝醉酒后的真言够了,却没想到她也需要听到她表达出对她的感情,她也会不安。 沈翳等着她的回答,她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用手指将她的发拨到耳后,缓缓低头咬住了她的耳朵。 这一次,不像第一天见到她时的那个不经意间的咬,她缓缓研磨,从耳廓到耳垂,被咬过的地方仿佛红得滴血,透出一层润泽。 她憋红了脸,强逼着自己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要你……我喜欢你,很喜欢。” 温热的气息吹进耳中,沈翳浑身微微发颤,耳上的触感电到她发麻,鲛人的天性使然,让她兴奋得此时很想在水中摆动尾巴疯狂转圈。 衣物落在沙发上,她将她重新放到靠背上,整张脸泛着红,眼中流光溢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问:“你是在向我求.爱吗?” “不然呢?”秦时蹊含羞带怯地横了她一眼,接着被她毛毛躁躁的冲力给吓到了。 沈翳搂紧她,她便五指穿入她的发间,轻轻划过,又抓住她的军装。 即使摇摇欲坠,差点掉下去,也只能微微趴在她背上,攥紧了她的军装,声音软得一塌糊涂:“我好怕。” “不怕。”沈翳轻轻安抚她,声音又小又闷,耳廓通红:“你闭上眼……” “可是,你的伤……”秦时蹊不太敢全部压在她背上,精神紧绷,但很快的,因为满心的信任感而放松了下来,她双眼微微失神,满目雾气化为泪珠,随着眼睫缓缓阖上而滚落。 宽大的白大褂下摆遮住了沈翳的上半身,盖在了军绿色军装上,衣角微微晃动,周遭的空气渐热。 她像沙漠中的旅人,临近死亡,却遇见了一片绿洲,绿洲里是清澈的水源。 窗帘布微微透出的红光让空气弥漫着暧昧,光线里是微微浮尘,互相依赖漂浮。 沈翳支撑住她全部的重力,昏暗中,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要不要看我的伤” 秦时蹊在精疲力竭快要掉下去时听到了带来曙光的一句话,她满眼雾气地点头:“要~” 沈翳将她放到沙发上,长期紧绷酸痛的背乍一接触到软皮沙发,她便发出了一声似乎不属于她的声音。 接着红着脸看到昏暗中,跪在她面前的沈翳一双湛蓝双眼开始泛出红光,就像第一夜,她咬了她的尾巴一样。 “沈翳……”她声音微颤。 结果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清浅的笑声,沈翳脱下军装外套,露出了身上白色的纱布,她低下身子:“大小姐,红色眼睛呢,只是因为我忍得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