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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右亭。 郭右亭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二话不说,提剑就向言则璧刺去,剑光所到之处,招招致命。 我在一旁瞧着,郭右亭竟使得都是杀招,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睚眦欲裂来形容,一副要把言则璧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言则璧眼眸紧缩,似是也没料到,郭右亭,尚文礼,镶玉怎么会同时前来,手上没有武器,只得裸着上身,左右闪避。郭右亭下手毫不留情,言则璧闪身稍慢,再加上手上没有武器,竟被郭右亭在左臂划了一刀。 我心一跳,不知所措的望向屋门外,诛风死那里去了? 几乎在同时,言则璧也怒道:“诛风!” 起料他话音刚落,从外间又进来一人,我见到此人,不禁大喜过望,哭道:“镶玉……” 镶玉瞧清我的模样,一脸震惊的从门口跑到床边,我忙围紧床帘,捂着身子缩在角落,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镶玉急的眼泪含在眼圈里,连忙脱了外袍,又给我围上一层,声音里带着哽咽:“言则璧欺负你了?”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恰好郭右亭稳定身形,杀手停顿,下意识的侧头看过来。 我突然想到郭右亭早上过来时,对我表白的心意,看着郭右亭刚才对言则璧的恨意,想必他现在心里是极喜欢我的,以他的身份,还有郭丞相溺爱他的程度,如果他张口让郭丞相提亲,郭丞相一定会答应,那…… 想到此处,再观此景,我脑中灵光一闪,这岂不是一个让郭右亭死心的大好机会。 我打定主意后,深吸一口气,酿足了情绪,泪如雨下,一头扎在镶玉怀中,轻摇着头咬唇不语,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扶在镶玉的颈间,哭的涕不成声。 几乎在同时,屋内三人均看到了我的反应,就我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无需多说,言则璧肯定是得手了啊。 我瞥眼看去,只见言则璧望向我的眸光一窒,他大概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刻,我不光不维护自己的名声,反而还有心情往他身上泼脏水! 而镶玉则是抱着我,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郭右亭则是眼眸一缩,大喝一声:“言则璧你这个畜生!” 我面上嚎哭不止,心里却乐翻了! 小样言则璧,竟然胆敢轻薄本姑娘,还霸王硬上弓?今儿本姑娘就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吃不到鱼儿,反惹的一身腥! 郭右亭大怒之下,剑意也快如疾风,他一路大叫的冲上去,对言则璧招招杀意。 言则璧被逼到角落,眼看退无可退,我心里一凉,忙出声道:“郭公子不要。” 郭右亭剑意一顿,回头望向我,我咬着唇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涕不成声:“他毕竟是个皇子,郭公子,柔茵不想你有事。” 言则璧闻言哭笑不得的望着我,嘴角抽了又抽。此刻不需问也知道,他已经看懂了我的恶趣味,我不想要他的命,我就是想欺负他,让他刚才欺负我。 而郭右亭望向我的眼眸里,满是痛色与疼惜。 言则璧看看郭右亭,再看看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怒喝道:“诛风,你死了吗?” 话音刚落,诛风忽然从窗外一闪而入,抬手一掌,逼退了郭右亭。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紧随诛风后,尚文礼恒春同一位我不认识的姑娘,同时跳窗而入,我讶异的挑了下眉:“原来诛风一直没进来,是与他们三人在外间周旋。” 诛风快速闪身立在言则璧身前,对郭右亭怒道:“郭右亭,你好大的胆,敢刺杀皇子。” 尚文礼连忙一步上前,对言则璧拱了拱手:“六殿下喜怒,右亭并无此意,只是因为右亭钟情烈姑娘,一时情急,想要阻止殿下……方法用的不大对。” 诛风怒道:“你这些废话,到时留着去跟圣上说吧,刺杀皇子的罪名我看你们谁担得起。” 我闻言心里一跳,言则璧也是眼眸一缩。 这个诛风真是蠢,现在这个局面,他们俩人明显势单力薄,而我们人多且来势汹汹,每人皆是愤恨之色。 诛风此时说这种话,除了会激怒我们的恨意,提醒我们刚才已经对皇子动了杀手,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应当快速杀人灭口以外,对他们自己而言根本毫无益处。 如果郭右亭尚文礼当真把心一横,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狗急跳墙的杀了他俩。他言则璧又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朝中又无势力依靠。 他来将军府行此龌龊丑事,此前必不会告诉他人知晓,所以也理应无人知道他曾经来过将军府。将二人杀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埋,即便日后朝中内部调查言则璧失踪一案,也无从查起,更何况言则璧一死,这屋内的人等于全是帮凶,谁都不说的情况下,外人又怎会得知? 第四十五章 镶玉自由 果然,尚文礼闻此言后,眼底划过一丝戾气,言则壁见状眼眸一缩,我见他欲开口,我急忙强先开演,大哭道:“言则璧他不是人,他刚才领了两个青年男子,擅闯我的闺房,偷窥我沐浴,还……还言语羞辱我,随他而来的二人,实在看不下去,出手阻他,谁道他竟将那二人轰走,让他们回去自行领罚。然后便……”话没说完,我假意悲伤难忍,已然哭的哽咽不止。 我放出两个消息给尚文礼,第一,言则璧来将军府行不轨之事,有两人已经知晓了,如果言则璧同诛风失踪,随言则璧同来的二人,一定会将此事与将军府泄露出去,虽说他言则璧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毕竟是皇子,失踪了内务府一定会派人来彻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