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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C?我的心一震。会是她?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对方已经发来了几千条信息,全在问什么时候去肯德基啊肯德基。 ——好啊,我现在就请你去肯德基撒尿。 显然对方对撒尿不大感兴趣,趁这个空档我抽身飞出了网吧。虽然逃出了那个浪漫的肯德基之约却苦了网吧的老板,他跟着我追了十几里路。最后我主动多给了他一元钱让他乘公车回去。 躺在床上我想我真的是转运了。 在我离家的时候C的确有来看过我,而且在以后的几天里她总会来我的新班找我聊天,我们的教室离她的教室至少有他妈的半个赤道长。她可是个挺好的女孩,虽然在有些方面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如我不喜欢女生钻三个耳洞,要知道钻两个或者四个都比三个好。我也曾想过穿耳洞,那是初中的时候,想一枪打在耳骨上,告诉别人我是多么勇敢。可当我看到那些可怜的家伙疼得叫唤的时候我马上改变了主意,指着其中的一个人说,老板,我刚刚是给他交的钱,给他多开个洞吧。 C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想,她连玄那种帅哥都不要。虽然我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这话我可只会在家里严肃地说,但是和我玩了这么久她也该知道我以前和恋子的事,我这种大大的爱情白痴,这种不会争取的胆小鬼,这种自私自利的小气鬼。想到这里我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好久没有想起恋子来了,呵。我长长叹了口气,心想不知道她和他过得怎么样?也许那 个男的比我要行家里手,不像我连抱一下她都不敢,嘿,我还没亲过她呢。这时我想到那个色迷迷的男的正在吻向闭上眼睛的恋子,这可让我非常懊恼。 于是我不想恋子,转过身来想C。 却不知怎么想到了猫。自从猫转学后音信全无,我也没法子联系到他,就像他被卖到了泰国或者毛里求斯什么地方当男妓似的。 也不知道当他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后会对我说些什么话呢。 也许他会说:“婊子立牌坊啦!”他一定会这么说,不过走的时候他又会说“好点。”看着天花板我感觉我的生活像做梦一样,庆幸的是我现在再也不会让它变成没有把握的梦了。到这时我才明白了猫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涵义。 我决定要和C在一起。 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也许她会为了我再去钻第四个耳洞。 我也许可以告诉她要好好学习,然后让耳洞慢慢地愈合。 但是如果那个“爷爷的破鞋”是在骗我的呢? 我听到梦想被破鞋踏碎的声音。 那我就会被C笑死,没准这事还会在学校成为永远流传的经典,被写进《校志》。 这真是个残酷的赌博。 我幻想自己穿着黑色长袍,戴着黑色墨镜,自信地走在通往赌神决战的路上,枫叶在我身后激烈飞旋,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狼嚎。 下午在学校里遇到了C。她今天穿着褐色的外套,深色休闲裤,一只小耳朵上戴着三个不同色彩的耳环。 我对她说:“你今天有空吗?晚上。” C说:“有啊。干嘛?” “文学社今天放电影,听说是世界名片。”在周六文学社就会找一些文学名著改编的电影进行放映,在我看来电影往往是对文学作品的扼杀,但是看的人非常之多,这也难怪那些成日只能看新闻的学生。后来文学社看到天花板上都贴着观众,就决定以后凭票入场,票是盖着红印章的白纸,每个社员可以得到两张票,可是这种发票方式却有着明显的暗示性,于是,场下比场上更有戏剧色彩。 “什么片子?”C问我。 我一下竟很难说出口了,因为前天我们社干开会通过的电影是《水浒传》的某一回。 “说啊。” “总之是著作,黑社会火拼的。”我话一出口,不觉暗自骄傲。 “有那种著作吗?”C的眼睛满是疑惑,她是社员,而且文章也写得很好。 “当然有啊,”我乘胜追击,“四大名著之一啊。” “水浒吗?”C的脸一下就变得像孙二娘了。 “是……的,”我下定决心以后戴个马嘴套,“……去吗?” “你约我?”她笑了,“我去。”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孙二娘。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呢。 那天下午的课上的是物理和化学。我状态神勇,回答了两百个问题,只错了七十个。我现在可没有再在上课的时候干其他的事了,我上课认真得只差把小手手放背后了。旁边现在坐的叫蚱蜢,班上的学习委员,可怜他个头不高还主动要和我坐最后一排,那小子最喜欢和我每周为班上的美女排榜。他问我:“你今天捡到钱了?” 晚上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我挺喜欢那件黑色的外套,设计简单,让人变得干练,而且穿上黑色的衣服在黑色环境里让人的胆子都变得大很多。我就站在C的教室前面等她,不时有些女生从里面看我,我就专挑帅的造型站位。 C来的时候戴了顶深蓝色的帽子,她的头发已经可以遮住耳朵了,所以戴上帽子后像帅气的小男生。她看着我说:“没看过美女啊?” 我“啊啊”地点头,说:“走啊。” 来到放映厅发现后排这一重要的战略位置早被人给占了,没想到这些人连水浒都不放过。我于是只好和C坐在空位的最后排——第二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