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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的眼神却盯着苏棠,看着她说完那句话后就一直没动,抬头望天,似乎在看着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他顺着苏棠的眼神望去,发现天空中依旧是乌云密布看不到太阳,与往常并且有二样。 也不知是何开始,这渭城上方便再也看不到日影,坊间传言说是这片土地被下了诅咒,所以就连太阳也要绕道而行,这里将永远暗无天日。 甲寅听了不少这样的传闻,之前一直以为是百姓愚昧,兴鬼神之说,将一切过错都怪于别人。 可是直至今日,甲寅看着面前的人望天时专注的眼神,仿佛那里面真的有人在与她遥遥相望。 后背一凉,不知不觉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抬头,对上苏棠的眼神,他不知道为何里面除了往常的纯粹外,多了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那种美超脱了皮囊赋予的外在,而是置地灵魂最深处。 不过一眨眼间,眼前那个人还是那个看不清面孔,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正含笑看着他。 甲寅的心底一颤,自此真正地听从她的指令。 “月娘,你知道在渭城里,柏和兰的数量大概有多少?” 月娘思索片刻,脸色一跨,缓缓摇头,“大师,实不相瞒,柏和兰这种植物,若是您碰上其他人可能都不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因为在渭城里,柏和兰很少有人知道更别提养了。” 月娘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对于苏棠来说,这个消息可真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不过,您不用担心,离这不远的开门镇上有大量的柏和兰,那里常年种植这种植物,所以只要想办法从他们那里将柏和兰运过来就行。” 苏棠松了口气,别处有总比没有好,那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该怎么将东西运过来? 这个问题,除非大罗金星帮忙,否则的话,现在还真没有谁能帮上忙。 “可是谁能帮我们运过来呢?” 苏棠一挑眉,“会有人帮忙的。” “谁啊?” “这座城以后的主人。” “啊?” 两人的对话似乎牛头不对马嘴,可是苏棠却知道,她离她最初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在旁边的甲寅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浑身一僵,看向苏棠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只是在那张挠得面目全非的脸上,那表情变得模糊,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总觉得,她好像知道点什么。 苏棠没察觉到甲寅的异常,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如果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那么极少有人能注意到他们。 苏棠在想,现在最大的难题找到了,那么接下来要思考这种奇怪的病该怎么治。 既然知道了这种病来源,那要治疗起来难度就降低了许多,可是如果哪怕这样,想要药到病除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毕竟如果这个病好治的话,那么渭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大夫对这个病束手无策,以至于现在死伤惨重。 好在前路虽然困难险阻多,但是还好并不是没有希望。 苏唐记得在一本书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记忆犹新,办法总比困难多,话糙理不糙,现在虽然困难多,但是要说起来,办法也不是没有。 坐在小院里,张月娘见苏棠在想事没有上前打扰,倒是甲寅没动,一直站在苏棠身后像个影子一样如影如随地跟着她。 小瓜子玩累了,就着桶里的水洗了个澡,身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包。 苏棠坐在椅子上闭目,手里的佛珠一颗颗地波动着,哪怕她没有涂柏和兰,周围也没有一只蚊蝇。 在这样酷夏的午后,听着一颗颗佛珠波动的声音,在场人的心都沉浸了下来,就连最好动的小瓜子坐在门边倚着柱子,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往下栽。 甲寅时间观念极强,掐着时间开口道,“距离申时还有大概还有半个时辰。” 苏棠睁开眼睛,低声道:“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月娘,麻烦你帮我备水,我稍微拾掇一下。” “诶,好的——” 苏棠笑,毕竟她让别人去收拾收拾,她自己更要做好带头作用怎么也得收拾一下。 月娘手脚麻利,很快就打了桶水上来,旁边放这样一条干净的布巾,羞赧道:“大师,委屈您将就一下了。” 苏棠双手接过,“已经是非常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呢!” 苏棠失笑摇头,却没有应下。 这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这个名头太大,压力也太大了啊—— 苏棠边想着,手上动作没停,将布巾浸在水里打湿然后拧干,一点点擦去脸上的黑灰。 黑灰中含油,所以很难一遍就洗干净。 月娘任劳任怨,不知道倒了多少桶水,布巾中拧出来的水才渐渐变白。 随着一次次的擦拭,苏棠原本的面目终于初露峥嵘。 原本坐在门边打瞌睡的小瓜子呆呆望着,嘴张着忘了合拢,涎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这才如梦初醒般,大声叫道:“神仙,神仙大师!” 这一声,将在场的另外两人唤回了神。 月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美丽的人,不说月娘,就连甲寅都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