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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死了长老的门派更是一下子就哗然起来。 场面出现一些小小的混乱。 白鹭亦是凝重无比的看着场中的景象,心中那隐约的不安越发的浓重起来。 这场大会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 京城之内。 大供奉在回来之后便直入皇城。 漆黑夜幕之下,一盏盏灯光依次点亮,将整座大内再次变为不夜宫城。 没有人知道大供奉说了些什么,只是听说在那一晚,早已落锁的宫门被再次打来,一辆辆王公大臣的马车悄悄地进入了皇宫,又于天亮之前悄悄地离开。 张三是在城里摆摊卖早点的。 他这个早点铺子已经开了好几十年了,在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也是靠着这个铺子,一家人日子过得倒也还说得过去。 只是这早点铺子有一个就是要起的早,一般寅时(大概夜里三点)就要起身开始准备东西,忙完上午那一阵之后,收了摊子倒是可以再去歇歇。 这天张三老是觉着外面道上有一阵一阵的马蹄声,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他睡觉本来就浅,想想干脆起了身。 等他穿好了衣服推开门准备去门边的桶里解手的时候,前面的那条官道上又隐隐传来一阵车马轱辘的声音,伴着点点火把。 张三眯着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些,可是那马车速度太快了,一打眼就晃了过去,火光也不见了,远处又陷入了浓重的黑暗之中。 “这些贵人们是干嘛呢?净夜里在外晃悠。”张三解了腰带,嘴里咕哝道。 他只是个平头老百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普通人,每天想着的就是赚钱养活身后的一大家子,因此就算是觉得今天夜里这点事情有些不寻常,张三也没往心里去。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再怎么样也和他这个小老百姓没啥关系。 与其关心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要不要在自己的铺子上添几个新品来的正经。 哼着不成曲儿的小调,哗啦啦的解放完之后,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凉丝丝的夜风吹到脸上,张三这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 估摸着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了,张三便不紧不慢地晃进了屋里,“孩儿他娘,该起了!” 随着他的这声喊,屋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后一盏油灯被点了起来。 妇人半绾着头发,趿拉着鞋子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浓厚的困意,“当家的,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张三取了凉水洗了洗脸,“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开火了。” 这妇人本也就是随口抱怨一句,听到这话后便也应了下来,“你小点声,娃还在睡觉呢。” “知道了。” 两人的声音便渐渐小了,只剩下锅灶间传来的噼啪声响。 夜色渐渐褪去,东边儿泛起微微的青色。 天要亮了。 也正如张三所想的一般,这天之后他们的日子还是照常过着,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街坊们也有听到昨天夜里那个动静的,闲聊一般的说出来,权当是给生活增添几分趣味。 京城老百姓的心理素质,是相当强大的。 而在这些普通人所看不到的地方,这些人眼中的贵人那里——譬如说武平王府。 老武平王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入宫了,毕竟对外一直说自己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来着。 但是这次他还是亲自去了一趟。 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武平王府的马车回到了府邸。 “将世子请过来。” 随着第一声鸡鸣,天边开始泛起红霞,太阳升起来了。 又是一个艳阳天。 外界再如何纷纷扰扰,也影响不到陵塬他们如今所在的这片山谷。 悠然、静谧。 不放心让云墨一个人待在那里,陵塬在屋里又加了一张床,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注意到云墨那边的情况,不至于发生什么意外。 九阳焱火说到底也是一种能量形态,它现在受困在云墨的体内,等到云墨将其初步融合之后,应该九可以醒过来了。 陵塬现在只能希望这一步不要耗费太长时间,这样云墨才能早点醒过来。 这天夜里,陵塬突然被一阵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惊醒。 房间内除了他就只有云墨了。 云墨醒了?! 这是陵塬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连忙来到云墨的床边,“云墨?” 床上的那个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是原本平和绵长的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口鼻之间呼出的气息也有些灼热。 云墨还没有醒过来。 陵塬伸手触碰了一下云墨的额头,惊觉他现在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不由心中一紧。 怎么回事?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窗外的月光很亮,所以屋内并不昏暗。 陵塬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云墨脸上因为高热而泛出的嫣红,原本舒展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似乎在对抗着什么一般。 九阳焱火! 现在云墨这般情形,应该是他与九阳焱火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只要过了这一关,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 陵塬握着云墨的手,想要给他输送一些灵力帮帮他。谁知刚一碰上就被云墨死死抓住,加上云墨现在的体温就像是一把烫人的铁钳子一般,让人挣脱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