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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35节

    只是她想想自己,想想自己一心出宫却前路未卜,似乎有些同病相怜。

    她给六皇子倒了茶水,静默地跪坐在一旁,六皇子没有将她骂出去,反而问了她几个问题。

    程玉酌不知他是何意,只能一五一十回答。

    他听出她不愿侍寝,却问她这般情形,当如何尽人事听天命。

    她想了又想,只能试着说与他一个故事,想让他分散一番注意。

    他起初还安静听着,程玉酌以为起了效用,还暗暗惊喜了一番。

    谁料到了后面,将军与那草木精灵夫人的故事没听完,就打断了她。

    “世事难料,不若专于此刻。”

    程玉酌抬眼看了过去,在他眸中看到了一束火苗。

    那火苗仿佛有什么神力,程玉酌只觉似被灼到!

    她神经紧绷了起来。

    正此时,六皇子突然探身过来。

    她未及反应,已经被他抱住,落进了他guntang的怀中。

    程玉酌惊慌看去,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呼吸急促。

    “你已经尽人事,该听天命了!”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程玉酌已经被他扔到了床上。

    他欺身而上,好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红着眼睛,迳直扑了上来!

    程玉酌惊吓极了,可他是主子,她是奴婢,她如何推开?如何拒

    绝?!

    而他根本不容她有一丝思考的空隙,毫无耐心地撕扯起来。

    十五岁的六皇子力气大得惊人,程玉酌还想做最后的抵御,他已经抓着她,按住她的腰,迳直……

    毫无预兆,程玉酌几乎晕厥,忍不住叫出了声。

    可原本还有几分理智的六皇子,理智尽失!

    程玉酌的痛呼完全催动了他如狼似虎的神经,他越发疯狂地… …

    第一次,她已几乎痛到晕厥,可他仍不尽兴,每每刚一结束,转身便再来… …

    床上,地板,墙壁,门后… …

    程玉酌到底是晕过去了,只是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如此往复不知多少次… …

    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重重喘息着,无休止地释放… …

    直到他动作停了下来,她艰难抬起眼帘,从眼缝中看到窗外似有光亮。

    她头脑发昏发胀,不知自己是身处人间还是地狱… …

    他身上的热度终于正常了几分,有些疲累的喘着,抬手将她揽进了臂弯里。

    程玉酌迷糊中听到了他的话。

    “留在我身边。”

    这话落下,他已睡了过去。

    可程玉酌瞬间清醒!

    她猛然想到了侍寝第二日突然暴毙的于姑娘。

    于姑娘死了,还被烧了,连全尸都没有!

    她不想死,她还想出宫去找弟弟meimei!

    也许弟弟meimei还等着她去解救!

    程玉酌咬紧牙关,抬起自己已经毫无力气的手臂。

    她略一动,身后的人便喘气重了一声,将她向怀中拢来。

    她以为他醒了,战战兢兢,发现他疲累极了仍旧睡着,大着胆子抬起了他扣住她的手臂。

    程玉酌不知自己当时费了多少力气。

    她终于离开他的怀抱时,最后看了他一眼。

    窗外更添几分白亮,他凌厉的面孔此时透出几分柔软。

    可程玉酌内心不能有任何柔软,她立刻下了床,撑着摇晃地身子穿了衣裳,离开了六皇zigong。

    她去找了师父。

    师父瞧见她的样子,看见她半身的红痕,心疼地红了眼睛。

    程玉酌已经来不及说这些了,她跪在师父面前。

    “师父,玉酌不想死,玉酌想出宫!求师父救我!”

    “这… …”师父有一瞬犹豫,又见她实在可怜,沉了口气。

    “你可想好,果真要舍了这泼天富贵也要出宫?!”

    程玉酌本也不在乎什么泼天富贵。

    宫里的泼天富贵,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要的起的。

    她说不要,“我只想安稳出宫。”

    师父上前替她摸了泪。

    “好,师父带你去求皇后娘娘,娘娘她,约莫会乐见其成吧。”

    …

    …

    程玉酌睁开眼睛,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何处。

    行宫。

    她始终没能逃离。

    她略略动了动,身上并无梦里惨烈的痛感,她松了口气,只是刚撑了坐了起来,一下就瞧见了靠在床边的男人。

    程玉酌惊恐地下意识向后退了一下。

    恍惚了半晌,才发现不是梦境。

    赵凛靠着床架睡着。

    外面天有了一点光亮,房中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

    程玉酌静默看了他几息。

    想到两人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默默叹了口气。

    她对他有这样的排斥反应,他却偏偏抓着她不放。

    如今堂堂太子,竟守着她一个小宫女床边睡了一夜。

    这又算什么?

    程玉酌鼻头一酸。

    清晨的房中清凉,他抱着臂只穿着单薄的衣衫。

    程玉酌从床角小心拿过衣裳要给他披上,手刚靠近,他突然醒了,抓住了她的手。

    程玉酌被他惊得手下一抖,赵凛愣了一下,又立刻松开了她。

    “阿娴你醒了?好点没有?!”

    他这般紧张着她,弄得程玉酌鼻头更酸了。

    她低下头。

    “昨晚我… …太子爷都看见了吧。太子爷不应从我这里自讨苦吃… …”

    “怎么是自讨苦吃?!”赵凛急了起来,想要上前抓着她的手,又怕吓到了她,不敢靠近,只好放柔了声音。

    “这原本也是我的错。既是我错了,便要由我承担!我问了任太医,这是种情志病,并非不能治愈,需要你我一起尽力!阿娴,我会陪你治好这个病的!”

    程玉酌犹豫地看向他。

    “太子爷对我的好,我晓得,可这病许多年了,就算能治好,又要多久?太子爷已经弱冠之年,娶妻生子在即,莫要… …”

    “阿娴!”

    赵凛不许她在说下去,“我是什么样的脾气难道不知道?!没有你,你以为我会娶旁人?!”

    程玉酌被他说得落下了泪来。

    “可你是太子是储君… …”

    赵凛闻言,却笑了起来,“所以,阿娴是担心我吗?”

    他抬手想替她抹掉眼泪,又怕触及她让她害怕,从袖中抽出了帕子来。

    她没有退缩颤抖,赵凛松了口气。

    “你之前也怕我,每每被我碰到便要发抖,可你我在一起时日多了,你不也能适应一二?任太医说,这便是一种疗法,一点一点适应,用不了太久,就能好转了!”

    他声音难得的轻柔而富有耐心。

    程玉酌听着,想到自己这些日的变化,确实如此。

    起初她被他触及总是半夜做梦惊醒,后来也能囫囵睡个整觉,这便是在好转么?

    她轻声问,“真可以吗?”

    赵凛连忙点了

    头。

    “而且任太医也会从旁辅助开药!你也晓得我那时是被下了药的,连我自己都记不清做了什么混账事,我以后绝不会那样了!阿娴你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