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97节
笑了一声。 “这也没什么好说。太子只是南巡而已,有沿途都司护驾便可,旁的直隶河南等地,有必要调兵过去么?若他不安,最多给他点两万,不过两万朕也以为有些多了,不过少了又何必破例?总归是麻烦。” 贵妃眨眨眼。 “两万怎么算多?若是妾身说,怎么也得五万人吧?万一太子到了南面,有犯上作乱的,太子这五万兵马就能立刻征伐,方显一国太子的威严啊!” 她这话一说完,皇上就睁开了眼看了过去。 贵妃被皇上眼神扫射,捂了嘴,“妾身说错话了?皇上莫气!” 皇上哼了一声,“五万?你想让他起兵造反吗?” 贵妃倒吸气,连忙跪了下去,“妾身万万没有此意!妾身只是不懂!皇上息怒!” 皇上定定看了她一眼,贵妃眼角已经溢出来泪来。 半晌,皇上终于开了口,“日后不懂不要乱说。” “是是是,妾身无知,妾身知错了!” 皇上指了一旁的杏仁露,贵妃连忙顺势起了身替他端来。 贵妃不再提太子南巡的事,温言细语地伺候了皇上一番,皇上终于面色和缓了些。 皇上倒是想起了赵心瑜。 “朕有些日子没见小四了,哪去了?” 贵妃想要替女儿遮掩一下,赵心瑜正好到了。 赵心瑜刚进景仁宫,手里还拿着从亳州带来的枇杷膏。 她听说皇上就在景仁宫也吓了一跳,而皇上已经瞧见了她,招手让她过去。 赵心瑜赶忙进屋请了安。 皇上上下打量她,“拿的什么?” 赵心瑜尴尬地将枇杷膏拿了出来,开了盖子。 皇上略一闻便板了脸。 “闻着气味同宫里的枇杷膏不太一样,你又溜出宫了?” 赵心瑜哪能瞒得了他,一五一十交代了。 皇上啧啧,瞥了贵妃一眼。 “亳州?一个未及笄的公主能私自溜去亳州?!你们母女两个可真是大胆!” 贵妃也连忙请罪,皇上还是将两人训斥了一番。 “她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封了藩王私自出藩,那可就是大罪了!” 赵心瑜想起在亳州见得襄王,心吓一跳,紧紧闭了嘴。 皇上却又道,“到了秋日就该及笄了,该给你选驸马了!莫要再乱跑!” 赵心瑜心下一急,“儿臣还小呢!太子都还没大婚!” 皇上哼笑,“你还同谁比较?你是女子,太子又非是女子!况且太子已经定亲,年底也要成亲了,你呢?” 赵心瑜撅了嘴,皇上又点了贵妃,“你一个做母妃的,好好上心些!这些事还要朕cao心吗?” 贵妃连连应下。 皇上也不同她们母女废话,离了去。 赵心瑜扑到了贵妃身上,“母妃,我不选驸马!” 贵妃拍了她 一下,“你父皇说得对,是该选了!” 赵心瑜不情愿地纠缠着贵妃。 … … 皇上回了御书房,拿过太子请调兵的折子又看了一遍,挥手批了个“阅”字,扔到了一旁。 * 徐州。 赵凛在等待皇上的批复,等待之余,准备带了程玉酌去怕徐州当地的云龙山,据说山上有东坡手迹,是东坡在此任职期间留下来的。 可惜他见程玉酌神色怏怏,一连几日都眼下发青。 “怎么?昨夜又没睡好?” 程玉酌低着头,“奴婢睡得很好,不劳太子爷关心。” 赵凛一听这语气,就啧啧两声。 “哦!看来是没睡好!” 他叫了成彭,“去把任太医叫过来给姑姑请脉。” 程玉酌连忙拒了,“奴婢无事,不必劳烦太医!” 赵凛瞧瞧她脸色,“那你同我说,这是怎么了?” 程玉酌被他纠缠着没办法了,只好道,“昨晚喝了酽茶,不困了。” 赵凛疑惑打量她,“入夜了还喝什么酽茶?今日可困了?要不要再睡会?” 程玉酌当然没有白日里睡觉的习惯,她的作息还是多年在宫中形成的。 她要说不用,又想若是点了头,他会不会又能放她回去自己一个人呆着呢? 程玉酌这么一想,就点了头。 谁想赵凛高声叫了小棉子进来,“给姑姑拿床被褥来。” 然后指了窗下的贵妃榻同程玉酌道,“你就在我房里睡会吧。” 程玉酌不禁干咳一声。 “奴婢回自己房里便是。” 赵凛呵呵一笑,走到她身边来。 “你心里想的什么,量我不知道么?你不就想离我远点?” 他半眯了眼睛,“我就这么招你不待见?” 他越说离她越近,快要蹭到她脸上来了,“嗯?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程玉酌咬了唇。 赵凛见她不说,冷哼一声,没再逼问她,拉了她到身边坐下。 “你放心,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等到南巡结束,你也得随我回宫。” 他说着,见她神色紧张,抬手覆在她手上。 “我赵凛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宫里任何人不要想动你一根头发。” 他说着,定定看向她,“当年让你心里留下阴影的人,我也会揪出来,绝不放过!” 话音落到最后,一阵凌厉气息。 程玉酌垂下了眼帘,暗叹一声。 … … 这天还是未能出行。 赵凛没有收到宫中的调兵批文,却收到了皇后娘娘的消息。 皇后娘娘明确地告诉了他,皇上阅了折子丢到了一旁,调兵的事一时半会都不能成了! 赵凛 看着消息怔了一怔。 他薄唇紧抿,脸沉了下来,手指在桌案上来回敲击。 杨柏泉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半眯着眼睛,视线在舆图上来回游动。 赵凛告诉了杨柏泉消息。 而杨柏泉也带了不好的消息过来,“镇国公的人动手了,想必他们也知道皇上尚未调兵了!” 赵凛眉头全皱了起来,“如何动的手?” 杨柏泉重重叹气,“如他自己所言放了火,却是整整烧了四个村子!死了不少人… …山东各地全都乱了,镇国公手下流寇乱窜,还伪装成倭寇,连马都指挥使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倭寇还是镇国公的人了!” 赵凛手下紧攥了起来,指骨辟啪做响。 杨柏泉皱眉,“没想到皇上一个兵都不给殿下!皇上并不知道襄王的图谋,殿下可要说清楚?” 赵凛默了一默,摇了头。 “如今还没说,就已经没有兵了,若是说了,先生以为皇上会不会立时下令停止南巡,让孤回宫?” 杨柏泉脸色一沉,“皇上对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殿下可是半壁江山啊!” 赵凛低头哼笑了一声。 “自古帝王多疑心,便是自己继位的太子也不能例外。襄王必是捏住了这一点,从中动了手脚,让皇上分不清到底我调兵是为何用,不然何至于一兵不给?” 赵凛想到了戚之礼和宫中圣宠不衰的贵妃。 杨柏泉也想到了,又是叹气。 “太子殿下当体谅,自古皇权不能分薄,天家父子也是同样。皇上还是爱重殿下的,不然不会先太子去了,不到半年就册封了殿下为太子。” 赵凛默然,只是点着襄阳的位置。 “这一次,赵楼倒是清楚的很,只要他一日不挑明,皇上就不会过于疑心他,相比我这太子,襄王便没那么重要了!” 赵凛不得不佩服襄王这一步棋走得早,早早同贵妃戚氏结亲,能得到紧要情报,也能在关键时刻动摇宫中的决定。 宫中决定总是太多权衡,只要有一端在关键时刻加了重,这权衡便很难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