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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不买,小徒弟却巴巴的给他定做了一套。 哎……总觉得这是一个Flag。 元九霄见秦倦迟迟不接,心里也有些忐忑,“师尊不喜欢” 秦倦勉强笑笑。他这当师尊的为了封建迷信伤徒弟的心可不太好,虽然晦气,但还是穿了吧。 这炼器师炼制的法袍不用亲自穿,他一点就上了身。穿上后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好看得惊天动地,不过小徒弟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惊艳中带着一丝遗憾。 元九霄确实后悔,要是不做成即刻上身的,岂不就能亲手帮师尊更衣了吗?他低头一看,秦倦还赤着双足。 秦倦肌骨修长匀停,脚也显得格外秀气漂亮。足背的皮肤白皙如玉,透出淡青色的血管,脚趾泛着透润的红。 元九霄单脚跪地,轻声道:“我给师尊穿鞋。” 秦倦还没来得及拒绝,脚就被元九霄擒住,他的手常年握剑,显得有些粗糙,又热得慌,也不好好的穿鞋,反而握着秦倦纤巧的足踝,在足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秦倦羞耻得脸都红了,就元九霄摩挲的那一下,他下腹都抽紧了,只觉得一阵酥麻电流从脚背往上窜。 元九霄就着这个姿势,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神极为专注。似乎天上地下,就只瞧得见他一个人。 秦倦越发别扭,把脚挣脱出来,在元九霄小臂上踢了一下,以恼怒掩盖自己的羞耻道:“傻看着我做什么?” 元九霄也不躲闪,朝他露出一个笑容,道:“师尊,我有样东西送你。” 说完,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好帮他穿了鞋,然后掏出一个小匣子。 秦倦接过小匣,奇道:“又不是我生辰,怎么突然想起来送这么多东西。” 元九霄也嫌自己送东西还要挑时间地点气氛的行为略显矫情,便笑着不说话,把这个话题蒙混过去。 小匣子里是一块花型配饰,此花巧夺天工,虽然明显是后天雕刻的,质地瞧着在玻璃和玉石之间,然而却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如真花似的。 只是这配饰上的挂绳却丑得可以,不同颜色的细线编织出极其精细的纹路,一看便知做这条绳子的人手有多巧,审美有多奇特。 “你编的”秦倦肯定的问。 元九霄笑着点点头:“师尊喜欢吗?这条绳子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功夫,在上面刻了好几个法阵呢。” 秦倦:“……” 若元九霄手不巧,编不出这么精细的花纹,只是随手把绳子搓在一起,可能这条彩绳还不会这么丑。 罢了,徒儿一片心意,丑就丑吧。 秦倦把花型配饰挂在腰间,然后拿出一根彩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给你做了彩线。” 这里的午月节和端午节类似,也有戴彩线的风俗。秦倦手里那条虽然也是亲手做的,可也就是把五彩线顺手一搓,没什么功能,也没有挂饰相配。 和元九霄下的功夫相比,他这条彩线显得寒酸又敷衍。 不过元九霄倒是很高兴,像中了头奖一样,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要秦倦帮他带上。 秦倦更觉亏待了他,“一条线而已,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元九霄咧着嘴,笑得有些傻,和他冷厉的外表不大相配,道:“师尊给我的都是宝物,我当然高兴。” 秦倦穿着绝美华服,佩着丑绝人寰的彩绳花饰,与元九霄一同来到极雪天宫的雪原。 雪原极大,偶然可见几个修士,或在天上或在雪中,三五成群的,都在赏雪赏月。 月亮大而圆,如一玉盘挂在天上,夜里只有几缕淡云,掩映星子,清辉尽情泼在雪地上,泛出冷光。 月光下似乎所有的事物都被它改造了,白天看着普通的景象,在月色与雪色之间,变得格外动人。 秦倦站在这清冷月色中,心却暖如融融春风。若以后每年都能和徒儿一起赏月就好了。他这么想,便看向元九霄,却见元九霄也正看着他。 这是心有灵犀,还是他并没有看月亮,而是一直看着我呢?秦倦心中生出疑问。 他笑着摸了摸元九霄的脸:“清尘。” 元九霄:“嗯。” 他本想说但愿以后年年岁岁都能和你一起赏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rou麻,便没能说出口。 元九霄握住他的手,拿脸蹭了蹭,心满意足的说:“我只愿以后年年岁岁,都能和师尊一起赏月。” 师徒二人两心如一,即便是对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的秦倦,也油然而生一种有他在处便是归乡之感。 正在此时,煞风景的家伙就来了。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让秦倦以为是幻觉的系统终于上线了。 “可爱的宿主,好久不见呀!” 系统的声音活泼而欠揍,清脆而讨嫌,但又莫名让秦倦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而讨人嫌的也不止系统一个,玉无涯也在此时开口:“主脉学艺之事不能再拖了。” 元九霄皱了皱眉。 玉无涯说的确实是件要紧事。他本来想就这么拖过去,但很显然,玉无涯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你功力毫无存进也有几个月了。元氏的入山考学就在五日之后,要是现在由秦倦带你御剑去虚灵山,还能赶得上。” 元九霄心中犹豫,只不答话。玉无涯这次却没阴阳怪气,平淡道:“我也知你心意。你无非担心入了虚灵山后不便与秦倦相会,我素来知道你这人一牵扯他就变得婆婆mama,可你也该记得,几年前正风门修士来犯,你师尊无力抵挡,全靠你强拉杜万仁渡天劫才杀了他。元婴修士说是各大宗派中流砥柱,其实都是消耗品,你向来聪明,利弊都清楚,只是太冲动,常被感情蒙蔽理智。秦倦偏偏也是个冲动的,我虽然知道你不爱听我规劝,却还是要提醒你,何谓轻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