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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他需要的五百万。 刘义明还在说:“五百万对咱们来说是天文数字,对这位想报恩的应先生简直是九牛一毛,你知道他身价吗?” 他叹气感概:“世界上有一群人是隐形富豪,身价没有公开,但拥有的财富却比排在富豪榜上的人都多。” “这位应先生是外籍人士,我们查不到他的职业。但是他仅在咱们国家拥有的房产和股价价值就接近一百亿。” “那要是在加上他在他本国的财富,啧啧,咱们估计数都数不过来。” 闻宇依旧顾虑,问:“那他为什么没直接跟我联系?” “大概是考虑到你年纪小,怕直接跟你说会吓到你。” 刘义明笑道:“应先生不是坏人,何况这事我们公安系统都留的有底案。” “钱你就安心收着当以后你上大学学费。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当面打电话谢谢他。” 闻宇迟疑地点了点头:“嗯。” 刘义明:“你不是有他手机号吗,打电话给他就是了。” 两人说着走进了闻宇家,刘义明立刻皱紧了眉头:“房子都漏雨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到处都是霉味哪能住人。” “还有李浩武那些人惦记着总想报复你,我怎么着都不能看你一个人住了。” 他催促着闻宇,说:“你赶紧收拾东西,现在跟我回家。” 闻宇抓着耳边碎发,面带难色:“我我没事,我一个人住习惯了。” 刘义明生气:“什么习惯不习惯,你是嫌弃你叔家穷?” 闻宇无奈:“我哪有,我真的”不习惯。 除了最亲的人,无论是跟谁住在一起他都会本能的心理戒备,精神紧张。 而这个世上,对他最近的几个人早已去世。 只不过,他可以冷色坚定地拒绝虚情假意的亲戚。 却拒绝不了真正为他着想的刘义明。 而且,刘义明这一次态度非常坚持,拿着手机说:“你看,我已经给你婶子发信息说你要来家里住几个月,她说现在就给你收拾房间。” 闻宇:“可是我我怕打扰你们。” 刘义明:“啧,你这孩子,打扰什么。来,我帮你收拾衣服。” “刘叔” 闻宇举棋不定,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窗外传来尖锐的救护车和警笛的声音,响彻整个寂静小区。 刘义明出于职业反应,迅速拿起手机拨打警局电话,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案件?!” 同事在电话里解释:“刚才老城区出现了恶性打架斗殴,为首的是刚出监狱的李浩武。” “确切原因还在调查,大概知道是他们中间出现了内讧,几个人拿着高尔夫球杆互相殴打殴,李浩武兄弟俩人的腿都被打断了。” “他们受伤严重,我们叫了救护车一起过去,你要是有时间,也赶紧过来一趟” “内讧?互殴?” 刘义明哈了一声,不可思议地朝着闻宇望了过去。 闻宇: 第5章 挂了电话,刘义明悻悻无奈:“刚才我这里的人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现场后,李浩武这帮人拿着球杆互抡互砸还互相揭发老底。” “说,谁谁什么时候在哪里偷了电瓶车,谁谁抢了钱,谁谁勒索初中生。这帮小混混坏事做尽,到头来竟然内讧互相打断腿。” 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他再来报复你,不过,你还得来我家住。” “你家这房子是真没法住人,今晚收拾行李明天我开车来接你。” 刘义明态度坚决,闻宇不好直接拒绝,轻轻‘嗯’了一声。 好在,这场突发的意外,让他躲过了现在就被刘义明硬拉着去他家住的处境。 至于明天,他会再找借口搪塞过去。 刘义明因为李浩武他们的斗殴事故,被紧急叫走办案。他离开后,宽大老旧两层楼房又陷入了寂静。 窗外,夜风吹来,阳台上破旧的顶棚支架被打在玻璃上,发出不规律的吱吱呀呀的敲打的声响。 像是谁在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门窗。 室内,白炽灯管照亮出一片炫目的冷白,小客厅的画架上未完成的风景画在明亮的空间内,清晰可见。 清瘦的少年坐在这副画架前手中拿着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刘义明送来的关于应辰的调查资料。 他谨慎地打开袋子,抽出一叠资料。第一张纸的第一行字,写着男人的简介。 应辰,男,25岁,M籍华人,职业不详,现居加国偶尔来华,电话号码 闻宇沉思:他真有这么好运,让父母二十年前在暴风雪中救过的一个男孩回来拿着五百万来报恩?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输入档案上写的电话号码应辰的手机号。选择发送消息摁键,在短信栏里谨慎地编辑着信息: --应先生您好。 我今天收到了您汇给我的五百万。我现在正好需要这些钱,所以能不能算我借用您的,等以后我一定会再还给您。 闻宇的手指悬空放在字母键盘上犹豫。 他想: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发信息说借钱,似乎不太礼貌。 闻宇手指移向删除键,把编辑的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删除后,又重新编辑: --应先生您好,我是闻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