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去把铭叔请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我不喝,走开啊!”水初柔绝望的看着这屋子里的人。 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如果孩子一定保不住,她宁愿陪着孩子一起去死,反正司马长风对她的冷漠和对她爹爹的袖手旁观,都让她充满了绝望!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洪荒之力,她一下把钳制她的两个人全都推开,猛的站起来,布满恨意的眸子紧紧盯住司马长风,“我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我不能失去她,若是你执意想伤害她的话,那我只能陪着她一块儿去死了。” 司马长风怔住,水初柔是在威胁他! 他漠然的勾了勾唇,“你以为……用你自己威胁本王,本王就会妥协留下这个孽种吗?” 孽种? 呵!他居然说自己的孩子是孽种! 看着司马长风凉薄的笑,水初柔也笑了,只是她的笑略显悲哀。 他以为她在威胁他!所以就算哪怕她真的去死,他根本也就不会在乎吧! 从前的她到底是有多傻? 会因为司马长风的几句话而想入非非,会对他越来越依赖,其实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水初柔的位置。 既然司马长风不信,那她就只有真的以死明志了!水初柔的眼里划过一丝决绝。 “嘭”地一声,水初柔就撞到了身后的墙上,刹那间墙上就有血流下来,那鲜艳的红色冲击着司马长风的视线。 看水初柔软软的倒地,额上也是一片鲜红,并且还有不少顺着脸和头发留下。 这一刻,司马长风真的慌了!心脏的位置剧烈的痛着,撕心裂肺! 水初柔居然会真的寻死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他的脸上迅速爬满慌乱和不敢相信。 水初柔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司马长风一个箭步冲过去,迅速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水初柔,现在的她比刚才的昏迷更加狼狈不堪。 大夫呢? 想到大夫,司马长风仿佛找到一点希望,大夫一定可以救她的。 他看向房里的其他人,大吼道,“还不快点再去把大夫叫来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王妃成什么样子了?” 他的话才让其他人回过神来,原本他们以为王爷不喜欢王妃才回折磨她,可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吧! “初柔,初柔,初柔你醒过来看看我,醒过来啊!”司马长风把水初柔再次放到床上,着急的大喊。 可是他发现水初柔的血越流越多,仔细检查才发现是她的下体出血了,也就是说初柔肚子里的孩子也出危险了! 他本该高兴的,可是放眼床上,鲜红的血液和水初柔苍白的脸是最鲜明的比较,水初柔此刻的模样就是被他给害的。 “大夫来了,来了。”随着一个下人的声音想起,司马长风才看见除了水初柔以外的人。 所幸大夫刚离开王府不久,再去请的时候半道上就截住了。 司马长风赶紧给大夫腾出地方好给水初柔检查,大夫猛的乍一眼看见水初柔现在的样子,都被吓着了…… 怎么回事?明明开始有的时候除了胎气有些不稳之外并没有其他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给水初柔搭脉,眉毛皱的紧紧的,片刻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启禀王爷,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恐怕连王妃都会有危险,她现在血流不止,草民只能给她止血,再把额上的伤口包扎,要想救王妃的命只有一个人了。” 司马长风心口一怔,都会有危险? 这就是水初柔说的陪着孩子一起去死吗? 他不懂,只是一个在肚子里从没见过的孩子,她为什么都能豁出命保护他? 他只是想打掉孩子,可是现在一切都脱离了他的预测,一丝恐慌爬上心头,如果打掉孩子会要了水初柔的命,那他后悔了。 他后悔了!他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司马长风声音有一丝暗哑,“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大楚国的神医刘铭!”大夫说道。 铭叔? 对啊,他怎么把铭叔给忘了! 铭叔是神医,他一定能治好水初柔的! “那麻烦大夫先给王妃止血包扎,子纤,子纤,快去把铭叔接过来。”司马长风发大声喊道。 水初柔现在耽误不得,他只希望能快点把铭叔给带过来。 他以前的二十几年里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也没流过那么多血,可是水初柔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却染红了半张榻,他看着那些鲜红,触目惊心。 水初柔,一定要好起来,重新变回那个活泼可爱的水初柔,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绝对不能杀了自己的恩人和……爱的人! 而此时的刘铭听子纤说水初柔和司马长风的事,着急的不行,他一直以来担心的事终于变成现实了! 匆匆忙忙的去了王府,就看见水初柔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浑身的血都没有擦一擦,他有多痛心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让水丞相看见的话,一定会很痛苦的。 也许是他的错,他不该瞒着所有人,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司马长风看见铭叔来了,赶紧走过去,只是短短半天时间,刘铭就看出他这个七尺男儿憔悴了许多。 “铭叔你终于来了,赶快救救初柔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逼她的,现在一定要保住她的命,才能让我更好的忏悔。”司马长风完全没有了平日高高在上模样。 这些年,他把铭叔当做自己的亲人长辈,所以他一个人的时候能硬撑,可是看见铭叔,他才觉得他其实也需要一个依靠。 “怎么回事?初柔丫头怎么变成这样了?”刘铭边问,边给水初柔检查身体。 “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铭叔你快点救她啊!”司马长风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记得当初你第一次带初柔丫头见我我就说过,如果以后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你为什么没来?居然私自在王府这样对待她,初柔丫头生性善良,是不该有此劫难的。”刘铭的语气里难掩责备。 也怪他,分明早知会有今日却还因为难以启齿而选择逃避,害得两个年轻人受苦。 司马长风也别扭的撇过脸,水初柔不是处子的事,他好意思和第三个人说吗?他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