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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月崇宵灵法无法再精进,但已是修到极致也无需再提升,除了无法去天界之外,在凡间已是所向披靡。 所以,那金丹吃不吃也无碍。 而那些灵蛇男女其实也并未遣散,只是分布四方行善去了,但依旧是从属崇宵宫。 崇宵山虽是没了,但是崇宵宫还隐存与世间。 虽然月崇宵对无法登仙之事已释怀,也不求上天,可对九云天今次的反应与态度,月崇宵到是极为满意。 夜幕之下,侧峰之上正气奔流…… 那些原本无人看守之处,则是幻化出诸多灵蛇侍卫看守。 隔日白昼时分,阳光普照着群峰,云海翻涌壮丽。 偌大的练妖阁之内,视线略微昏暗,八卦咒印的中心放置着偌大的金鼎丹炉,有幽冥鬼火在四周窜动…… 满墙的法咒符文,限制着妖灵逃窜。 丹炉之上有密集的红线牵引的镇妖铃,四周幽冥之气悬浮在阵中。 九云天坐在偌大的炼妖阁内饮茶,与正在练丹的老弟子交谈—— “你那一脉共十一名弟子,其中有一位阿崇,你怎将他调配至荒寂的侧峰?”九云天放下精美的彩釉茶杯,看向正在看守妖炉的弟子。 这弟子是修罗观老弟子,三师兄,也就是老三。 “九半仙,侧峰何处荒凉啊?”老三拿着炉扇,回禀九云天,“那阿崇法力高强,让他去住好地方是理所应当的,将来他定是会为我们修罗观收拿更多的鬼魄。” 好地方…… 九云天安静的没出声,询问了老三:“集恶脉,有三名老弟子,八名新弟子,你将他调派至稍微好些的地方去,那处夜里最好是不要留人在那方。” 因为侧峰鬼气很重,不适合凡人看守。 那老三觉得有些奇怪,侧峰明明是最好的地方,可是九云天为何说荒寂,而且掌门那处设了法阵,鬼气是不会外泄的…… “九半仙可是没去过侧峰深苑?我们修罗观里处处繁华,根本就无荒寂之地。”老三恭敬地回禀,详说了侧峰的情况,并道出也不会将最赏识的弟子派去最恶劣之地。 九云天靠坐在华椅上,面色沉稳地听着弟子所言,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后,也没再多问。 然而,那老三就说了一些阿崇练习法术的情况…… “阿崇特别好,修炼法术特别快,就是画符画不好,其他都好,跟其他弟子也谈得来。” …… 九云天静静听着,深知月崇宵是故意不画好符咒的,因月崇宵是学的佛家心法,自是不会沾染道家术术…… 但是,月崇宵在此地人缘甚是不错。 现下月崇宵的灵法依旧是远远在他之上…… 今日白昼,九云天在炼妖阁逗留了许久,直至有弟子前来通报—— “启禀九半仙山外来了一个小妖怪,掌门不再观内,特意请你去处理一下。”有弟子面色尴尬地恭请,吓得也没说出缘由。 九云天随着弟子来到山门前,断崖之上有数位弟子在围观。 “你们看他,好生奇怪,像妖怪,又不像妖怪,究竟是何物……” “我看吶,他毛茸茸的,看起来好像狼的幼崽!” “对对!就是狼,是人形的狼妖!是妖怪!”数位弟子站得远远地围观,还在纷纷好奇的议论着。 这修罗观的石碑之前是无路可上的,除了乘鹤上山之外要顺着铁链爬一壁的断崖才能上山,这是凡人弟子上山的唯一路径,也是入门历练的必要条件。 九云天走近断崖悬壁前,就听到一道清冷无比的声线响起—— “尔等凡人敢在本皇面前撒野,本皇是此地数百里境内的一方妖皇,速速退散。” 是宴东都清冷漠然的悦耳嗓音悠悠地回荡在山崖边,此生冷冽足以退散四方妖魔…… 可是—— 那些围观的弟子却是纷纷笑了出声…… “他居然说他是妖皇耶!哈哈哈……” “那我岂不是人皇万岁,哈哈哈,幸亏掌门不在,不然定是要气伤掌门!” …… 九云天循声看去,并未见到宴东都,而是稍稍放低了视线,无疑中看到地面之上有一个光流清冷的小法阵,而巴掌大的幼年小狼人宴东都正在法阵之中…… 似是因此地正气影响,和镇妖法阵的影响,使得宴东都灵法被压制,且缩小成了半兽幼狼人。 宴东都负手站在法阵之中,冷眼传声地警告修罗观弟子,可是那如幼狼般幼气的脸庞,与软软小小的身子却似如仙宠般乖巧…… 九云天平定地走过众位弟子—— 那些弟子也皆是不敢再出声,规矩地退去…… 这修罗观的弟子皆是不会乱说话,固然也不必叮嘱今日不许他们说出“有小妖怪上山”之事。 “怎么来了?”九云天微低下身,看着变成小幼崽的宴东都,伸手示意让宴东都到手心来。 但是—— 宴东都奶气地“哼”了一声,幽幽动唇说了一句:“难道不是你写信暗示为……我来救你的?” “为夫”二字“夫”字及时收住。 说罢,宴东都还生气般的……用小脚掌轻轻地踩了一下九云天的手指。 那柔软的小脚掌rou垫温热,毫无疼痛感…… 九云天手指轻捏着那小爪的rou垫,眼下有几分暗藏的笑意:“我何时有让你救我,只是向你表示抱歉罢了,况且你现下都变小了,你要如何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