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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神仙都不管那么多,你们管它干嘛,这岂不狗拿耗子?” 女子调皮的声音响起。那熟悉而又明媚的笑脸看向曲遥,曲遥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只觉心头云开月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戚晓和宫夜光也一起看向声源,当戚晓看见那个女子的容貌后,登时愣怔在了原地。他静静地看着那个女子,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三十三天的神明本该忘情而冷血,可那一瞬间,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个身穿黑白道服,头戴长白星冕的绝美姑娘。 “师姐……” 已成神明的戚晓颤颤地呼唤了一声,眼底逐渐浮现出温度。 那是宫兰卿、宫展眉。 他们身后,是长白宗的弟子们,打头的还有微笑的沈清河。 在座所有人在看清来者之后都暗暗舒了口气,澹台宗炼默默感慨,在劫法场的这伙人里,可下是来了几个人类。 “晓师弟。” 宫展眉温软了眉眼轻声呼唤,她张开双手,衣裙翻飞,宛如一朵盛开的山茶,头上的白鹤翎羽随风飘摇。 “师姐!!” 戚晓飞奔而去,女子一把抱住了飞奔而去的少年,直接在原地抡了两个圈圈!似乎那根本就不是神明,那只是她的小师弟。 “宫兰卿!?”曲遥无暇顾及一旁的宫展眉,他震惊地看着那背琴的男子,神情满是不可置信。 是啊,在这个平行的时空之中,那些悲剧都未曾发生,那些珍贵的人都还安然地活着。 而那些爱与记忆,却从未消散。 “嗯。”宫兰卿看向曲遥淡淡道,断眉的,带着银制指套的男子唇边泛起一点笑:“我看你小子如今已然没什么大碍了,可见是我长白宗来晚了。” “你……” 曲遥看向宫兰卿腰间别着的那把长白圣宗三千碎魂的剑鞘,震惊的久久未曾说话。 “师父已经离开长白宗,彻底隐退了。隐退之前,他将宗主之位传给了我。”宫兰卿轻声说罢,移开目光,看向了司月之神宫夜光。 微风将二人的衣袖抛至天空,四野一片岑寂。 “师兄……”宫兰卿抿了抿唇,好久之后才轻声唤了一声对面的神明。 “都过去了,兰卿。” 司月之神宫夜光微微一笑,看向宫兰卿,眼里是坚冰融化,春暖释然。 “你在天上寂寞么?”宫兰卿默了默,轻声问道。 “不算寂寞。”司月之神轻笑一声,眼中浮出极尽的温柔和爱意宫夜光柔声道:“我还有晓师弟,他说他会永远陪着我,他视我如生命一般,所以我不寂寞——” “啊啊啊我不要去三十三天当神仙了!神仙好无聊好寂寞,我要呆在师姐身边陪着师姐……” 不远处传来戚晓乐不思蜀的快乐拆台声音。 司月之神宫夜光那极尽俊朗的脸彻底黑了下去,青筋暴起,眼里那些柔情一扫而空。不远处,但见戚晓还把脑袋埋在宫展眉怀里,把他亲爱的师兄忘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你特娘的给我回来!!” 司月之神宫夜光满脸黑线地低喝,不带丝毫感情硬生生从宫展眉怀里把戚晓拉拽出来! 一旁的曲遥看热闹看的抚掌哈哈大笑,宫夜光再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只能坐在地上无助地削苹果的青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宫夜光骂人。 “既然兰卿你如今是长白的宗主,那……”曲遥看向宫展眉。 “我才不当宗主呢!若不是临危受命我连护法大弟子都不想当!”宫展眉吐了吐舌头,全然一派少女的做派:“我的梦想,大约就是与心爱之人携手,游遍天下,看尽世间美景,如此足矣!” 沈清河眉眼柔软俊朗,眼睛里是极尽的宠溺和喜欢,他低头看向宫展眉,揉了揉宫展眉蓬松的头发。 “那我给你做饭吃,你若是自己跑出去,恐要饿死,毕竟展眉煮个面条都能煮糊。” 沈清河笑着说。 曲遥看着羞赧微笑宫展眉,此刻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那强装出来的冷漠和庄肃,只剩直抒胸臆的快慰,曲遥看着她满眼的开心,只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感和快慰将心房填满。 一时间,震海柱下的几位神仙们快乐地抱团叙旧,气氛和谐,震海柱外仙宗众人哆嗦着跪在地上,无比紧张。 澹台宗炼气的咬牙,他心酸的看着那曲遥和那一群大神说说笑笑,勾肩搭背亲热无比,早把他这个已经跪了半柱香的年迈宫主忘在了脑后,也不说来扶一把。生怕这群神仙哪一个发个彪再将他们轰的魂飞魄散。 “啊……这是都已经救下了么?” 不远处,女子低沉又略带点无奈地声音传来。 曲遥探头一看,正巧见季源远带着仙女jiejie们驭着琵琶从天上飞下!两道霞帔在季源远身后飘飞,那女子身形便如惊鸿一般,好似壁画上的飞天。 “季师姐!你们也来劫法场啦!!”曲遥开心地招呼道。 “险些将你忘了,亏我拼命想才将你想起来。这……竟还来晚了没出上什么力。”季源远默了默,略有些为难道:“既然都已经皆大欢喜了,不如我们姐妹们给诸位吹个曲儿?来吹个百鸟朝凤?” “我觉得甚好!”曲遥大笑着说道。 季源远立起琵琶,手指微一用力,一阵轻弹!身后的邵绾衣陆羽萤举起长笛与排箫,于是在欢快的音乐声和敲敲打打里,澹台宗炼等人万分冤念地揉着早已经跪的回不了血的小腿肚子,看着这一群神仙快乐而亲热地搂脖抱腰,闲扯西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