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8节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应该是服务生。他们用俄语交流一番,大致是同时送了牛奶和红茶,供她选择。 他便斜斜靠着浴室门,侧头,又问里面的她: “喜欢喝什么。” 连个名字也没带。 南烟刷好牙,在镜中看他一眼。 盈盈一晃,出了浴室,一步就横插在他与那个俄罗斯服务生之间,随手将托盘里的牛奶端起。盯着他的眼睛,喝了一口。 然后垫脚,就去吻他的唇。 一道濡湿从她嘴角,沿她和他下颌、她的领口向下。她又对上他的眼睛,幽幽地问:“就一顿早餐打发我啊?” 怀礼瞧着她,似笑非笑。 忽然抬手,将打了一半的领带又解开。 按上了浴室的门。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玩咖随口的话,都听听就好 -------------------------------- 感谢在2020-09-02 23:54:23~2020-09-04 10:31: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孟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草木皆星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szy6 40瓶;瑶瑶瑶瑶瑶瑶 29瓶;tina2090 10瓶;煌煌 5瓶;柚子多多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意犹 05.意犹 怀礼随手把领带挂在脖颈,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掌着她腰,低头迎上她吻,就势又将她逼回了浴室。 他的吻搡着她一步退、步步退,节节败退,直到她退无可退,倏地一把,给她拦腰抱上了盥洗台。 南烟捧着他的脸回吻,得了与他几乎平行的高度,她一度想占回优势,却还是被他天昏地暗、又极具技巧与情.欲的吻,一次次地夺走了上风。 他气息清爽干净,唇舌柔韧温热,满是侵略欲,交缠着她的,还不断地、不断地、逼得她向后栽。她差点一脑袋撞到镜子上。 他非常体贴地护住了她的后脑勺。吻却没停,又强势又温柔。 cao,这也太会亲了吧。 南烟自以为她也不差,结果他才是万分之一的老手。 怀礼这么地折腾她,牛奶便沿着她的唇角、顺着她纤细白皙的颈形成一湾溪流。落入她浴袍半敞之下的沟壑之间。 吻在她唇上方停了停,他视线跟着下沉。 南烟勾他肩,有些气喘吁吁,也抬眼,勾勾地去瞧他。 两处目光。 一个深沉,一个潋滟。 她用指尖儿去绕他耳后的发,迎着寸厘之上炽热的气息,忽然说:“女人都很喜欢跟你接吻吧?” 他扬眉,“什么。” “你这么会亲,没人夸过你?” 他会了意,便惬意地轻笑,又去捕捉她的唇:“你不是正在夸吗。” 从前夜开始,一直弥漫在她心底的潮灼又如一波一波消退没多久又复涨的炽浪,几乎要溺死她。 昨晚她就在想,跟这种男人做过一次,也许这辈子跟别的男人做都会索然无味吧。她很久没有跟谁上床的时候萌生过这种感觉了。 可这种感觉实在可怕,如蛊似毒,偏偏她今早敏.感得要命,此一消彼一长,他抱着她将她抵到浴室墙上的一刻,她小腿就抽了筋,攀着他几乎尖叫出声。他一边咬她的头发,一边替她揉着小腿肚一边放缓了,这么安抚着她。 尽兴后,两人一起吃早餐。 分坐在餐桌两侧,不若昨夜在牌桌各怀鬼胎,她大喇喇翘了一条腿,用脚踩住他的凳边儿。 一边吃麦片喝牛奶,一边时不时地去看对面的他。 他西装裤的布料光滑而有质感,摩挲她脚踝的皮肤。 应该很不便宜。她心想。 隔壁在放沉稳优雅的萨克斯乐,徐徐流淌到这边来。 她便合着那节律,轻轻晃动着小腿,偶尔不经意蹭到他,他便从手机屏幕抬起头来。 好看的眉眼间几分激.情消退后的倦淡,笑着警告她:“我马上要出门了,还招我?”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同时肯定了他前后两句话,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知道,我也要。” “出门么。” “嗯。” “跟我一起?” “也不是不行啊。”她语气十分大方。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低头一笑,半弯的唇角久未平复。视线又落回屏幕。 没人问对方要去哪里。 去做什么。 几时回来。 是否还有下一次。 他们对彼此的认知与关心,似乎就只停留在昨夜与今晨,肌肤与肌肤之间,情.欲之内,和高.潮之外。 多一分都是僭越。 却又那么的意犹未尽。 出门,南烟帮他拿大衣外套,他关上门,从她手中接过去,顺手揽过她肩,与她走向电梯口。 南烟在此一周,这层的住户大多眼熟她,这一大早没见她从自己的2404出来,却与2405的男人仿佛结束了一夜良宵,如此亲密地并肩而行,都对她几分侧目。 南烟和他一起进电梯。 从24层下来,没隔两层,电梯就要停一次。 人越来越多,她便捕捉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缕缕,又十分好闻的雪松香气,靠近他一些。 沉稳又清冽的味道。 很衬他气质。 一身烟灰色的西装也很搭他。 哪哪儿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她抬头,打量他一如昨日斯文笔挺的穿着,猜测他平日大致就是这么在偌大的北京生活、工作、又与她毫无交集的吧。 她又顺着他喉结、下颌线、鼻梁,去望他的眼睛。 不一会儿,他注意到了她这般审视的视线。 也微微垂下了眸。 “怀礼。”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应她,“嗯?” 她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她垫脚,他便配合地低头,很默契。他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扶稳了她。 她穿高跟鞋都差了他一截儿,够到他的肩了,便贴过他的耳朵,很轻声地: “你知不知道,你穿衣服和脱衣服像两个人。” 他目光悠悠对上她的。 她还穿着那条绿如墨的灯芯绒裙子,酒红色的发拢在肩,一张脸又白又俏丽。妖异的不得了。 着了淡妆,只描了唇与眉眼。掩不住眸中忽明忽灭的狡黠。 有点自作聪明似的。 “叮——”的一声。 他还没回应她,电梯就稳稳停到了一层。 人向外涌,很快空了一大半。 “嘴巴过来。”他看着她,突然说。嗓音很低。 她一愣。呼吸都跟着停。 他视线落在她的唇。 伸手,用指腹将她涂出嘴角的口红擦去。 “走了。” 接着淡淡一声,他就放开了她,出了电梯。 南烟怔在原地,遥望他背影。 一夜风雪,天色稍霁。外面依然一片雪雾茫茫。 怀郁等在门口迎上了他,遥遥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她,和他出了酒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