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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说了,当然只能挂在大房这边待客的正厅。 大老爷亲自监督,王善宝高危作业。 终于将这价值千金的牌匾挂好了。 把这些安排好了,贾赦才发觉,院子里有些空荡荡,太太可在房内? 作为合格的管家,必须得猜透老爷的心思。 王善宝从前做得还算不错,自从贾赦开始转变,他就摸不准了,想了想才回答说:方才被赖大家的请到老太太房里去了,好似要说事。 见老爷没露出满意的表情,他补充道:琏二奶奶也在那边。 贾赦这才挑了挑眉。 赖大家的怎么说?具体为何事?可有话转告我? 为什么她没说,好似去闲聊,瞧着不怎么着急,没有要转告您的话。王善宝逐一作答,贾赦掐了几个指诀,就明白了,他点点头不再问什么。 邢夫人从史太君房里出来的时候,满脸忿色,王熙凤跟在她身后,心里也是百转千回。这几个月事儿太多,一桩桩变故让人无法轻易做决定。 想死心塌地支持相公贾琏,她就得摆正立场,同二房划清界限。 可是,君子别院的确红火,在京城里也有好名声,那却是个倒贴钱的行当,这都将近二十天,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外洒,也没见有进账。王熙凤算是个现实的人,就目前而言,让她做选择依然很难。王夫人是她亲姑妈,她以前受了二房照拂,要是选择支持相公,以后恐怕不好处。 贾赦看她们进院子,脸色都不好看,他还没有行动,邢氏就过来了,她坐到贾赦旁边,叹口气说:老爷您这样出息,母亲还那么偏心眼,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方才去母亲房里说了什么? 还不是那些,问别院那边投了多少钱,往后就一直往里贴?王氏要钱,说是元姐儿在宫里需要不少银两打点关系,让他们自己出实在是周转不来,还说什么她要是飞黄腾达了,代表的是府中体面。老太太也糊涂,没动公账,自个儿拿了一万两,想逼我嗤,贾元春是二房的女儿,凭啥要我们大房出这个钱? 这长时间,贾赦头一回觉得,倒霉婆娘也有可取之处。 她抠门,死要钱,守得住财。 母亲若再问起,你就直说,我们还要供别院,那是在万岁爷跟前挂了名的,比在后宫打点奴才重要多了。我们大房不问府上要钱已经是天地良心,没听说还要援助二房。 这话我也说了,母亲反问我为何要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把别院关了正好。 -_-! -_-! 卧槽真是蠢货。 直说是为了巩固同阿哥们之间的关系,给万岁爷留个好印象。 那宅子还是白送的,翻修的钱还是卖宅子里的家具换来的,说白了,他贴的只是茶水和糕饼钱,了不起再算上书童的月例,就算没有看相算命这个抢钱绝招,这个别院,他也供得起。 贾赦瞥了邢夫人一眼。 那么说的话,也不是我们让元春侄女儿进宫去的,谁出的主意让谁给钱。这都进宫多少年了,银票塞了不少,位分还是那么低,都打水漂了,本也没捞回来。 王熙凤从门口经过,一不小心就听到这番话。 真是绝了若邢氏真那么说,还不把老祖宗气晕过去? 邢夫人噎了半晌,委婉的表达了自己说不出这种话的意思。贾赦懒得教她这些妙招,直接说: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就直说,大房这边超过二百两的开销就要老爷我点头,让他们找我说道。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 这个道理贾赦明白。 他并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该用的一个子都不能少,拿上万两银票支持贾元春真想走这条路,换个人进宫还比较快。 贾赦没有原主的记忆。 他也没机会见到二房那位在永和宫讨生活的娘娘。 这都不重要。 贾赦曾看过王夫人的面相。 从子女宫就能知道她膝下二子一女是什么命。 别看元姐儿进了宫,宝玉还是衔着美玉出生的。 他们命都不好。 用一句话总结:王夫人享不了子孙福。 无论贾元春能爬得多高,总要摔下来。 明知道二房靠不住,还往那边塞钱,他又不傻。邢夫人也是个钱钻子,她将贾赦的安排做得彻底。王夫人过来找她商量大房出多少的时候,她就很为难,将自己的情况说了。若不是斗了这么多年,瞧她那一脸我对不起你的表情真得觉得真是个善心人,王夫人能中她的计?也用起迂回战术:我原本以为,母亲会从公库拨钱出来,压根没想为难嫂嫂可如今,母亲都做了表率,你还是看着给一点,把面子圆过去。 给点?好啊。 邢夫人给王善宝家的递了个眼神,让她去床边拿了个包裹出来,摆在桌上。二弟妹莫嫌弃,这是我攒了好久的私房,估摸有三百多两。若是不够,我还能做主从大房公中拿二百两出来。 三百两的私房。 二百两的拨款。 浪费表情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