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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语道:不知道。总归,咱们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那种危险之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好,以后见了也无需太过热情。 是,小姐。 说了这会儿话之后,谢嘉语的困意渐渐的来了。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平静。一会儿梦到裴之成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指着他,一会儿又听到他用阴森森的语气夸她长得美,后面,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吓得谢嘉语赶紧醒了过来。 小姐,您醒了,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夏桑关切的问道。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没事。谢嘉语道,过来给我涂膏子吧。 是。 而另一边,半山腰的一处庄子里,有人彻夜未眠。 半夜,几人回到庄子之后,鹤松和东海赶紧查看裴之成的伤势,裴之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鹤松和东海都有些惊讶。 裴之成无欲多说,简单的道:遇到了一位故人。 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的确没有特别糟糕,鹤松从胸口拿出来一个账本:主子,账本在这里。 裴之成看了一眼账本,抬起来手接了过来。今晚,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账本才会受伤的。不过,值了。 翻看了几眼之后,裴之成看着面前的两个负伤的手下,说道: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明日一早再过来。 不料,刚说完,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没有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裴之成道:无碍。这不怪你们,是程胜太过狡猾了。先回去处理好伤口,过几日可能还要出去。 鹤松和东海听后,没再多说,齐齐说道:是。只是,不知为何,却觉得今日的主子跟以往的不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难道是因为拿到了账本不成? 等到两个人下去之后,裴之成开始认真的看起来账本。这个账本上清清楚楚的记着辽东卫所中所有军饷的去向,尤其是卯字营。 意义不同。 想必顺着这个查下去,不仅仅能查到军营中的一些银钱去向,还能顺藤摸瓜查到辽东官场上的事情。 估计今晚,会有很多人睡不着了。 裴之成冷冷一笑。也该他们睡不着了,吞了那么多银子,是时候吐出来了。他查了那么多天,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饶了他们。 不是到处明理按理找他吗?不是想要杀了他吗?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谁先死! 今晚伤了他那么多人,不死,着实对不起他们流的血。 第二日一早,夏桑跟管事嬷嬷说了情况,塞给她十两银子,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不过她也多了个心眼儿,问起了昨日的事情。 据说是有位大人说自己丢了东西,遭贼了,所以让府内的护院还有一些军爷去冒雨找了。管事嬷嬷道。 夏桑又问:可抓到贼人了? 管事嬷嬷小声的道:没有。说是一箭射伤了贼人,但却被贼人逃脱了。听说那位大人气得打伤了不少下人,真可怕。 夏桑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道:这么可怕啊! 谁说不是呢。还是咱们知府老爷好,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些个武官啊,最喜欢喊打喊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小命。管事嬷嬷抱怨道。 等夏桑回去之后,便跟谢嘉语说了最新打听到的情况。 谢嘉语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她就知道,以裴之成的本事绝对不可能会被抓住的。 现如今,雨停了,她也要告辞离开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谭子福如今应该挺忙的吧,或许心情也不怎么好。抱着见不着谭子福的心态,谢嘉语还是走走样子去找他了。 没曾想,谭子福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没受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的影响。 贾公子来了,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吵到你?谭子福笑眯眯的问道。 谢嘉语收起来疑惑的神色,答道:昨夜风大雨大,天气凉爽,睡得颇好。只是,半夜似是听到什么人在外面找东西。 谭子福笑呵呵的道:不过是来了个小贼罢了,很快就被抓到了,叨扰了贾公子的休息可是大罪过了。 无妨无妨。谢嘉语客气的道。 本想着顺势告别,结果谭子福突然问道:贾公子跟顾将军是什么关系? 谢嘉语心里一惊,这是在质疑她的身份了不成,细细思量了一番,说道:我祖父和顾将军是旧交。 谭子福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贾公子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 难不成,真的是查她的身份,怀疑她了不成? 父母已逝。平日里承蒙顾将军的照顾,才苟活至今。谢嘉语道。 谭子福心中微微惊诧,也有些不信。昨日,面前这个贾公子送过来的东西他看过了,价值不菲,一看就不是小家小户人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而且,这通身的气派,绝不是一个无根无蒂的普通游学学子能展现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