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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记得,儿时让你跟林阁老讨论一些功课你还百般不愿,现如今怎么联系这么密切了?承德帝补充道。那时,林阁老还不是首辅,曾教过太子和二皇子功课。 听了这话,杨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皇误会儿臣了,儿臣并未去过林阁老府中,只是跟大哥一样,在外面见过,听别人说的。 即便是这时,杨恪也不忘记拉扯上太子。杨祐见状,面无表情,只当是没听到。 承德帝对此不置可否:哦?是吗,你先起来吧。 待杨恪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承德帝似乎对刚刚的问题失去了兴趣,摆摆手让两个儿子退下去了。 出了东暖阁之后,外面的阳光异常灿烂,杨恪刚刚背后渗出来的冷汗此时也渐渐的消散了。 还是太子高明,臣弟佩服,先行一步。杨恪不冷不热的嘲讽道。说完,便满脸郁气的带着内侍离开了。 杨祐笑容未变,脚步从容的离开了这里。 有些人太蠢,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他最大的靠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的父皇才是那个最大的靠山。不去靠着父皇,讨好父皇,反而想要靠着外戚来逼着自家父皇给他权力,何其可笑?又何其愚蠢? 本末倒置。 这些年,他没有外戚,自断臂膀,全心全意依靠着父皇,听从父皇的话,这太子之位比谁坐的都稳。反观他这个好二弟,有着得宠的母妃,又有五军都督在背后撑腰,不还只是个小皇子,连个封号都没有么? 纵使他的好二弟靠着自己的舅父夺得了天下又如何,还不是会继续受他的掣肘?自己养大的老虎,会不会听自己的话就不一定了。 而他以后若是当上了皇帝,谁敢置喙? 想到这里,杨祐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转身去了皇后的宫中。 到了坤宁宫之后,院子里静悄悄的,杨祐没让人禀告,悄悄的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母后正对着一桌子菜发呆。 母后可是知道儿臣要过来,所以在故意等着儿臣吃饭吗?杨祐说道。 齐皇后听到这话猛的抬起头来,见来人是自己的儿子,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来笑容:祐儿过来了,快坐,用过午膳了吗? 杨祐道:未曾。 齐皇后道:母后让御膳房再准备几个菜。 杨祐看着桌子上的十几道菜,道:不用麻烦了,母后,儿臣跟您一起吃。现如今山东河南的流民增多,父皇正在烦忧这些事情。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齐皇后也明白了:嗯,后宫虽不能为皇上分忧,也该减少一些用度才是。 听罢,杨祐对着齐皇后一笑,母子二人开始安静的用膳。 待用完膳之后,杨祐关心的问道:母后,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儿子刚刚进来看到您脸色似是有些不虞。 齐皇后蹙着眉想了想,屏退了身边服侍的宫女。 母后听闻,文昌侯今日进宫了? 杨祐点点头,道:正是。 有了这个开头,后面的话齐皇后便好说下去了:有件事情在母后心中憋了许久了。那次在承恩侯府,你为了文昌侯府的一位姑娘教训了侯府的子孙,还落了承恩侯和夫人的面子?那位姑娘还是你父皇下旨承认的表妹。是也不是? 太子为了一位姑娘落了自己母家的面子,而那位姑娘长得颇为貌美,就连皇上都在东暖阁那么重要的地方见她,还下旨称其为表妹。 作为皇后,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杨祐明白自己的母后烦心的是什么事情了,笑着解释道:母后,这事儿您无需担忧,您把这事儿想复杂了,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父皇不是那个意思,儿臣也不是。那位跟别人有些不同,但并非是因为长相,只是有些事情不便跟母后细说。 皇后听了这话,更加迷惑了。然而,她更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子说不是那便不是。 好,母后知道了。 想了想,杨祐想到刚刚自己父皇问的那个问题,小声的在齐皇后耳边耳语了几句。 齐皇后听了这事儿,彻底的放下心来,看来皇上在东暖阁地方见她必然是有重要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无关乎情爱。要不然,也不会给她找夫婿。 既然皇上如此重视她,慎重的给她找夫婿,那么说明那位姑娘的身份非常特殊。想到这里,齐皇后笑着道:祐儿放心,母后知道该怎么做了。若皇上真的问起她来,她定会好好的张罗,给这位姑娘寻个良婿。 谢嘉语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夫婿已经被很多人记挂在心中了,等到月底时,看着账上的三百多两银子,兴奋的不得了。 高管事,不错啊,这才第一个月就盈利这么多,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春桃爹,也就是高大生冷静的说道:小姐,这个月能这么多,是因为送了一些之前没卖完的米和面,等到下个月或许就没这么多了。现如今其实还在赔钱。 这些道理谢嘉语也懂。只是,她从未赚过钱,第一次开铺子,赚钱对她来说非常的新鲜。不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是赚钱这件事情给自己带来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