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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么,好儿郎都早早的成亲了。 太子殿下已经成亲了,但本皇子还未成亲,姑娘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 还未见到人,谢嘉语便听到了一个略显轻挑的声音。 杨祐见到来人,蹙着眉头道:二弟,不可如此说。这位是表姑。 谢嘉语听到杨祐的称呼,也想起来此人是谁了。不正是之前在皇陵见过的那位神色阴郁的二皇子么。 只见今日他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绸缎袍子,腰间用黑色的带子系了起来,旁边挂着一块玉佩。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招摇。然而,那一张脸却让人难以生出好感。眼角细长而上挑,薄唇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笑意。 因穿着大红色的袍子,是以,脸色也映衬得比平时白了许多。看起来,竟然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若是穿上一身女子的衣裳,恐怕要比京城大多数的女子都要好看。 只是,整个人阴郁的气质太过浓重,让人无端生出来一丝害怕的情绪。 表姑?杨恪尾音上扬,眼睛也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谢嘉语,这是哪里来的表姑,我竟不知太子何时如此喜欢乱认亲戚?不过,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听着杨恪颇为讽刺的话,谢嘉语的脸色冷了冷,站起来行礼:见过二皇子。 杨恪没有立即让谢嘉语起身,慢慢的走到谢嘉语的对面坐下了。 杨祐不悦的提醒:二弟! 杨恪讽刺的道:呦!太子心疼了啊?这要让太子妃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而且,这位可是表姑,太子可不要乱了辈分,让父皇知道了也不好。 说完,仿佛才想起来在一旁行礼的谢嘉语,道:行了,起来吧。再不起来,太子要心疼了。毕竟,是表姑呢,太子的亲戚! 表姑这个词,杨恪咬得非常的重。 谢嘉语抬起头来,直视着对面的杨恪,冷冷的道:是呢,我是太子的表姑,也是皇上的表妹。像二皇子身份如此贵重的人,我可担不起你一声表姑,还是莫要如此称呼了,免得让人笑话。 这位二皇子着实可恨! 杨恪被谢嘉语噎了一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从小到大,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不多。 放肆!不要仗着你这副容貌,仗着父皇的喜爱就敢如此对本皇子说话。杨恪阴恻恻的道。 若是一般人听到二皇子用如此语气说话,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谢嘉语却不惧他,道:容貌是天生的,长得貌美也不是我的错。我是皇上的表妹,皇上对我亲近也是血缘的关系。至于你么哪天二皇子先学会了尊重人,再来要求我敬着你吧。 杨恪听了这话,脸色沉沉的,眯着眼睛看着谢嘉语。 在他开口之前,杨祐道:二弟,孤再提醒你一次,慎言! 杨恪听后,脸色不再那么阴沉,而是充满了讽刺。待看到一个熟悉的宫女走进来,脸上开始恢复笑容。 这个宫女很是眼熟,叫秋月是吧?杨恪道。 说实话,谢嘉语早就忘记秋月是谁了,所以见杨恪话题转得如此快,只当他心性如此,阴晴不定。只是,听到后面的话,就发现他是原来是有备而来。 上次跟父皇一起去皇陵时你的脸上不是过敏了吗,现如今,已经好了?杨恪别有深意的说道。说完,还看了谢嘉语一眼。 秋月脸上带着笑意,得体的道:承蒙二皇子关心,奴婢已经大好了。 是么?只是这病好了,怎么感觉眼睛却跟之前不太一样了?杨恪继续讽刺的说道。 秋月笑容未变,道:许是之前过敏眼睛肿了,如今病好了,便消下去了。 哦?竟还有如此神奇的病,能让人眼睛变得好看?只是不知道,是生的什么病?杨恪嘲讽道。 秋月福了福身,道:奴婢记性不太好,忘了是什么病。只是,当时太医给奴婢看的病,他那里或许还是底案,您可以去太医院问问。奴婢生病恐不能伺候皇上,是以,皇上也知道奴婢的病。 杨恪听后,不悦的看向了秋月。 秋月道:二皇子若是无事,奴婢便下去了,皇上那边可能随时会叫奴婢。 滚吧。杨恪忍住怒意说道。乾清宫的一些奴才着实可恨,向来眼高于顶,不把他这个皇子当回事儿。等哪天他登基了,势必要让这些人知道他的厉害。 是。秋月福了福身出去了。 谢嘉语算是明白了,二皇子是在说皇陵那件事儿呢。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就算是二皇子知道了是她去的皇陵又怎样呢?这事儿对她而言也没什么。 总不能是想要拿这件事情威胁她吧?只是能威胁她什么呢? 等秋月出去之后,二皇子眼神微冷的看向了对面的谢嘉语,嘴角带着一抹笑。那眼神,那笑容,仿佛是在告诉谢嘉语,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所以,那又如何? 越看二皇子,谢嘉语越觉得他就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正在此时,皇上身边的杜公公过来了。 姑娘,文昌侯正在前面等着您。杜公公恭敬的说道。 谢嘉语点点头,跟太子福了福身,转身便离去了,全程都没有搭理二皇子,全当他是个透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