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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承恩伯拍拍蔡长泽的头,问道:这些天跟季先生学到了什么?可不能偷懒,下次父亲过来会好好考教你一番。 蔡长泽很自信的点头,道:只要是季先生教过的,父亲随便考。 哟,长本事了! 承恩伯夸赞一番,才带着姐弟两个进了屋子,董mama早就看在眼里,遣散了周围伺候的人,留他们父子三人谈话,然后自己拿个凳子在外面做针线。 承恩伯坐在凳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双儿女,越看越觉得心里知足。 昨天让人传的话,你们都知道了吧。承恩伯叹了口气,对阿福道:我知道你不想跟你弟弟分开,但是现在的情形你也知道,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若是贸贸然回去,对你们姐弟两个谁都不好。我暗中探查那么多年,都没有查到当时到底是谁暗害了你们的母亲,现在你也长大了,应该能理解父亲的心思。 是。阿福道:我昨天已经跟阿泽说了,让他待在这里跟着季先生学习。 蔡长泽也在一旁使劲的点头。 承恩伯有些吃惊,他以为阿福会闹着带蔡长泽去府里,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更没想到蔡长泽也是这样的懂事听话,当即眼中便有些泪意。 是父亲没本事,没能照顾好你们两个承恩伯一时有些羞愧。他是做父亲的,妻子没有保住,现在连儿女都无法保证他们的生活,如何不羞愧? 一路上颠簸,过了午时的时候,阿福才到了承恩伯府。 到了府上,就不能像在厚穆的庄子上那么随性了,该注意的东西还是要注意,当然,那些对她不在意的人,她就更不在意了。只是,不在意是一回事,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下了马车,阿福就看到槐院的人都过来迎接了,再次看到这些人,阿福的心中有些复杂。 不用阿福吩咐,董mama就吩咐杨柳陪着阿福去正院拜见张氏,自己则带着其余的人到了槐院打扫。其实槐院早就在杨柳的吩咐下打扫好了,董mama回去,也不过是把阿福平常用的都拿出来摆好,以便使用。 杨柳陪着阿福去正院,一路上她将承恩伯府最近发生的事都大概的说了一遍。 阿福听到蔡清萍只是哭诉如何被承恩伯训斥以及咒骂自己,并没有说蔡长泽的事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再听到前两天都晚上要入睡的时候了,张氏竟然被老伯爷和老太太叫过去问话,更是吃了一惊。 忙问道:可打听出来是什么事情了? 杨柳摇摇头,脸上带着歉意道:因为事情来得急,谁都没想到。那晚不是小香值夜,她很早就上了床休息,等听到消息的时候,她同屋值夜的人早就回来了。她找了借口出去,但是外面有周mama把守着,她找不到机会。 阿福握紧了拳头,问杨柳,道:后来呢?太太出来后,老太太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声音? 杨柳把小香跟自己说的话仔细想了想,最后仍是摇头,道:没有,小香说屋内很静,老伯爷很快就又离开去了书房。不过当晚太太倒是派了陈mama出去,但是具体是做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第二天,太太就说让人把姑娘从庄子上接回来。 阿福听后若有所思,然后道:那你去找老伯爷身边的人问问,老伯爷去寿昌院的之前,有没有人找老伯爷说过话。 是,姑娘。杨柳记下来,打算回去让人去询问。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正巧碰到蔡清萍迎面走来。看到阿福,蔡清萍的头一仰,眼一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直接从阿福喝杨柳的中间走过去了。 阿福:以为人家都喜欢搭理你呢! 杨柳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见蔡清萍走远了,她才小声的对阿福道:府里的丫鬟都说,三姑娘在伯爷的面前又是哭又是发誓,说以后一定会敬重姑娘这个嫡姐,没想到没过几天就全忘了。 阿福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很快到了正院。陈mama听说阿福来了,起身亲自打了帘子招呼阿福进屋,道:大姑娘,太太早就念叨您应该快到了,正想让奴婢到门边去看看,可巧您就来了。 这客气话说的,真是让人舒心。以前的陈mama可不是这样对自己的。 阿福想着,面上带着笑容道:倒是让母亲惦念了,是阿福的不是。 张氏在里屋喊:是大姑娘来了吗?快点让人进屋,外面冷。 她走了一路,身上都出汗了,哪里冷了。阿福有些无语,仍是掀了帘子进到内室,张氏正斜靠在引枕上休息,面上有些灰败,看到阿福,她露出个慈爱的笑容,伸出手。 阿福忙把手进过去,关切的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是叫了大夫过来瞧瞧? 不是什么大问题。张氏笑笑道:不过是下面的丫鬟不注意,窗户没有关严实,这一早起来头就有点痛。随便煎几副药就好了,哪用得着什么大夫。 阿福也便握住张氏的手,道:那母亲可要注意点,这个天得了风寒可是不容易好,最好还是让大夫过来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