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虏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74节
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一睁开眼就?能瞧见她,鼻息下尽是属于她的味道。 很好闻,还很让人安心? 阙玉当真起了倦意?,就?像四周燃了安眠的香一样,叫他垂了垂眼皮,瞳孔慢慢涣散,最后?整个闭上,当真睡了过去?。 这一觉很沉很沉,有史以来最香的,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半点不?安,因为他知道玄朱就?在床边,他努力一点,一伸手就?能够着?。 她身?上的气息也是最好的镇神安魂的良药,比任何灵丹妙膳还管用。 阙玉伸了个懒腰,睁开眼时玄朱还在身?旁,手里不?知何时拿了针线,在缝东西,几块小?小?的布料,已经有了些?大概轮廓,看那?个模样有点像小?衣裳,不?是给他狐型时的弧度,是小?孩子?穿的。 两者相差很大,他一眼认出。 不?会是给宝宝缝的吧? “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你这么早缝衣裳?”其实他想说有没有还不?一定呢,不?,是一定没有,浪费那?个劲作甚? 当然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不?可能告诉玄朱。 他突然有些?庆幸,还好昨天没有契约,要不?然这会儿?什么心思完全瞒不?住。 契约后?心意?相通,她想听就?能知道。 叫她晓得了还了得,怎么也会叫他几天下不?来床吧? “提前准备好,以后?孩子?生?下来就?能穿了。” 想太多了,他一个男的,从哪生?? 玄朱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她看起来还真像个从来没怀疑过的样子?,搁下手里的活,下了凳子?,过来跟他的肥rou说话。 “宝宝,你可要乖乖的,不?要折腾阙玉。” 阙玉:“……” 太单纯了,叫他有那?么一丢丢的罪恶感,像骗一个小?孩子?一样。 她明明有神念的,起了疑心扫一下不?就?知道了吗?皮下什么样根本瞒不?住她。 居然一次也没探过,这么信任他,阙玉没想到。 “你饿了吧,给你炖了四只小?鸡。” 最近也才三只,‘怀孕’后?膳食又变好了,竟然成了四只。 阙玉突然有些?后?悔,没有早点装。 正好他也需要增胖,把小?肚子?养起来,越发像怀孕的模样,所以没有客气的穿戴好,直接收拾收拾洗漱完去?吃小?鸡。 玄朱用法力端盘上桌,搁在外面的摇椅旁,阙玉窝在摇椅里美美的享用,玄朱就?在很近的甲板上坐着?,手里还拿着?小?衣裳缝。 一寸方船不?知道行去?了哪,外面一片灰蒙蒙的,没有风景,阙玉注意?力都在小?鸡上,冷不?防余光瞥见一座巨大的石像。 身?旁的玄朱动作忽而一顿,抬起头,看向那?座石像,面色凝重:“我们好像迷路了,这是我第三次瞧见这座石像了。” 石像很大,雕刻的是只巨蛇,眼睛血红血红,咧着?嘴,表情很是狰狞。 船其实飞的不?矮,在几千米的上空,说明这个石像有几千米那?么高,船在它脑袋旁,渺小?的像一根头发丝,毫不?起眼。 她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绕过这座石像,结果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第一次以为是巧合,到了第二次已经有些?慎重,只不?过中间阙玉主动褪下衣物,吸引去?了她的注意?力。 她当时让船自行直线赶路,看来并没有用,船貌似又拐了回来。 不?知为什么,好像一直围着?石像转,从来没离开过。 三次了,明显有问题。 “你在极寒之地待了那?么久,见过这个吗?”玄朱问一旁的阙玉。 阙玉摇了摇头,“没,可能是谁的领地不?想被?打扰设了禁制吧?” 比起迷路,他更倾向于被?困。 这个规模,最少都是化神期。 没听说极寒之地新来什么化神期啊? 第73章 又欺负人 极寒之地有几个?化神?期, 阙玉心?里门清,大多数都是?见过的?,领地在哪也清楚, 没哪个?人处在这?边, 气息也不会这?么诡异。 阙玉深嗅了一?口气,登时感觉饭都要吃不下去, 有一?股子淡淡的?腐尸和腥臭味, 从外沿透了进来, 十分的?难闻。 “不是?个?天?然形成的?邪地, 就是?修炼了邪功的?人。”阙玉望着巨大的?、闪着异样光芒的?蛇下了结论。 这?座石像很有可能是?大能者死后留下的?尸首。 因为它?的?原因, 震慑着其它?强横的?修士, 不敢擅自进来,倒是?庇护了里头的?活物, 因此形成一?个?天?然的?邪地,叫其它?阴物恣意活着。 也有可能是?修士养的?灵宠死了, 尸首被主人拿去利用,镇守自己的?地盘, 什么样的?情况都有, 要仔细查一?番才晓得具体情况。 玄朱点?了点?头, “这?个?规模,如果?是?天?然形成的?邪地,只怕已?经有了灵。” 灵气不低,加上邪气重,很容易生成灵物。 “如果?是?修士的?话,最少都是?个?化神?期。” 元婴期做不到这?个?地步,也困不住一?寸方船,只有化神?期, 修为比她高的?才能让她毫无办法。 “我们下去看看吧。”上面没有突破口,只能去下面找找。 阙玉点?头,“等我吃完。” 他四只小鸡才干掉了一?个?,还有三?个?等着他享用。阙玉加快了速度,先用筷子夹进小碗里,再赤手拿着,直接啃。 小鸡不大,多数都是?养一?两个?月的?时候被他惦记,两只手正好能握住的?程度,其实没太多的?rou,但四只加一?起,鸡汤也全部喝完,已?经足够撑到他。 阙玉吃完满足的?去洗漱,这?次没让玄朱缚在背后,因为他刚吃饱,压到肚子难受,玄朱可能想到他的?‘小宝宝’,其实是?肥rou,总之没有拒绝,今儿坐在前面。 阙玉化为狐型,跳进玄朱怀里,叫她兜进布包中?,挂在胸前,毕竟是?邪地,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玄朱特意用那件道器披风护着他,还从空间里弄来了果?子,一?边喂他,一?边收了一?寸方船,就这?么直接落到下面。 没了一?寸方船的?防护阵法笼着,那股子腥臭和腐尸的?味道更加浓烈,闻了只觉头晕,玄朱察觉到,周身亮起淡淡的?光晕,将他罩在里头才好受一?些。 阙玉靠在她身上,透过披风缝隙朝外看。 底下和上面大不相同,天?上空荡荡的?,除了那座石像什么都没有,下面皆是?排序错乱的?大石和枯叶、沼泽。 里头窜着毒物,见过的?,没见过的?,赫赫有名的?五毒全聚集在一?起,叫玄朱斩杀了不少,还是?如杀人蜂一?般,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 一?路行去石像也越来越多,都是?各种各样毒物的?,蜈蚣,蟾蜍,毒蛇等等。 和大石像比起来,这?些小了不少,皆是?活物死后留下的?尸首,有大有小,有的?气息强横,有的?微弱细小。 越往里走,尸首越多,修为也越高。 “咱们被困住了,应该也会有其他修士误入,如果?他们早一?点?,肯定比咱们了解的?多,咱们去找找看吧。” 玄朱没有意见,“好。” *** 石像的?另一?头,有十几个?人正艰难的?御敌,斩杀永无止境袭来的?毒物。身旁的?人一?个?皆一?个?倒下,本来有二十来人,现下就剩下十几个?,且还在不断有人被咬被毒气侵入五脏六腑而死。 领头的?人神?念扫过,细数了一?下折损,正打算带着人撤退,打不过离开便是?,冷不防四周忽而有剑光冒出,一?道道金光同时亮起,仅片刻而已?,围了他们三?天?三?夜,叫他们束手无策的?毒物们尽数死光。 那剑光速度也慢了下来,幽幽地朝空中?飞去,很快落到一?个?人的?背后。 那人一?身的?白衣,像天?山上的?雪莲,干净无瑕,圣洁飘逸,宽大的?白袍挥动,人已?经轻轻地浮起,雪白的?衣角裙带纷飞,像天?上谪仙一?般,从空中?落下,站在他们不远处,双手抱拳,微微地行了一?礼。 他们当即回礼,姿态更卑微更恭敬,因为对方修为比他们高,是?前辈,人家有礼貌品性好,不代表他们真的?这?么厉害,值得受这?种大礼。 两帮人就这?么隔空简单的?打过招呼后,略微交谈了一?番,发?现对方是?来问路的?,和他们一?样,都是?在天?上飞着飞着,忽而便察觉一?直绕着石像走,空中?没有突破口,不得已?落下来探探情况。 他们比对方早了十来天?,对这?里的?了解比对方深,两方人一?商量,决定同行,先携手互帮互助破了迷惑人的?‘东西’后再分开,顺便认识认识。 “晚辈们是?修真界大衍宗的?弟子,此次是?来极寒之地历练的?,一?共同行了三?十来个?人,折损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左右。”他不忘感叹。 “来之前知道极寒之地大凶大恶之辈众多,险地数不尽数,做好了会有死伤的?准备,也没想到这?么多,该怎么向宗门交代啊。” 他长叹一?声:“晚辈可是?答应过的?,会平安带着他们回去。” 他就是?领头的?人。 玄朱坐在他对面,不善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默默地听?着。 “差点?忘了,”青年很快收拾了糟糕的?心?情,敬仰问:“晚辈姓宋名韫,敢问前辈是?……” 玄朱认真想了想,“叫我玄玉就好。” 玄是?她的?,玉是?阙玉的?,合起来编出来的?名字。 宋韫点?头,“天?以不见为玄,地以不形为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玉也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的?美称,前辈的?名字起的?委实是?好。” 阙玉的?‘玉’确实有那个?意思,她的?‘玄’只是?辈分而已?。 “前辈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闲话唠的?差不多,该进入主题了。 “这?底下很有可能藏有灵脉,品阶还不低,虽邪气大盛,但灵气不是?一?般的?浓烈,足以供养一?整个?氏族。” 他猜测道:“四周皆荒凉一?片,唯独这?里特殊,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要么是?那条大蛇的?杰作……” 前者说明有危险,那个?主人很厉害,修为深不可测,贸然靠近只会死的?很惨,搞不好便是?一?场奇遇,给人家当一?回滋养邪地的?肥料,后者代表无主之物,大蛇已?经死去多年,它?留下的?灵脉,人人皆可取来自行享用。 玄朱颌首。 她修为比宋韫一?行人要高一?些,看得也多了那么一?点?,身旁又?有阙玉在,阙玉好像对这?个?很了解,其实他们晓得的?事,她亦略知一?二。 附近镇压着灵脉,但是?具体在哪还不知道,可能是?时间太久,到处都是?气息和灵力,感应不出位置。 “看来你们是?惦记上了那条灵脉。” 白衣女子忽而说话,明明是?个?女孩子,开口却是?个?男子的?声音。 她也没张嘴,像是?神?念传音一?般,声音从她那边传来。 “真是?不知死活,且不说这?数不尽的?毒物,便是?那灵脉都不是?易于?之辈,怕是?早被毒气邪气侵染,但凡沾上一?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能困住玄朱的?,修为起码在她之上,玄朱表面看来是?半步化神?,实际上早就在化神?中?期往上,她能不能应付都是?问题,更何况其他人。